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眼前一亮。
这可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她说了声谢谢。
周肃尔摆手:“好了,你出去吧,通知下一位进来。”
二面通过的名单没有公布出来,最后的面试就安排在这周六上午;余欢心想既然入了决赛,就得下功夫认真准备了。只是仍没想好到底跳哪一段比较好,每晚依旧在练舞房里联系。
余欢不知道祁北杨从哪里听来了这个消息,在周五晚上堵住了她。
就在小区楼下。
余欢心里想着事,没有留意到花丛旁的黑影;一直到祁北杨拉住了她的手,惊慌要叫,被他捂住了嘴巴。
祁北杨淡淡地说:“别叫,是我。”
他的手指间尚有烟草的气息,现在霞照市公共场合严格禁烟,这人又没有遵守条例。
祁北杨说:“你现在就给周肃尔打电话,说不去参加最终面试。”
命令式的语气。
余欢气的踩了他一脚,祁北杨这才松开手,沉着脸又重复一遍:“你现在就打。”
“凭什么?”
这些天来积压的怨气在此时终于爆发出来,余欢忍无可忍,直截了当地问他:“祁先生觉着把我逼到山穷水尽是件很有趣的事情?我到底是哪里得罪您了?您非得这样一条条断我的路?”
她说的急且快,本以为以祁北杨的自大程度,应当会气急败坏地同她争吵;未曾料到,这么一长串话说出来,祁北杨却笑了。
不是那种阴恻恻的笑,而是温和的。
余欢后退一步,同他保持距离。
祁北杨不以为然,眉眼间尽是宠溺:“瞧瞧,你这样张牙舞爪的样子,可比之前要好多了。”!
谁张牙舞爪了?!
她又不是猫!
还有,他这样自然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两人关系还没有好到这种地步吧?
余欢脑子里涌上无数个念头,然而下一秒,祁北杨伸手,抱住了她。
余欢身体一僵。
这是一个小心翼翼,不夹杂丝毫□□的拥抱。
祁北杨都没有用力气,像是怕挤到她,只是虚虚地抱着,圈在怀里。
以往的拥抱都是紧到令人喘不过气来,极少有这样温柔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余欢也没推开他。
她心肠也不是铁打的,原本性格就有些敏感,更何况也曾与祁北杨有过不少甜蜜的过往。
刚在一起的时候,天气炎热,祁北杨怕她贪凉吃坏了肚子,每日限定她吃水果冰饮的名额。马奶提子拿冰湃好,她不爱吃皮,祁北杨就一粒粒完整地剥给她吃。
喂她时,嘴唇无意间擦过祁北杨的手指,他便讹诈开了,说被她咬到手,非得哄着余欢主动亲他,才肯罢休。
一同去远郊山上散心,她爬不动了,又像去山顶拜佛像,祁北杨便背着她,耐心地一步步往上走,讲拙劣的冷笑话逗她开心。
祁北杨背着她走了九百三十四个台阶,却连一声抱怨也没有。
……
恍惚间,余欢也想,如果祁北杨性子不那么蛮横就好了。
祁北杨把下巴搁在她头顶,声音带了些怅然:“你别讨厌我行不行?”
余欢眼睛一酸,险些落泪。
这段时间,祁北杨的所作所为,她也都清楚;坦白来讲,他的一些偏激行为,的确也是出于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