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遭到了一顿毒打,还被大舅子小舅子一顿啜骂。
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人竟是烂赌鬼,把自己的侄子侄女还有,姐妹给卖了出去,等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早就已经没了身影。
家里爹娘因为这事整天以泪洗面,这小子不知收敛,竟然还敢找上门来要钱,简直是不知所谓。
因此,两兄弟商量了,直接打了他一顿,把他赶了出去,也没想到这场打竟是惹了祸事。
这臭小子,为了那点银子,竟是半夜,放了一把火,把月涨一家十口人烧了个精光。
听说其实当时也有人醒了过来,本打算往外跑,却没想到这臭小子手里拿着砍刀,躲在了门外,看着往外跑的人,一刀一个硬生生的砍死了他们,顺便又把它们扔回了着火的房子,这桩案子可是,轩然大波。
当初不仅人人自危,所有家有烂赌鬼的人,直接把烂赌鬼赶了出去,还不算,更是把他们都送到了盐场,沙场,这种戒备森严的地方干活。
阜阳县的,赌场都受了波澜,导致赌场那一阵子真是夹起尾巴当人。
虽说这两年那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大家对于烂赌鬼却依旧有着,不小的阴影。
话说过了,反正自从张虎加油了,一个赌鬼儿子,他们家在村里,可再不像以往是受欢迎的人家,而是处处被人躲着。
五叔一家子也是对张虎的大儿子有着忌惮,要不是真的是心疼田地,他真不会跟张虎一家子搭话。
“这就不劳五叔操心了,东家太太已经说了,甭管这地里有没有收成?到时候咱们的粮食是不会少的,再怎么说这田地现如今也是人家的了,咱们只管听吩咐,不管其他!”
“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张虎,你就这么认着你家婆娘在这里胡搅蛮缠?我不跟你说,我就问你,你就没有劝一劝?你听听他说的话,什么叫做颗粒无收,也跟你们没关?这田地是这么胡闹的吗?”
五叔听到张流失的话,确实气得浑身哆嗦,自诩是个老爷们,不跟老娘们一般见识,跟她也胡搅蛮缠不清,因此根本就不理会张刘氏,而是转头瞪着张虎问道。
“五叔,咱们这真的不是糟蹋田地,我们也不是浇地,而是蓄水!”张虎耐着性子解释道。
“稻田不都得蓄水吗?我们这是蓄水,不是浇地。”张虎再一次说道。
“我自然知道稻田要蓄水,只是现如今你这我这都还没下地呢,怎么蓄水?到时候你这种子怎么下地?下了地,这还不都被水给泡毁了!”武叔听到张虎这般说,更是觉得他们一家子胡闹。
“我们蓄水自然不是下到种,而是直接插秧,我说五叔,你们家地里活也挺多的,还是赶紧走吧!至于我们家怎么干?那也不跟你们说了,我也知道五叔没听过,可是这事咱们东家在那什么农学书上看到的方法,他非要这般做,咱们拦也拦不住,我们也不过就是小老百姓,我们东家太太现如今可是章将军府上的红人,我们也是千组万组,但是劝不住啊!”
张刘氏看对方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有些不耐烦。
正如对方所说,人家现在种子,都已经下地了,平常只是注意着别有杂草就行,实际上没有多少农活了,可是他们家现如今这20亩地,可是还没种呢,哪有闲工夫跟他在这里扯皮。
“您要是觉得不行啊,您也别跟我们两口子说,我们也不过是人家的佃农,哪里有什么胆子给人家提意见?人家都说了,到时候即便颗粒无收,也给咱们补粮食,我们可不能得寸进尺,到时候人家一生气把地收回去,不租给我们五叔,给我们粮食吗?五叔要真觉得看不过眼啊!您就跟我们东家太太说嘛,跟我们也说不着呀,我们又不是能做主的人!”
张刘氏,如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说了这么一长段话,直说的五叔张了张嘴,半天没法反驳。
到了最后,怒气冲冲扛挤出都就走:“无知妇孺,无知妇孺,泼妇简直就是个泼妇!”
“呸!老不死的!”听到五叔的话,张刘氏呸了一声,一口浓痰吐在了田边,狠狠的骂了一句。
“娘,虽然五爷爷确实说的有些过,但是我觉得她说的也没错,东家太太知道什么呀,就这般让他毁了田地……”张家老二,张耀武,忍不住说道。
“你给我闭嘴!我告诉你啊,你去拉秧苗,别给我胡言乱语,胡说八道,咱们家能够撑过去,可多亏了人家东家太太,而且还允许咱们一家子租中,可是给了咱们家大恩的,更何况,这田地本就是人家的,人家愿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咱们不过就是打下手的,少给我在这里多嘴多舌!”
张刘氏,听到张耀武的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喝斥道。
“再说了,无论如何?咱们家是没有损失的,这田地已经不是咱们一家子的了,爹娘也不是没有劝,既然东家太太这班说了,咱们就这般做,更何况你怎么觉得东家太太这方法错误呢?人家可是京城的大户人家,这方法也是书上看来的,只是因为咱们不知道,说不定真的能够增加产量呢?”
张刘氏不等张耀武说什么,直接说道。
心里却觉得这几个蠢货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现在的田地已经不是他们家的了,他们也不是没有劝,可是人家东家太太一意孤行,他们能怎么办?人家都说了,不耽误他们的收成,他们再去劝,那可就真的不识好歹了。
“行了行了,都给我赶紧把活干干起来,老大,老二,你们俩不用干了,这田里的水已经蓄好了,赶紧驾着咱们家的牛车去东家太太那里把秧苗拉过来,趁早把秧苗插秧,到时候啊!插好了也就眼不见为净了。”虽然张刘氏信誓旦旦,但是其实他心里却并不相信陆枝真的能够高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