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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谋杀 E第18章(1 / 1)

体内——这里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当初第二条线陈沛布置后手时,从李新棠体内到李二太爷体内后,李新棠的身体后续如何了,这在没有我进行更改的推演结局里,似乎没有给出答案,只是让第三条线的玩家继续使用了这具轮换躯体——但总之,在时空夹缝里,可以确定陈沛本体和玩家都是在李新棠体内,这没什么问题,并且玩家是占据身体的主导地位的,因为陈沛本体没有融合岸上的碎片,还没有属于玩家的记忆,精神体残缺,不够强大,无法压过被拉入的玩家,占主导。”

“陈沛本体无法主导,但却设置了足够真实的引导,推动被拉入的玩家一步步做出最终的选择。”

“如果没有得到驱鬼的提示,或没有联想到,没有重视到,那被拉入的玩家最后的结局只有三个。”

“一,最简单,扮演陈沛露了馅,还没能打过凯瑟琳和汪辛,被两人联手格杀。”

“凯瑟琳和汪辛得益于转接站的特殊,在转接站未被打破前,只会循环重置,不会真正死亡,但被拉入的玩家可就不一定了。和他们对战时,我一直有一种预感,要是真一着不慎,死在三桅船上,那就是真的死了,不会再有下一个循环出现。”

“第二个,就是活了下来,按照推动,见到了码头上的陈沛碎片,杀了碎片的李二太爷。”

“转接站这个时间点的李二太爷被杀死,被封在他体内的精神碎片回归陈沛本体,进入李新棠的身体,而被拉入的玩家因杀死了李二太爷,换出了碎片,那就会顺势变成这个时间点的李二太爷。”

“转接站因少了碎片就此打破,玩家的李二太爷也就留在了第二条线里,在转接站的影响下,实现穿越,改变了曾发生过的事实。”

“陈沛融合碎片,获得自由,在转接站打破后,随着玩家之前的来路,返回第三条线,进入玩家随他登船时的身体。到时,他拥有了完整的记忆,新的玩家轮换躯体,和最新的解谜时间,而被拉入的玩家,却大概率已经失去玩家记忆,成为了真正的李二太爷。”

“角色彻底转变。”

“第三个,察觉不对,和陈沛碎片合作,或其他种种,最终导致的结局应该也和第二个选择差不多,都是玩家被坑,而陈沛脱困,大丰收,更接近谜底。”

“当然,四号明显是个例外。”

“他应该算得上是另辟蹊径。”

“他根本没有理会后续引导,用特殊能力把精神体附身在三桅船上,操纵三桅船返回码头,没有见到陈沛的精神碎片,离开雾气,条件缺失,钻着转接站的漏洞离开了夹缝。”

“但看陈沛碎片的表现,他对这件事虽没参与,却也应该大致清楚,既是如此,他也没有失望或懊恼之类的情绪,反倒有些戏谑,由此,我猜四号的离开很可能存在某些后遗症,而这后遗症对陈沛有利。”

宁准细长的眼尾翘起,因昏昏欲睡,掠开一丝如海上潮雾般的润意。

他嗓音低懒地总结道:“转接站那个时间点发生的一切,可以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薛定谔的猫’。”

“在转接站未破前,事情只会有一个发展,那就是失去记忆的陈沛作为真正的李二太爷,留下布置,离开码头,生活在朋来镇,直到第三条线中,转接站被打破。”

“但破开后,无论是陈沛成功,还是陈沛失败,之前一年多在李二太爷身上发生的与陈沛有关的一切,就都会被改变。”

“所以留下转接站到破开转接站这段时间,围绕李二太爷出现的事情实际上是不完全确定的,随时可能变化的,只有在转接站打破,过去真正成为定局被观察到的那一刻,陈沛的事才算彻底落幕。”

宁准忽然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黎渐川挑眉看向他,就听他轻轻笑道:“要是可以读取到他的记忆就好了,这局游戏的难度说不准会直接下降一个等级。你从凯瑟琳和汪辛嘴里套到的那些信息组成的人物太过简单,肯定不会是完整的他。”

“我甚至觉得,他走到那一步,或许不是走投无路,而是野心太大,他没有杀凯瑟琳和汪辛,也不一定是真的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而是还需要利用他们的精神体。”

“诱饵,补剂,动力源,或是别的什么。”

“幸好少爷您技高一筹,坏了他的谋划,杀了他,否则这局游戏的大敌只怕又多一个。”

宁准朝黎渐川眨眨眼,神色促狭。

黎渐川本懒得理他,但瞥他一眼,见他头发乌黑,面白如雪,长眉桃花眼,弯起淡红的唇,确实是将将好一副能勾他心魂的狡黠可爱,便没忍住,扬眉嗤道:“哪家少爷这么殷勤,给小厮打扇?”

