清月惊讶的看着江仁。她和江仁的交集都仅限于纤蔷殿,还有教他练功的那段日子。那段日子清月也是下了狠手的,没想到江仁这么喜欢被揍吗?
江仁面色有些焦急:“公主为何不同意,公主不是一向都说要亲自为清月姑娘和柳月姑娘指婚的吗?微臣是真心爱慕清月姑娘的,一生必不会纳妾,只娶清月姑娘一人。”
饶是清月再冷淡也不由得好奇,为什么喜欢她呢?她除了武功什么都不会啊。
“本公主是说过,但是那也是要清月心仪于你愿意嫁给你才行,眼下你自己问问清月愿不愿意。”
江仁期盼的眼神看着清月,清月想也不想就摇头。江仁倒是也不意外,没关系,他再努力就好了。
“无碍,清月姑娘不必有压力,我等着就是了。”
“你为什么宁愿等一个侍卫?她有什么好?”戚怀不解的看着江仁,她真的不理解,清月只是景纤纤身边的一个侍卫,而她再不好哥哥都是状元,她不理解他为什么会选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侍卫也不选她。
戚洛深深的看了戚怀一眼,觉得今日是真的得让她受点罪了。
江仁不喜戚怀这么说自己的心上人,正要反驳,景纤纤过来干脆利落的扇了戚怀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你跪在本公主殿里还不知道天高地厚。”话说完景纤纤下一巴掌又落了下去。
“这一巴掌打你样貌才学样样不如人却还瞧不起人。”
戚怀捂着脸不说话了,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日莫说是我身边的人,即便是一个平民女子,你凭什么瞧不起?”
景纤纤喘了一口气又坐下来,“戚公子把她带回去,戚姑娘又不是高门大户之女,身上也没有官职,以后有皇亲国戚朝廷闺眷的场合她就不适合再出现了。”
“微臣遵旨。”戚洛带着戚怀退下了。
景纤纤现在看江仁哪儿都不顺眼,糖珠炮弹似的骂他:“你如果是真心爱慕清月,这样的事情你早该自己处理好,若是她们二人单独相遇的时候,清月就该听这些闲言碎语吗?就因为你喜欢她她就要因为你受冷言冷语?我一点委屈都没让她受过,凭什么因为你受委屈?”
景纤纤尤嫌不足,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柳月递了杯茶水过去,景纤纤看了一眼,到底还是接了过去踩着重重的脚步蹬蹬蹬的走进了房中,柳月连忙跟上,只留下清月和江仁在院子里。
景纤纤喝了几杯水才平了心里的怒气,景旭又倒了一杯水给她:“别气了,日后不再见她就是了。”
景纤纤又大口大口的喝完,把杯子嗒的一声放在桌子上,“我就是生气,当初还是我让江仁给她治病的,我要早知道是这样的人,当初就该再请一位先生教她读一读圣贤书!”
景熙笑了笑,“我以为你要说当初就不救她了。”
景纤纤终于让他逗笑了,又扭头看着柳月:“你可不许忍,今天听到了吧,以后若是这样的人跟你说这样的话就骂回去,我给你撑腰呢。”
柳月捣蒜似的点头:“这话公主之前就说过了,奴婢都记着呢。”
戚洛捏着戚怀的手腕把她甩进了房:“这几个月你在房中闭门思过,哪儿也不许去。”
戚怀被甩了个踉跄,不服气的质问:“凭什么?我只是进宫想看看清月的样貌,我今日一时气血上头没有多加思量,更何况我都挨了打了我也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哥哥凭什么将我禁足?”
戚洛眼光幽深的看着戚怀,今天他才明白母亲说的戚怀思虑不够日后恐难成大器是什么意思。
“就凭今日如果你死在纤蔷殿我只能说是你的错,就凭你的智力如果继续这么下去,所有的人都会被你害死。”
“就凭清月如果今夜想来悄无声息的取了你的性命,我也抵挡不住,明白了吗?”
戚怀不可置信的看着戚洛,“怎么会?哥哥的武艺明明难有敌手······”
“这就是为什么母亲不愿意教你许多的原因,你知道景纤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外表看起来温良,实则最是护短记仇,你以为今日这件事情她会就这么轻轻松松放过你?当初与我交易就是因为有所图,后来不交易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利用价值了。”
“她是极聪慧的人,一早就知道我非良善,也知道我有自己的目的,原本我们都在互相试探,偏你是真的蠢,让她知道要从哪儿下手了。”
戚怀坐了下来,脸色开始焦急起来:“那怎么办,哥哥。”
戚洛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去锁上了门。
夜里,纤蔷殿四处一片黑暗,只有景纤纤房中点了一支微弱的烛光。
“这些就是你拿出来的全部了吗?”景纤纤手里拿着一堆信封,一封封拆开摆在桌子上,清月和柳月在旁边帮忙。
“戚洛把戚怀锁在房里了,我去的时候戚洛正好离开,戚怀房中的信件不多,有一些还是她放在火盆中没有全部烧完的,还有一幅画放的格外高,我略打开看了一眼,是一个女子。”
“女子?”景纤纤边拆信边问:“你仔细想想,衣物,样貌还有什么显眼的特征?”
清月闭眼想了半天,然后开口:“那女子头上有一支玉簪,那玉簪我瞧着眼熟,但是忘了在哪里见过了。”
景纤纤点点头,“你去画下来,尽量画的像些。”
景纤纤摊开一张张信纸仔细看着,她能压制住戚洛的契机也就是她比戚洛多活一世,若是抓不住这个机会怕是再难有机会了。
信上大约都是些宫内外的消息,都无关紧要,景纤纤细细看完也没什么值得深究的消息,看来要紧的都在戚洛手里,只是戚洛此人心思缜密,现下还不好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