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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小景只是想要证明,自己不比林景差(1 / 1)

小景十指穿过头发,死死扣住头皮,一遍遍地低声道:“不是这样,我没有,我真没有!不是这样,啊!!!!!!”

这声音极具穿透力,宛如龙吟一般,凌厉劲气,将左右弟子推开数丈之远。

狂风宛如刀片一般,疯狂乱绞。

发出咔擦咔擦可怖声音。

周身修为比较弱弟子,纷纷倒飞出去,倒地吐血不止。

就连林惊鸿也被劲气冲飞出去,幸而林墨白飞身扶了他一把,

沈清源往后倒退数丈之远,被风刀划得衣衫破碎,鲜血从头顶流了下来,他惊愕地道:“小景!”

小景抱头站在原地,撕心裂肺地大喊:“啊,师尊!!!”

下一瞬,越无尘飞身上前,两手飞快结印,曲指作势往小景天灵盖一敲。

哪知小景却猛然扑了过来,两臂穿过越无尘腋下,径直扑到了他怀里。

在众目睽睽之下,小景好像孩子一样,死死抱住了越无尘腰肢,痛苦地说:“师尊!不要再丢下徒儿了!”

这一刻,好像连空气都凝固住了。

林墨白率先反应过来,怒气冲天道:“简直放肆!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同自己师长搂搂抱抱?这成何体统?”

其余长老也纷纷道:“太不像话了!哪有徒弟冲过去就抱师尊?”

“太过放肆,一点规矩都没有!师徒之间,岂能如此相拥?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想不到这孩子看起来挺乖巧,竟这般不知礼义廉耻!”

林惊鸿听着左右声音,再看着场上,小景拥着越无尘样子,一种很不好念头涌上心头。

小景该不会真是个断袖罢?

他同罗素玄欢好过,林惊鸿还能骗骗自己说,小景是年少无知,受人欺骗。

可若是小景同自己师尊,也这般……这般逾越话。

林惊鸿万万不能接受!

在他眼中,越无尘是他二哥师尊,把二哥从小养大,就是父亲一般存在。

小景又怎么能同宛如父亲一般师长,如此这般搂搂抱抱?

越无尘也知道这很不妥,惹人说闲话。

下意识就要将小景推出去。

可小景死死抱住他,瘦弱肩膀一颤一颤,看起来很可怜模样。

越无尘曾经推开过林景,结局就是林景受冤而死,尸骨无存。

现如今,他又怎么忍心推开小景?

可即便再不忍心,为了道宗清誉,也为了小景名声考虑。

越无尘还是狠下心肠,一根根地把小景手指掰开,将人推了出去。

小景脚下一软,一屁股就坐倒在地。

他显得很茫然无措,环顾了一下四周。

很快又抬头,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师尊”。

可是越无尘为了避嫌,并没有理会他。

反而是沈清源实在看不下去了,冲过去跪倒,拱手求道:“师尊!师弟他是无心之失!他本就六识不全,生性单纯,不懂师徒之间,不可搂抱。这是弟子错,身为大师兄没有教导好他,才让他犯下这等无心之失。请师尊允许,让弟子代替师弟受罚!”

“这里没你事,你先退下。”

越无尘冷声道,暗暗思忖,要如何收场才好。

怎么样才能做到顾全大局同时,又能让小景不受委屈。

可思来想去,只要他顾全大局,势必就要让小景受委屈。

玄真长老见状,立马明白越无尘不忍心处置徒弟,索性便道:“我宣布,这次试炼成绩作废,没有最后胜出者,来日再重新举行试炼!”

此话一出,小景猛然抬起头来,还没说什么,林惊鸿便挣脱开来,上前一步厉声道:“凭什么作废?说作废就作废,这般儿戏?小景做错了什么?他不就拿了把破铁剑?明明说好了,试炼公平公正,可你们看看,你们大家都给我好好看看!”

林惊鸿快步走了过去,将掉落在地斩霜捡了起来,满场绕了几圈,故意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楚,他大声道:“先违反试炼规则,应当是秦朝才对!说好了公平公正,可他却偷偷使用了玄门上等法器!此前,我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他同小景对打,居然还用七星阁剑术!”

“这公平吗?哪里公平了?这也能叫作公平?”