宁准低笑:“寻常小厮不行,少爷心爱的小厮自然是可以。”

心爱的小厮恃宠而骄,说着说着话,还试图将脱了鞋的脚从长袍底下塞过来,往少爷身上踩。

黎渐川没管,只把偏移的话题拽了回来:“除去陈沛的部分,第二条线也没有更多已被我们掌握的线索和信息,只还剩一点,我昨天下午从茶楼打听来的几件可能在第二条线发生的案子。”

“总共六件,其中四件凶手已被抓获,但不能判断是不是真的凶手。”

“但这六件很可能受陈沛和李二太爷影响,出现变化,我们还需要重新搜集消息。”

宁准道:“这就是第三条线的坏处。”

“每条线都各有优劣,而且优势和劣势还都相当明显。”黎渐川道,“越往前的时间线,越接近最初的真相,受到其他线的干扰越少,游戏时间也越久,但相对的,也越难察觉后面的时间线的存在,越难达到仅剩三人的通关条件,越容易被误导。”

“真要能自己选的话,我这种不怎么会深谋远虑,设障布局的,还是更乐意选择第三条线。”

宁准也深以为然:“第三条线是破局之路,确实更适合你。布局图谋真的不是你的强项,不论以前,还是现在。”

他吐出后半句时,目光幽沉,带着难言的无奈。

自从对现实世界和缺失的记忆有了一些明确的猜测后,黎渐川发觉自己越来越能清晰明白地看出宁准的许多言外之意,比如此时,宁准未曾直白道出的模糊意思,约莫是针对曾经的自己在魔盒游戏和现实世界做下的布局和暗示。

他也挑眉,回给宁准一个无奈的眼神,然后继续道:“第三条线的基本情况我差不多摸清了一些。”

“可以初步确定副本剧情应该与凶案、永生这两个词脱不开关系。”

“普通镇民、游魂玩家们的侦探或凶手角色、蓬莱观,以及别的势力,比如李家,或其他还未显露的,极可能都是围绕这两点在拉扯博弈,站着不同的立场,有着不同的目的。”

“最终构成了这局游戏暂未被摸清的主线。”

宁准想了想,道:“就像那凯瑟琳和陈沛碎片说的一样,玩家迟早是要选择,做凶手还是做侦探,犯案还是破案,去追寻意外之喜还是获得破案奖励,承受变成npc后可能无法通关离开或全镇通缉的后果,还是接下语焉不详的镇民们的恨意——这是这局游戏的基础规则,所有玩家都不选的话,那可能直到最后一天,都无法触摸清主线或谜底。”

“无视规则,二选一都不做,就能通关,那这局游戏的漏洞未免太大了。”

“取走身体的某种功能,只是一点小提示,催一催你们而已。随着游戏的推进,还活着的玩家都不难发现,这个选择是必然的。”

黎渐川认同地微微颔首。

到现在,这一点已不难看出。

这局游戏就是想推动玩家往深处走,但往深处走的这条路,却不会是顺势而轻松的一帆风顺,只会是荆棘遍布,危险丛生。

想知道更多,就必须要承担更多的恐怖。

黎渐川缓缓沉下胸中凝滞的气息,低声道:“关于玩家,现在摸的最清就是第三条线的。”

“第一条线可以暂时锁定宁永寿,第二条线没有。”

“但这三条线都是遵循着玩家在当前时空每日轮换身份的规则,而第二条线陈沛做过李新棠,第三条线李新棠依旧还是轮换的镇民身份之一,也许三条线提供的镇民身份,是有七个相同的,或存在个别的重叠、关联。”

“之后,或许能借这一点和前两年发生的假死凶案,锁定一下另外两条线的玩家。”

