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萧家,陈让既意外也不意外,因为这种事,陈让很清楚迟早会来。
意外的是,没想到比赛上打哭奔雷狼,萧家的反应会如此大。
但这些家族的关系,的确是错综复杂。
在杯赛上打哭了谁,都有可能惊动其背后的关系链。
可是为了晋级,又只能把别人踩在脚下。
哪怕现在打哭奔雷狼,没有引来萧家的制裁,那接下来打哭虚空或君临,也有可能惊动叶家。
情况就是这样…
为什么历届神脉杯上,没有家族势力的人都走不远?
正是因为如此。
好像奔雷狼背后有萧家的一房庇护,那君临战队背后也有暮家。
这两家对碰,无论输赢谁输,背后的能量都不会计较什么。
这也是一种平衡。
小辈的事,还是让小辈们自己去解决。
可如果是一个没有家族背景,没有在家族圈子里的人,将这些家族的子弟给欺负狠了…
你要让别人不爽了,别人容不下你,又拥有莫大的权势。
搞不搞你,则完全看别人的心情。
就好像古时候的皇帝,虽然说什么天子犯罪,与庶民无异。
但真实情况真是这样吗?
当然不。
皇帝要干谁,底下一群大臣帮忙出谋划策。
分分钟给这个人定个罪名,然后拉去午门斩了。
偶有极个别的大臣站出来,指出皇帝这样做是不对的。
结果呢?
这种二愣子,也给自己仕途玩没了。
这才是世界的真实。
当一个人没有了方方面面的制约,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像萧然,就不认为搞死一个陈让,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
陈让又搞得她妹妹哭哭啼啼,那简单了,让陈让滚出学院都市,已经算很仁慈了。
风纪方面,驻学院都市的一哥周礼,此时还在努力争取让事态平息下来。
他很不情愿的,拨通了萧然的专线电话。
周礼客客气气道:“萧兄,陈让是我们风纪看中的人,给个方便吧。”
“他只是个孩子,别太为难一个孩子了。”
萧然笑了,不疾不徐回应:“王家就剩下这么一颗独苗了,结果现在被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说,我该不该给王家一个合理的交代?”
周礼无奈的赔笑,“交代…当然是要给,只是没必要闹得这么大吧?”
“你说呢?”萧然反问。
“这样吧!王胜我们负责治好,等他神智恢复,我会让陈让好好道歉。”
“只是个孩子,偶有些许出格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呵呵,周哥呐,我只给你一句话,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如果我选择息事宁人…
你告诉我,那些盼着萧家主持公道的家族,岂不是都心寒了?
孩子…
陈让已经成年了,做了什么事就要负责。”
萧然顿了顿,又道:
“我只能答应你,一切都会按照正规流程办,陈让他到底有没有作弊,这必须有个说法!”
周礼气炸了,暗骂这萧然真不是个东西,却又无可奈何,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萧然已经挂断了电话。
……
信念基地院子里,白鸽治安队的人也已经开始行动了,半强迫半劝诫的,勒令媒体记者们离场。
个别记者头铁,高喊:“我们只负责记录真相,凭什么让我们走!”
然后就被白鸽治安队的人控制了起来,其他记者见势不妙,顿时脚底抹油,有多快跑多快。
奔雷狼基地,张彬站在二楼的窗台旁,从这,刚好可以看见信念基地大院的情况。
张彬兴奋极了,得逞的笑了笑,“快看!王胜,你叔果然牛逼啊!”
王胜也很得意,还很自豪,脸上挂着“那不是肯定的”表情。
张彬又道:“马德,早知道如此,当初陈让来我们这搞事情,就该让你叔出面。”
说到这,张彬又恨起了李星云。
因为就是李星云,说什么区区一个陈让,没必要找家里的大人出面。
恩怨,在赛场上了断更好!
王胜问:“哥,就算陈让扑街了,我们还是输掉了比赛,系统的判定,不能更改了吧?”
张彬哼笑道:“你是不是傻,我们是输了,但只要陈让是非法赢得的比赛…
那他肯定会被取缔比赛资格,甚至没法在总院杯,加入zero了。
呵呵,唐时月敢和萧家叫板吗~
而我们输了也是情有可原,不是我们菜,是陈让他不正常啊…
那么我们的名声就算守住了,之后,我们不是还可以在总院杯,找个战队混进去?”
王胜恍然,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想得明白,那老大他呢,要不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此时李星云因输掉了比赛,从比赛场地退出后,便将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
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情。
张彬急忙一把拉扯住王胜,没好气道:“你还喊他老大?靠,要不是他非要和陈让比,我们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好吧。”
“那……”王胜欲言又止。
“反正你听我的就对了,以后就我们两兄弟,总院杯找个更给力的战队加进去。
位置有限,你总不能让别人把首发全让出来吧?是不是这么个理?”
“好吧…”王胜又妥协了。
与此同时,
白鸽治安队的人清完场,信念基地别墅的大门前,就只剩下陈让一干人,以及安初然。
安初然挡在了陈让的前面,态度很决绝:想要带走信念任何一个人,必须先过她这一关。
陈让说实话挺感动的,却又知道,安初然还没有这个能量,能够与萧家抗衡。
如今最好的办法,是…
陈让淡定自若的调侃,“怎么,准备强行把我带走,然后给我定个罪名?”
白鸽治安队一人冷冷说道:“陈让,我劝你最好别挣扎了。我还是那句话,不会冤枉你分毫。”
“凭你在赛场上的表现,系统却给你打出全场最低的评分,这事必须有个说法。”
“行。你们说怎么弄就怎么弄。”陈让摊开双手。
“跟我们走。”
“不可能~”陈让一口否决。
校委方面的三人闻言,都露出一副有好戏看的表情。
白鸽治安队当中,那颧骨高耸,眼神阴沉的男子笑了笑,活动了几下右手手腕。
随即!
他整身就如离弦之箭,火速冲向陈让,并一爪直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