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一舔(1 / 1)

窗外隐约传来飞行器的起落声,001号按程序尽职尽责地关闭了室内的遮光系统,晨光透过偌大的玻璃窗撒向床上的二虫。

一只身材健美,体形高大的雌虫枕在雄虫的手臂上,脑袋窝在一只雄虫的肩窝处,雄虫侧躺着一手揽住雌虫纤细而富有韧劲的腰肢,一腿架在雌虫的身上。二人缠的死紧,吐息间皆是对方呼出的热气。

雄虫的身材并不高大,但二者这么难解难分倒没有半分违和感,反而出了些缠绵的意味。

雄虫浓眉入鬓,鼻梁高耸,红唇薄润,眼角微微上挑给五官增添一丝艳丽,但精致利落的下颚线却中和了这一丝秀气,显示出几分张扬与霸道。

阳光缓慢上移落在了雄虫的眉眼处,略微有些刺眼,贺砚不自知地将搭在自家小虫子腰上的手臂转到眼上遮了遮。

“001打开遮光系统。”

贺砚惆怅地叹了口气,惊觉身边与平日相比,似有些不对劲,一扭头下巴便蹭到了自家小虫子细软柔顺的金色发丝。

不由得有些发愣,微不可闻的倒吸一口凉气。

哦对,昨天把这小祖宗给睡了。

贺砚有些头疼,一个激灵瞌睡全跑了,就干脆拉起小虫子的爪子放在了自己的腰上,把自己搁小虫子身上的腿拿下来,安安分分的侧躺在床上,右臂尽职尽责的代替了枕头的功效,给无傩垫着小脑袋。

别问,问就是你先动手的。

灵魂绕着右臂运转一周,一夜的僵麻之感顿消。贺砚就侧躺在枕头上,右臂展开略微有些别扭,动了动调整了一下身形,便侧着脑袋细数无傩的睫毛。

无傩的睫毛生来就浓密且长,从小团子的时候就能看出来,睫毛上端自然卷翘,所以不用过多修饰平日里眼睛就又大又亮。

睡觉的模样比起平日可乖巧不少,小嘴微张平缓呼吸,眉毛微弯,脸颊圆润且极富肉感,倒与平日里那股装出来的可爱与深藏在眼底的阴狠截然不同,睡着的无傩显得更加平和,如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无傩的颈部留有明显不正常的红紫色,是昨晚贺砚上头时没忍住一颗一颗地种的。

诶,你别说,滋味那可是真不错。

贺砚非常心虚地摸了摸鼻头,用手轻轻拂过小虫子身上的痕迹,金光一闪而过,手下皮肤斑驳的色泽瞬间消失,再度白嫩如初。

贺砚大爷致力于将昨夜的糜.烂与疯狂全数推到小虫子一个人,啊不,一只虫身上。搁以前大爷睡了就睡了,哪管谁先动的手,强上的就强了,大不了后续给点让人不可拒绝的补偿,大多数的时候也是你情我愿各需所需,贺砚对这类事情大多不太放在心上,只是舒缓正常的生理需求罢了,但这次莫名有些心虚。

昨夜确实玩的有些过火,无傩到现在还没醒,贺砚的身体看起来跟原主一样像个白斩鸡,但这并不妨碍大爷本身的战斗力。

真是比我还能睡啊,贺砚不由得发出感叹。

下一秒发现雌虫的睫毛不自然地跳动了一下,紧接着无傩绿色的眸子便睁开了,正对贺砚的肩窝。

刚睡醒的小虫子精神久违地感受到了轻松,如同甘泉顺着地上的每一条裂缝,细无声地滋润着干涸的大地。脑子还有些懵,眼睛向上一抬便撞进贺砚笑眯眯的眸子里,歪了歪脑袋,似乎在疑惑贺砚为什么在自己的床上,问了句:“雄主?”

贺砚被自家小孩歪头杀杀到了,当下揉了揉无傩脑袋:“早安,宝贝。”

无傩下意识地翻身撤出贺砚怀抱,但就在身体动作的那一瞬酸涩感如同生锈的零件艰难地运转,记忆回笼,当下脸就青红交加,好生一番精彩。

贺砚感受到搭在自己身上的不受控制弹出的虫爪,莫名还松了口气,眼神移开就当没看见,嘴上催促道:“快起来,手臂都酸了。”

无傩这才意识到自己枕的不是枕头,而是贺砚的肩膀,当下头一抬猛地一偏,虫爪回缩收回搭在贺砚身上的手臂,整只虫向下挪了几个公分,全部钻入了被子里。

“喂,你不会把我吃干抹净之后不认账吧?”贺砚懒洋洋的声音颇为戏谑,张嘴就把自己放在了无辜受害者的立场。

无傩在被窝里反复重复着捏紧拳头再松开的动作,松开了紧咬的牙根,从被子里探出了个脑袋:“哪有——服侍雄主是我应该做的。”

