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趾高气扬的到新宅这边见眉娘,在她的心中,眉娘不过是个有几个小钱的暴发户。见了面,她越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对眉娘的轻视又多了几分。
原本准备好的话倒是都可以省去,直接问眉娘关于孩子们生父的事情。对于这样一个外表丑陋,伤风败俗的女人,还有什么客气的?
没想到赫元浠竟然突然回来,还直言两个孩子都是他的种。
侯夫人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摆出慈母的面目请赫元浠回家吃饭,随后还想要开溜。
“母亲,那两个孩子都是我的种,也就是你的亲孙子孙女,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莫非母亲对我这个儿子不亲近,所以对他们也没什么亲情?”赫元浠喝了一口茶,语气平淡,眼神却冰冷。
“额,元浠,你怎么能这么想?母亲对你一直非常惦记,只是多年来,你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让母亲好生心酸。
不过母亲不怨你,都是阴差阳错造成的。现如今咱们一家人和和睦睦,母亲倍感欣慰。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咱们都不能离心离德,毕竟是血浓于水的骨肉至亲。
至于孩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容不得半点马虎,得谨慎对待!你毕竟是权倾朝野的宁侯,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引得满朝震动。尤其是涉及到子嗣后代,倘若有半点闪失,闹出什么笑话来,可是有损你的威名。
况且这件事,你父亲还不知道吧?族里的宗老们也都不知情吧?若真是你的孩子,认祖归宗必然得请族里宗老们定夺才是,名正才能言顺。你也不希望孩子们无名无分吧!”
侯夫人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先是委屈,继而展现作为长辈至亲的宽容。在孩子问题上,她完全是从赫元浠和孩子的角度出发,煞费苦心为他们考虑,简直不能再体贴了。
稍微缺点心眼,都会被侯夫人感动。
可惜,她对面坐着的是赫元浠和眉娘,话说得再漂亮也没有用。
“侯夫人,你放心......”眉娘觉得侯夫人是多虑了,她压根没有想要嫁给赫元浠的想法,两个孩子压根也不需要父亲,她们母子三人生活的很好。
“母亲尽管放心,没有闪失。我带回眉娘和孩子们,估计整个京城稍微有些耳目的人全都知道了,父亲和宗老们也不是聋子,不过是装傻罢了。
他们假装不知道也好,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
母亲年纪大记性不好,当年我被家仆弃在深山老林,父亲就把我从族谱上去掉。我的孩子们自然也不用上族谱,省事了。”赫元浠打断眉娘的恶化,丝毫不客气地说着,“母亲打理好老宅就行了,若是闲着没事就去旁人家逛园子喝茶赏花聊八卦,至于我的事,你还是别过问为佳。
我是个不孝顺又没什么耐心的混蛋,发起火来不分长辈晚辈的,谁的面子都不给!别到时候让母亲丢脸,往后连门都出不来,更没面子往人前走动!”
这话已然说得相当难听,尤其是还当着眉娘的面。侯夫人觉得脸发烧,当着个她瞧不起的村姑被自己亲生儿子数落挖苦甚至是威胁,她的脸往哪里放?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简直是没脸见人了。
侯夫人心里明白,赫元浠这话并不是吓唬自个,他真能做出来。
这货,是个不能惹的阎王爷!
“元浠,母亲是真心为你好,你不能体谅也就罢了,还......我也是命苦......刚嫁进侯府,上有强势婆婆,下有厉害跋扈的小姑子大姑子,陆续又有妯娌嫁进来,一大家子哪个是省油的?
母亲受了多少委屈,背地里流了多少眼泪?那些年,母亲是做不得主啊!
这些年,可算是稍微直起点腰来,可惜,你却与母亲生分了......
要是时间倒流,当年我说什么都不会让那个心思歹毒的奴才接近你。倘若不是那个刁奴把你抱出侯府......好在你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这些年,母亲想你想得吃不香睡不踏实,每晚都做噩梦......这些话又跟谁说去?呜呜呜......”
侯夫人先是小声的抽泣,到后来失声痛哭,哭得那叫一个悲切。
赫元浠见状眉头紧锁,突然,他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啪!”一声重响,正在掩面哭泣的侯夫人吓得一哆嗦。
估计是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摔杯子,她愣愣地看着赫元浠。
“母亲这套说辞该到戏园子去说,保准有人愿意听,有人愿意为之感动。至于我,只有一个感觉——恶心。”赫元浠冷笑了一声,冰冷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厌恶。
“元浠,你......”侯夫人被噎得差点背过气去,满脸涨红,抚着胸口一副快晕过去的样子。
“侯夫人这是怎么了?旧疾犯了?”一旁的奶娘喊起来,“快点来人,赶紧把侯夫人搀扶住。备轿子,麻溜送回老宅,再请个大夫过去!”
两个婆子进来,搀扶住侯夫人。她们都是做粗活的,身上是粗布衣裳,手上都是硬茧,头发和身上都是尘土味。
侯夫人近身侍候的都是千娇百媚的大丫头,皮子细的像大家闺秀,哪里被这等粗使婆子碰触过?
她想要挣脱,偏生那两个婆子力气大,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外走。说是搀扶,瞧着就是拖拽。
“放肆!”侯夫人骂着,气得浑身直哆嗦。
“快点扶住,侯夫人怕是要抽羊角风!”奶娘大喊着,“老天爷啊,这可咋办?侯夫人你可要挺住,虽说老夫人在地下没有儿媳妇侍候,但是你也不能撇下一大家子人去找老夫人啊。轿子在哪?要软轿,找好人抬,别把侯夫人颠簸到。”
奶娘咋咋呼呼的喊着,声音盖住了侯夫人的声音,容不得她插言。
两个婆子把侯夫人拉扯出去,硬塞进轿子里。两个侍卫抬起轿子,一溜烟就出了院子不见踪影。
“你放心,不管遇见什么事我都会挡在你和孩子们前面。”赫元浠对眉娘保证着。
眉娘闻听微微蹙眉,回道:“其实,你和侯夫人还是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你们母子,都自以为是,从来听不进旁人的话。
宁侯,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丫丫和莫言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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