林惊鸿把剑往玄真长老,还有其余几个长老眼前晃了晃,更加大声道:“看清楚了没?这是什么?这是玄门上等法器!秦朝违反规则时候,怎么就没人站出来呢?怎么就没人指责他?”

玄真长老道:“你莫要胡言,试炼并无规则明确说,不可以使用上等法器!至于秦朝使用了七星阁剑招,确是他不是。”

话锋一转,他又道:“但无论如何,常轩争强好胜,重伤同门师兄弟,还伤了他同门大师兄,这是不争事实。”

其余长老也跟着附和道。

“是啊,我在台上看得清清楚楚,试炼时,一方掉下高台,便算作输了。可孽徒不仅不收手,反而还追下来伤人!”

“如此争强好胜,顽劣不驯!”

“按照门规,应当废除他修为,逐出师门。但看在他刚入门,又六识不全份上,可以轻罚,但必须让他认错!”

“对,必须要认错!正好他师尊在此,还不速速认错?”

小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别人羞辱他母亲,他只是在维护母亲而已,又有什么错?

至于他当众抱住自己师尊,那又有什么错?

师尊都能跟林景不着寸缕地抱在一起耳鬓厮磨,他就连抱一下,都要被师尊推出去么?

小景抬头,望着越无尘背影。

看着他那满头白发,以及冷硬侧颜。

突然之间,心头涌起了滔天委屈。

小景咬了咬牙,特别想知道,师尊到底是要顾全大局,还是要他这个好不容易才带回山徒弟。

“师尊,您也认为,是弟子错吗?”

越无尘不答,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小景今天确行错了事。

不仅仅是因为伤害同门师兄弟,还因为同他这个师尊举止过于亲密。

若是不处置小景,恐怕……恐怕还会引起更多猜忌和流言蜚语。

不管是当初林景,还是现如今小景。

身上总是笼罩着“断袖”名声。

好似头顶乌云一般,无论如何也散不干净了。

区区一次试炼,越无尘完全没当一回事,输赢都无所谓,只要小景平安无事便好。

可是,小景好似太看重输赢了,为了赢,甚至不惜重伤同门。

越无尘即便再偏宠他,也决计不能容忍。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可辩解。

但他又迟迟不忍心当众处置小景,不忍心看见小景发红眼睛。

“什么破门规?我看就是欺软怕硬吧!别以为只有秦朝背后有七星阁护着,小景也有!”

林惊鸿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和小景之间关系。

也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

他只在乎小景会不会难过。

会不会受委屈,受欺负。

当即丝毫不顾他大哥对他使眼色,上前挡在小景面前,林惊鸿满脸认真,一字一顿地道:“他是我林剑山庄人!他身后站着是整个林剑山庄!谁敢欺负他,就是欺负到林家头上!”

此话一出,林墨白脸色就黑了下来。

周围也响起了议论声。

甚至有人出声询问:“常轩是你什么人?他背后凭什么站着是林剑山庄?”

此话一出,林墨白赶紧呵斥道:“惊鸿!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林惊鸿知道小景不愿意承认是他二哥。

也不敢当众逼迫小景承认,索性便道:“他是我恩人,是我救命恩人!他曾经从邪道罗素玄手中救过我!”

“他同罗素玄之间,没有任何不清不楚关系!”

“我以自己生命起誓,常轩和罗素玄之间,不是你们说那般不堪!”

立马就有人问了:“那当初拜师大典,他当众袒护罗素玄,同罗素玄离开,又怎么说?”

“那是因为罗素玄也救过小景!”林惊鸿沉声道,“小景性格单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怨分明。他事后不也回来请罪了?一罪不二罚,不是你们道宗规矩么?何必还要旧账重翻?”

“走,这地方我们不待了,你随我回家去!”

林惊鸿一手拉着小景,作势要将人带走。

立马有几十个道士围了上来,不许他们离开。

事情闹成这样,已经很难看了。

林墨白自然恨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能硬着头皮替小景求情道:“越宗主,惊鸿说得是,许是秦朝说了什么不该说话,才惹了小景如此失常。如若不然,等人醒来,再做定夺也不迟?”

“何必那么麻烦?还等人醒?那在他醒之前,难道就一直让小景跪着?”

