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蓉见到凌霜霜的神色,微微一顿,若有所思地点头:“当年没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但现在科技发达了,那个孤儿院里面说不定也有线索,霜霜你有机会可以去找找。”
凌霜霜记下那个地址,替吴秋蓉掖了掖被角,叫她再休息一会。
吴秋蓉看着她空荡荡的手腕,忽然问道:“霜霜,我给你的手镯呢?”
凌霜霜的动作蓦然一停,抿了抿唇:“之前不小心弄丢了,我现在还没找到。”
吴秋蓉蹙眉,神情带着凝重:“霜霜,我一直没和你说,那镯子虽然是我给你的,但不是我的东西,是你的。”
凌霜霜一怔:“什么意思?”
“我和你母亲将你抱回来的时候,镯子就戴在你的手上了。我们两个怕你弄丢了,才给你保管的。”
凌霜霜直觉那镯子不简单,犹豫着问道;“外婆,该不会那镯子和我的身世……”
“我也是这样怀疑,但是我不清楚。”吴秋蓉眉宇间藏着些忧虑。
“霜霜,还是快点找到那个镯子吧。”
……
从病房里离开,凌霜霜的心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原先找那只镯子是因为那是外婆留给她的东西。
可她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东西,这银镯说不定真的和她的身世有关!
徘徊许久,凌霜霜还是朝凤凰宫殿赶了过去。
她要亲自去问何铭朗能不能找到镯子!
夜晚,凤凰宫殿。
虽然在过年,但凤凰宫殿不缺客人。
男男女女穿着华丽纤薄的衣服穿梭在大厅里面,藏着世俗红尘的喧嚣。
凌霜霜下了车,直奔凤凰宫殿的顶层。
何铭郎的办公室就在那边。
“小姐!您这是做什么?请问您是要喝酒还是住宿?”
前台的服务员见凌霜霜穿着一身厚重的大衣进来,神色匆匆,赶紧将人拦住。
“我找何副总。”凌霜霜解释了一句,便要继续往里走。
“您有预约吗?请问您是……”
“我……”凌霜霜正要说她是穆寒城的妻子时,突然又想到昨晚上和穆寒城的对话,心里面别扭了一下,还是改口,“我叫凌霜霜,你去问你们何副总可不可以见我一下。”
服务员打量了一下凌霜霜,虽然犹豫,还是让人去通知了何铭郎。
凌霜霜靠在前台的栏杆上,正蹙眉等着何铭朗,忽然肩膀被一只粗大的手臂勾住,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哎哟,这小妞的样子倒是眼生啊?穿这么多热不热啊?要不要我帮你脱掉?”
她下意识地将那个男人推在了地上,表情厌恶地看向地上的酒鬼:“别碰我!””
那酒鬼脸上醉红一片,意识不清,猛地被凌霜霜推坐在地上,顿时恼羞成怒。
“你!贱人,你敢推我?!信不信我把你们经理叫来!”
酒鬼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手里面的酒瓶高高扬起,直直往凌霜霜那边砸去!
凌霜霜正要躲时,却突然右边正好经过一个服务员。
她停顿了一下,酒瓶就要砸到她的头上!
蓦地,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胳膊,一个用力将她拖进了怀中,堪堪避过了那从空中落下的酒瓶。
“没事吧?”
凌霜霜错愕抬头,对上一双冷淡的眸子。
宋明懿朝不远处的酒鬼看去,对着围上来的几个服务员,沉声说道:“你们凤凰宫殿的秩序就这样的?放任醉酒的客人闹事?”
其中一个服务员认出了宋明懿的,战战兢兢地道歉:“抱歉宋总,我们马上将人给带走。”
又看向凌霜霜,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凌霜霜听到宋总两个字,脑海中光芒一闪,摇头说道:“我没事。”
等骂骂咧咧的酒鬼被人带走后,凌霜霜才认真地对宋明懿道时:“谢谢你,宋先生。”
宋明懿此时正在打量着凌霜霜。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额角还有一层薄汗。
她的五官却让宋明懿失了神,让他觉得莫名的熟悉。
心底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宋明懿的手指微微一动,脱口而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凌霜霜有些诧异,看着宋明懿没说话。
这句话不是经典的搭讪台词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
宋明懿也反应过来,有些懊恼。
正要解释时,何铭朗脚步匆匆地从赶到了。
“嫂…夫人!”何铭朗见到地上一片狼藉,心中咯噔一声,还以为是凌霜霜出事了,“这是发生什么了?您没事吧?我刚刚处理了些事情来晚了……宋总?”
何铭朗走进发现宋明懿也在,目光微讶。
一边的服务员在他耳边低声解释了一番以后,何铭朗歉意连连:“是我没管好客人,夫人,你……”
凌霜霜摆摆手:“我没事。”
宋明懿的视线还落在凌霜霜的身上没有收回。
见到她和何铭朗很熟悉,他眉头微锁,朝何铭朗问道:“何副总怎么叫这位小姐夫人?”
何铭朗犹豫了一下,见凌霜霜没想隐瞒的意思,干脆给他们两个互相介绍了一下:“宋总,这位是穆总的夫人,凌霜霜小姐。”
“夫人,这位是宋氏集团的总裁宋明懿。”
凌霜霜心底猜测落实,此刻并没有多少意外,主动伸出手:“久仰宋总大名,今天还要谢谢你帮我、”
“举手之劳。”
宋明懿伸出手和凌霜霜握了一下,目光闪烁。
“夫人,那您和我上楼吧。”何铭朗带着凌霜霜就要走,却见宋明懿跟了上来。
何铭朗摸不着头脑:“宋总?”
宋明懿脸不红心不跳:“我来凤凰宫殿也是有事要找你,一起上去?”
宋家的地位不比穆家低,何铭朗推脱不掉,只好带着宋明懿和凌霜霜一起到了顶层的办公室。
宋明懿也不打扰他们说话,很绅士地留在办公室外的秘书处,示意凌霜霜先进去。
办公室。
凌霜霜开门见山:“我来找你,是想问之前拜托何副总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何铭朗一愣,而后摇头:“还没有,我不知道那镯子长什么样子,这么多天了,底下的人连一个首饰都没捡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