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听了这话,更加怒不可遏:“混账东西,伺候主子不周,被人算计了,还敢犟嘴为自己开脱,来人,将这几个贱婢拉下去,轮棍打死。”
几个伺候四皇子的嬷嬷吓得眼珠子直凸,连话都不会被说了,一个个像死狗似的被拖出去打死了。
陆明见玄烈龙颜大怒,忙小心翼翼道:“皇上,四皇子虽说被寒心散所害,此手法与当年几位夭折的皇子一模一样,但好在从他的脉象和发作的症状来看,他所中的寒心散之毒并不深,并不足以致命,只要稍加调理,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玄烈听了,阴沉的脸色这才缓和几分,但是躺着床上昏迷不醒,一张小脸惨白得厉害的四皇子,他还是忍不住心疼与愤怒。
德嫔守在一旁,看着儿子变成这样,也是心疼得不行,整个人都快哭成泪人儿了、
玄烈见她不施粉黛,披头散发,一脸凄楚可怜的样子,柔声安慰道:“德嫔,咱们的儿子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德嫔凄凄楚楚道:“皇上,到底是何人如此狠毒,为什么要这样害臣妾的四皇子,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这一次,德嫔是真的伤心和害怕了。
四皇子不但是她的儿子,更是她母凭子贵当太后的希望了,要是他出了事,自己还怎么母凭子贵?还怎么利用太后的权势报复那些欺负她、羞辱她的贱人?
她也想不通,四皇子一直生活在眼皮子底下,究竟谁有这个本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寒心散下到四皇子身上?这手段也太可怕了。
德嫔越是想着,越觉得头皮发麻。
同时,更大疑问出现在脑海,此人既然有这个能力对四皇子下寒心散,为什么不直接来一剂猛的一了百了,反而把药量调得那么轻呢?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玄烈满心满脸的愤恨与悲痛:“你放心,朕一定会追查到底的,谁要是敢害朕的孩子,朕一定会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永和宫西配殿正为四皇子之事闹腾的,凌霜这边却饶有闲情逸致地赏花。
此时,坤宁宫正殿前院正摆放着十几盆牡丹,皆是姚黄、魏紫、二乔、赵粉、金星雪浪、青龙卧墨池那样的名品,一朵朵娇花迎着朝阳如火如荼地盛放着,煞是喜人。
凌霜素手拂过一朵雪白如玉、却不失玉堂富贵之气的金星雪浪,笑吟吟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这牡丹不愧是花中之王,果然好看!”
银铃笑着道:“牡丹乃是花中之王,除了两宫,也就皇后娘娘宫里能够摆牡丹。”
凌霜目光定定看着眼前开得正盛的姚黄魏紫:“牡丹乃是花中之王,牡丹中又以姚黄为王、魏紫为后,此二者并列花中至尊,象征着皇家的帝后,姚黄魏紫摆在一起,固然是流光溢彩,相得益彰,可到底配不配,恐怕只有它们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