林惊鸿可是知道,道宗动不动就拿门规压人,从前就因为一点点小事,就罚他二哥跪长阶,守长夜。

眼下哪里舍得让小景受这种委屈。

当即二话不说,林惊鸿大步流星地走至了秦朝面前,不顾旁边弟子阻拦,一脚踩在了他腿上,呵斥道:“醒醒!快给我醒醒!”

林墨白见旁边长老要出声训斥,遂抢先一步,假模假样地训斥道:“惊鸿,不得无礼。”

秦朝被生生踩醒了,醒来后,又看见了林惊鸿。

当即气得咬牙切齿道:“林剑山庄少主,竟然这般狂妄自大,待我回了七星阁,必定要同我父亲说明真相!此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去吧,等令尊大人来了,我也正好同他说道说道,七星阁是怎么开宗建派!”林惊鸿脾气一向不好,嚣张惯了,做事从来不计后果,这次也不例外。

根本不顾及什么身份体统乱七八糟,一心一意就是不能让小景受了委屈。

当即就厉声呵斥道:“说!你对小景都说了什么!”

秦朝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是我受了伤,受了天大委屈,难道不应该处置小师兄?”

“你放屁!小景是什么脾气,我比你清楚多了,若不是你说了什么,他绝对不会如此失常!”

林惊鸿道,他心想,即便错在小景,那也不能让小景认了,否则小景之后在道宗就抬不起头了。

可偏偏秦朝嘴硬得很,根本逼问不出来。

林惊鸿刚要继续逼问,便听小景道:“够了。”

“小景?”

“我说,够了,不要再继续争执不休了,此事因我而起,也应该由我来结束。”

小景攥紧拳头,面对着越无尘缓缓跪下,缓缓道,“师尊,是弟子错了。”

越无尘听罢,转身看向了小景,略一思忖,才道:“只这一句话么?”

小景:“师尊,他羞辱我,我一时气不过,所以才……”

“即便如此,上有门规,还有师长在此,何须你亲自动手?”一个长老从旁道,“你眼里可还有门规和师长们了?”

“因几句口角争论,便出手重伤同门,如此暴戾恣睢,并不适合当道宗弟子。”另一个长老道。

“谁想当什么破道士了?不当就不当!谁愿意当,谁就当罢!”

林惊鸿才不想看见小景受这份闲气,当即拉着他就要走。

可拉了几下根本拉不动小景,他就急了,低声道:“走吧,小景,算我求你了,跟我回林剑山庄好不好?我真会好好照顾你,我对天发誓,小景,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小景置若罔闻,攥紧了拳头,缓缓呼了口气。

原本他以为,他说出了真相,就能得到宽宥。

可是并没有。

既然如此,他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分别?

到头来结果还不是一样?

小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憋着股劲儿,就想看看越无尘要怎么处置他。

就想知道,越无尘在大局面前,到底是顾他,还是顾全大局。

许久之后,越无尘才开口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无论如何,你对同门师兄弟动了杀念,便是你错。”

只这一句话,小景心就沉到了谷底。

他终究是比不得门规,比不得宗主威望,比不得很多很多东西。

在大局面前,师尊还是舍弃了他。

就和方才一样,再一次毫不留情就把他推开了。

小景也没说什么。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什么可说了。

他只是好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趁乱把秦朝舌头割掉。

既然注定最后受罚是自己,索性就把罪名坐实了才是啊。

“这不公平!凭什么只罚小景一个人?凭什么?”林惊鸿怒道,“当时,如果不是断情护主,小景现在已经被秦朝一剑捅个对穿了!”

“你们不都看见了吗?不也看见了吗?”

林惊鸿目光环顾一圈,又落在了沉默不语林墨白身上,他道,“大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大哥,帮小景说句话啊!”

林墨白沉声道:“这是道宗门中之事,林剑山庄不好随意插手。”

林惊鸿:“不是随意插手,我们是深思熟虑之后才插手!大哥,他是小景啊,他是小景!”

“无论他是什么景,越宗主才是他师尊,既然越宗主都如此说了,那就照越宗主意思处置便是了。”

林墨白心道,越无尘比他在意小景更甚,如果连越无尘都觉得小景该罚,那小景也不委屈。

罚一罚小景也好,让他长长记性,以后行事便不会这般莽撞了。

“不行,我不答应!”

