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呐?”林清浅舀起一口粥,动作平常像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看都没有看跪着的秋月和夏初一眼。“小姐的心思秋月不知,秋月只知无论小姐想做什么,秋月以命相助即可。”秋月低着头,声音平稳。“夏初也是。”夏初看着林清浅,声音坚定。林清浅闻言眉毛轻挑,把勺子放下,注视着秋月和夏初。“秋月,夏初,舍命倒不至于,我也不会让你们死的。但是我现在有一个问题不是很明白?”“小姐您说,秋月定知无不言。”秋月抬起头,眼神真挚。“哎,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你们俩可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可是现在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主子是谁?”林清浅又拿起勺子喝粥,眼神微妙。“回小姐,奴与夏初自小就跟在夫人身边,在您五岁时便被夫人指到您的身边,那以后就一直跟着您,但是在秋月心中夫人才是我的主子,虽然夫人在您七岁的时候过世。”秋月说到这里时,语气有些哽咽,眼中也有晶莹在闪烁。“奴也知道夫人的过世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让您不愿意再和外人接触,把真实的自己藏起来。在外人面前变的不认礼数,世人所知的骄横大小姐。但夫人是那等惊采绝艳的人更是辅国王府的大小姐,她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是一事不通的蠢材。”秋月话未说完,林清浅就笑了,看向秋月的眼神不善。看来我猜错了秋月和夏初这么有底气可不是因为原身,是因为原身的母亲。而且听话里秋月也不知道原身是什么性子,这倒是和夏初说的对上了,但我之前的试探多少有点可笑了,浪费我时间!不过原身母亲家的背景很厉害啊,辅国王?倒是要去接触一下,但希望我不是穿到什么无脑剧本里了。可是秋月现在这个态度我还真是不喜欢,我的人一定要只忠于我,否则倒不如没有。“秋月今天沈先生的事情你也能看出来,你家小姐我很尊重人的意愿,绝不强求。”林清浅起身走到秋月身边,轻轻抚了抚秋月额前的碎发,眼神带着魅惑。“而且我这个人还有一个习惯就是我手下的人只能对我一个人忠诚,只能认我一个主子。只要我不是她的主子,那无论这个人的主子是谁,就算是我母亲,我都不会用他,你懂吗?”林清浅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传遍整个屋子。秋月抬头望向林清浅,突然觉得眼前的林清浅就像是已经过世的夫人,有些恍惚。夫人,小姐很像你。您在临死之前嘱咐我要照顾好小姐,或许我真的该换一位主子了。“小姐不弃,奴定当以后以小姐为主。“秋月对林清浅重重磕下。林清浅满意的笑了,转而看向夏初。“夏初,你呐?”“夏初亦然。”夏初同秋月一般也对林清浅磕下一头。“起来吧。既然如此,以后你们就跟在我身边,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林清浅亲自去把夏初和秋月扶了起来。“奴谢小姐。”秋月望向林清浅的眼神里有着欣慰,这让林清浅感觉很别扭。“小姐,你要吓死夏初了!夏初眼泪都要出来了!”夏初对着林清浅撒娇,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委屈。“哦?有吗?我怎么没看到你哭啊!快哭一个给我看看。”林清浅调侃夏初,伸手揉了揉夏初的头。“小姐!”“好了,今日我与你们坦白并不是要干什么,至少现在没有,如今只是想要保住我现在安稳的日子,这次我摔到的事情,府内没有一点水花,想必和我现在那位母亲脱不了关系。我猜她装不了多久了,而我必须早做准备,不能任她拿捏。所以今日我与你们坦白。日后我若是有什么和之前不同,大可不必惊讶,懂了吗?”林清浅拉着秋月和夏初的手,亲昵的说着但语气里的威慑力却格外明显。“秋月明白。”“夏初知道了!”“你们俩还真是一动一静啊!不过秋月你真的不像是16岁。”林清浅感叹,语气里满是调侃。“略略略”夏初对林清浅做鬼脸,秋月则是温柔一笑。这两个人还真是一个生活在草原,一个生活在江南的典范。林清浅无奈摇了摇头,坐下思考日后的路,秋月、夏初在一旁候着。“老爷,奴有急事要禀。”林虎与离南笙在书房讨论的正火热,门外传来自家管家的声音,林虎不禁眉头一皱。昨夜回来我就吩咐,若是没有要事不要来打扰。怎么管家突然来了?莫非是我那女儿又惹事了?离南笙见林虎皱眉不语,便放下手里的地图,拿起放在一旁的扇子,轻笑。“相爷就算是再疑惑,也要让人进来不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门外那人进来便知。何必自己冥思苦想。”林虎闻言一惊,看离南笙的目光不免也多了几分探究,随后对离南笙行了一礼。“公子说的是。”离南笙微微点头到一侧的凳子上又坐下了,未做它言,心下倒是有几分无语。这相爷怎么就那么喜欢行礼,也是不嫌麻烦。林虎见此着实无奈。三殿下这是又累到了。如果不是今日与其讨论时见其才华,这一副样子我非的将他视作纨绔子弟。不过三殿下这性子……罢了,罢了。这不是我等臣子应该想的。“老张进来吧。”“嘎吱。”传来开门声。“老爷,公子。”进来一位头发已经半白的老者,笑起来格外和蔼但周身却又有常人不可比拟的气质,相貌也是不俗,能看出年轻时也是一众少女疯狂的人物。此人便是林府管家,张勉,跟了林虎不少年了。“嗯,何事如此着急?可是小浅又惹祸了?”林虎看了一眼离南笙,到底还是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了。张勉听后一愣,连在一旁的离南笙都愣了一下,手里的扇子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