“目前的话,就算前两条线的玩家要开始各显神通,设局或误导,影响我们这个未来,我们也还是得按部就班,照旧调查。”

黎渐川依着午饭时定的,又扩充了下计划:“先从李二太爷嘴里再套点消息,然后尽快对几个可疑的地点和人进行调查,蓬莱观、李家新祠堂、回春堂、宁永寿、罗大和四姨太。”

宁准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他虽能提供一些旁的参谋,但这局游戏,到底还是黎渐川自己的游戏。他无法干涉太多。

终于将混乱的思路整理好,黎渐川神情微松,目光不经意间瞥到宁准手边拢着的小玩具熊,略微反应了下,就有了猜测,直接问道:“奇异物品……这是四号的?”

宁准转了下眼睛,也像是刚想起身旁还有这么件东西,挑了挑眉,百无聊赖地屈起手指一弹,将其弹到黎渐川的手边。

“他自己不敢冒头,只敢派这么一只玩偶熊来。我刚刚出手,还没碰到他,他就已经切断联系,抛下这件奇异物品跑了。”

他叹道:“老玩家都是走的副本越多,越胆小如鼠。”

黎渐川拿起小玩具熊打量了下。

在宁准对他科普之前,他对这些奇异物品都没有太多了解,也很难感知到它们的气息,将它们辨认出来。

但在上个副本中和结束后,随着那枚石质印章和宁准的匕首进入他的魔盒,他的精神感知渐渐就对这些奇异物品,不论现实还是游戏,都产生了奇妙的感应,并且下意识知晓,引动魔盒气息或直接将它们放进自己的魔盒内,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它们的名字、能力,以及使用它们或收容它们的基本规则。

比如宁准那把匕首,就叫作“血瞳匕首”,能力是无坚不摧,再坚硬的物体都可以刺穿,只是花费的时间可能有长有短,基本规则就是出现必要饮血,不管是敌人的,还是主人的。

石质印章全名则是叫“必被忽略的印章”,基本规则是它常常会被忽略,只有发现它,才能拥有它,使用它。

而眼前这个小玩具熊的信息,在黎渐川的感应下,也浮现脑海。

它也有名字,叫作“保护主人的勇敢小熊”,算是相当强的奇异物品,吃掉某个人的一块血肉就可以给某个人承伤十分钟,基本规则和能力都包含在内。

宁准说他手上许多魔盒都装有奇异物品,但他仍会受伤,可见这种承伤的奇异物品的稀缺,连他这个魔盒排行榜的第一,都没能拥有。

没有丝毫犹豫,黎渐川放下小玩具熊,将它搁回了宁准的掌心。

“我的自愈能力已经足够了。”

宁准一怔,看向黎渐川,沉默片刻,他笑了笑,翻手收起了小玩具熊:“可无论危险与否,我都不会离开你的附近。”

所以它在谁的魔盒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黎渐川听出了宁准话外的意思,不以为意地啧了声,折扇一收,往宁准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下,起身出船舱,陪李二太爷钓鱼去了。

事情都交流完了,再不出去,李二太爷估摸都要怀疑自己这宝贝曾孙子不是在里头照顾病人,而是自己病倒了。

雾中阳光隐匿,海面波涛缓缓。

黎渐川充分发挥自己出任务蹲粪坑的强大耐性,陪着李二太爷钓了整整三个小时的鱼,将两个小铁皮桶都装得满满当当了,李二太爷才终于高高兴兴地大手一挥,宣布启程回去。

宁准也终于缓过来般,气色好了些,回到甲板上来,加入清点收获,轻松闲聊的场景。

说了没两句,李二太爷突然想起什么般,一拍银手杖,恍然地朝黎渐川道:“还真是人老了,记性也差了,前几日就该想着同你说来着,不知怎的忘了,幸好今天说也来得及。”

“七月十五中元要到了,马上就轮到咱们李家派人去蓬莱观领戒了。今年你大哥二哥都不在家,只能你去了。那不是个好地方,但朋来镇却也离不开它。”

还没等宁准把疑惑表露出来,李二太爷又道:“你父亲走得太快,你大哥二哥兴许是也没想起来,都还没来得及教你领戒的事,这次只能我这老头子代劳了。”

“所谓领戒,就是领受戒律。”

“哼,说白了,就是让咱们朋来镇派代表,到那里领教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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