林惊鸿又去拉小景手腕,满脸恳切地道,“你跟我走!”

“林公子,多谢你为我求情,但我既然已经拜入了道宗,便是道宗弟子了。此生绝不背弃师门,背弃师尊。”

小景将手腕抽了回来,垂着浓黑长睫,一字一顿道:“弟子认罚。”

“好,罚你去后山跪长阶,守长夜,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向为师请罪。”越无尘如此道。

小景拱手应了声“是”,而后也没再去看别人了。

自己一个人就往后山走去。

才走几步,气血一阵翻涌,鲜血顺着齿缝溢了出来。

他害怕被人看见,赶紧抬手擦掉了。

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这并没有什么。

就是跪一跪而已,他还把秦朝踢得吐血了呢。

值得了。

“至于你……”越无尘缓缓把目光从小景身上移开,又落在了秦朝身上,冷漠无比地道,“道宗不收品性不端之人,即日起,逐你出山,终身不得回返!”

秦朝听罢,当即面如白纸。

他要是真这么被逐出山去,不仅回去要受族中惩罚,父兄训斥,还在修真界再难立足了。

这里消息很快就会传扬开来,整个修真界都会知道。

被道宗逐出门弟子,今后又有哪个宗门敢收?

还会沦为修真界笑柄。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秦朝赶紧跪地求饶道:“宗主!弟子知错了,弟子不该出言挑衅小师兄,弟子真知道错了,求宗主再给弟子一次机会,弟子再也不敢犯了!”

越无尘冷漠道:“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错便是错。”

“宗主,弟子真心知错了,宗主,再给弟子一次机会吧,宗主!”

玄真长老见状,便同左右弟子道:“拉下去吧,即刻便赶下山去,将他东西收拾收拾,一起丢下山。”

“还有你这把破剑!”

林惊鸿一脚将剑踢了过去,余怒未消地道:“你给我等着瞧,我不会放过你!”

哐当一声,剑刃摔在了地上。

秦朝愣了愣,这柄剑是他百般央求,求了好久,才从父亲手里借来一用。

原本是想以此剑来助他赢得试炼,顺利拜在越无尘座下。

眼下真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与其沦为整个修真界笑柄,被家族视为耻辱,不如一死了之。

蓦然,秦朝一把抓起剑刃,直接自刎,血溅当场。

事情发生太快,纵然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朝倒在了血泊中,剑刃铮一下砸落在地。

“通知七星阁派人收尸,若有异议,稍后再议。”

越无尘如此道,飞身就离开了道场。

“自作孽不可活!”林惊鸿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林墨白拦道:“你要去哪里?”

“去找小景。”

“不许去!还嫌事情不够乱,闹得不够难看?”林墨白压低声道,“即便要看,也稍晚一些,等天黑无人了再去。现在去,岂不是落人口实?”

林惊鸿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暂且忍了忍。

“我与令弟远道而来,还有些正事要同越宗主商议,既然越宗主眼下不甚方便,不知可否容我等在无极道宗借宿几晚?”林墨白同玄真长老道。

玄真长老自然没什么可不答应,便吩咐弟子们下去收拾几间客房出来。

小景独自来到后山,默默挑了个台阶,把碎石头碎草,往旁边掸了掸,然后便掀开衣袍跪了下去。

周围寂静无人,唯有几声鸟鸣,以及簌簌风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细微脚步声。

小景没吭声,暗暗攥紧了拳头。

一直到脚步声距离他非常之近后,来人才开口道:“小景,你现在可知错么?”

小景摇头道:“弟子不知。”

越无尘道:“你都在此地跪着了,还不知道错在何处么?”