明明是软糯温顺的话语,但贺砚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是吗?”贺砚意味不明地将盖在无傩鼻尖的被子向下压了压,“没想到无傩少将的侍寝方式还挺奔放,大晚上抱着我的腿蹭来蹭去,扯都扯不出来,我想走还翻身坐到我腿上,把我箍的死紧——”

贺砚拉长的音调极其轻浮,听起来还有点委屈,气的无傩直接钻出了被窝一个翻身将贺砚压在身下,双手捂住贺砚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嘴巴,一双绿色如同上等猫眼石般的眸子瞪得浑圆:“别说了。”

趴在自己身体上的小虫子的温热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传入贺砚的身体,贺砚的嘴巴被捂住,只能看着身上这只又气又羞的小虫子。

眼中戏谑不减,就着无傩的动作,盯着无傩的眼睛,伸出舌头,轻柔而缓慢地舔过无傩的掌心,顺势眨了眨眼。

无傩看着贺砚的眼睛正升起一阵恶寒,手心触碰到了一阵温热的柔软,下一秒便感受到粘腻的水渍,当即如同触电般缩回,一手撑在贺砚耳边,一只手不住地在被单上擦蹭。

贺砚恶作剧成功,不经轻笑出声,雄虫的胸腔传来一阵快意的震动,倒是让在他身上的无傩脸上红白夹杂。

贺砚看着自家小虫子愈发不妙的神色,及时收住了自己的笑容,仰视着撑坐在自己身上的无傩,正色道:“精神海还好吗?”

无傩这才内视自己的精神,讶异地发现本金黑错杂,混乱一团难舍难分的精神海,如今竟乖乖地泾渭分明互不干扰,身体虽酸涩不堪,但灵魂倒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如同回到了年幼之时。

意识到是面前的雄虫帮自己舒缓了精神,神色有一瞬间变得复杂,随后换上了欣喜的模样:“是雄主疏导的吗?雄主真的太厉害了。”

毫不走心的夸奖,比起敷衍三岁小孩也不遑多让,贺砚也不觉有何不妥,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夸奖:“你的雄主自然是厉害的。”

无傩本是面子工程走个过场,倒没想到贺砚的脸皮这么厚,当即一口气梗在心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贺砚下身挺了挺,慵懒笑道:“快下去,我的小祖宗,别再勾引我了。”

无傩自然感受到了贺砚身上明显高于常处的热度,当即脸上一红翻身而下,等到离开贺砚的身体,才发现那句话中的微妙。

什么叫我勾引你?

无傩死死的抿住嘴角,整张脸气的像团包子一样皱着,怒视着贺砚大爷。

大爷就当自家小虫子馋自己的身子,悠然自得地穿起了衣服,虽说室内遮光系统已经打开,但虫族的夜视能力极佳,无傩毫不费力的将贺砚的瘦弱的身体尽收眼底。

就这个身体,是怎么……

无傩的手不住地摸了摸自己的腰,嘶,真疼。刚刚气急翻身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身体的酸软又出现了。

贺砚此时已经穿戴整齐,回头看着瘫在床上还没有起床的小虫子,非常绅士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无傩还很别扭,没有张嘴回应。打着刺杀的想法进的房间,结果莫名奇妙就被虫从里到外吃了个底朝天,但理都没地说。

房是自己要进的,药剂是自己注射的,就连贺砚,虽然无傩百般不想承认,但久违清醒的脑子明确的告诉了自己昨晚确实是自己主动的。

虽然自己只是撩了个头,后面便只能被迫沉浮,如同沧海中的一粟,被波浪裹挟身不由己的在其中翻滚;虽然自己的精神海确实相较之前稳定了不少……

无傩捏了捏拳,自觉身体素质没了精神的干扰战力又暴涨了一截。

但是还是很生气啊!

无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明明自己从中受益了,明明被雄虫从里到外吃干抹净,明明自己最恶心雄虫的触碰,可精神海中久违的祥和宁静,丹田之中源源不断供给的热流,都让无傩生出些莫名的情绪。

这些情绪繁杂,堵在胸口,让无傩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复杂的情绪。当下躺在床上只想静静,闭口不言。

贺砚看着小虫子没应声,想着是不是自己昨晚玩的太狠了,毕竟翻来覆去了不少次,多亏无傩体质好,难得玩的如此尽兴,当下也不恼,颇有兴味地在衣柜里挑挑拣拣翻出了无傩能穿的干净衬衫,绕到床的另一边,展开手中的衣物,饶有兴味的挑眉:“那我亲爱的雌虫殿下,让我来服侍殿下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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