“弟子不知。”小景狠狠抿了抿唇,又低声道,“那个人羞辱我母亲,说我母亲是……是歌姬,还说……说别人花钱买我母亲就能玩一晚,还说我是个野|种,说我父亲是个嫖|客,所以我才……”

越无尘就猜到会是这样,否则以小景脾气,不可能无缘无故那般失态。

可无论如何,小景都不该失手重伤同门师兄弟。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不容置辩,门规在上,对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越无尘已经对小景从轻再从轻处置了。

眼下只是想让小景认个错,象征性训斥几句,这事便算过去了。

一次小小试炼而已,输赢有什么重要。

“可你明明有其他选择,等事后,你告诉为师,或者是你大师兄,自然会依照门规处置秦朝。可你当众重伤他,就是你过失了。”

小景心道,说来说去,还是在指责他出手伤人。

方才他鼓足了勇气,才告诉师尊实情。

他都没有告诉别人,只告诉师尊一个人了。

如果这里是陈家村,师尊还是陈玉龙,那么不管小景说或者不说,陈玉龙都会站在小景身边。

可是,这里偏偏是无极道宗。

面前人是他师尊越无尘,而不是陈家村那个道士哥哥陈玉龙。

师尊依旧觉得是他错。

还非逼着他认错。

在所谓大局面前,师尊还是选择顾全大局,无视他艰辛和委屈。

小景那么努力,想要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小废物。

废寝忘食修炼,不分昼夜修炼。

为了练好御剑,他都不知道从半空中摔下过多少次。

为了画好符咒,他右手都颤抖到握不住筷子。

连睡觉时候,满脑子都是些心法口诀。

为就是证明给师尊看,他不比林景差。

可是在师尊眼里,林景就是比他重要。

林景可以做事情,他就不可以做。

小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即便杀了他,他还是不觉得做错了。

“弟子无错,师尊问一百遍,一千遍,弟子还是无错!”

越无尘蹙眉,耐着性子又道:“若山中弟子,人人都如你一般,视门规如无物,那道宗岂不是成了一盘散沙?日后如何服众?”

“那好,便当这事是弟子错了,但还有一件事,弟子不明白!”

小景昂起头,毫无避讳地直视着越无尘,他道:“为什么要推开我?”

越无尘道:“本座是师,你是徒。”

“不对!这不对!明明私底下,我和师尊就是搂搂抱抱,为什么在外人面前就不行了?”

小景就不懂了,他和越无尘同床共枕过,私底下又很亲密地搂抱,师尊也会抓着他手,教他写字,练剑。

为什么在外人面前就不行了呢?

为什么师徒之间,要有这种界限?

如果有话,那么林景都可以,为什么他就不行?

“师尊,弟子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要训斥弟子,说弟子以下犯上了。”

小景追问道。

越无尘不知道该怎么同小景解释这种问题。

也不好解释什么是断袖。

断袖到底又意味着什么。

又为什么徒弟和师尊之间不能搂搂抱抱。

这是修真界不成文规定,凡师徒之间,不论男女绝不可以超出界限,否定必定受玄门百家指摘,恶名遗臭万年,为世人所不容。

越无尘深呼口气,缓缓道:“为师是你父亲一样人,你又岂能同为师之间,有过分亲密举动?”

“可笑,真是可笑,师尊是我父亲一样人,是我父亲,哈哈哈,师尊是我父亲。”

小景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这种说辞实在太可笑了。

简直太可笑了。

心头被一种难以言喻委屈笼罩,浸泡在苦水里一般,又酸又涩。

这种莫名其妙酸楚感,渐渐就逼红了小景眼眶。

“你在此好好跪着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便去寻为师……小景!唔……”

越无尘话音陡然尖锐起来,满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发生一切。

小景不知为何,霍然从地上窜了起来。

踮起脚尖搂住了越无尘脖颈,昂着头献上了自己双唇。

毫无任何界限感,没有任何分寸,也没有任何预兆,直接就吻了上去。

越无尘浑身僵硬无比,短暂性耳边嗡嗡作响。

心脏猛然骤缩,甚至都忘记要将小景推开了。

徒儿唇是那样柔软温热,有一种很诡异力量,吸引着越无尘一步一步地沦陷下去。

明明知道身后就是万丈深渊,可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坠落。

小景好像是上天派来考验越无尘道心稳不稳。

两臂死死环住了他脖颈,毫无任何技巧可言地研磨着越无尘唇……

恰恰是这一幕,刚好被偷偷溜过来探望小景林惊鸿亲眼撞见了。

他先是瞳孔剧烈颤动,随即一股难以言喻恶心,冲上心头。

愤怒之下,作势要冲过去将两人推开。

可随即又想起什么一般,止步不前了。

宛如平地一声雷,骤响在林惊鸿耳边,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好半天才转身,踉踉跄跄地往回跑。

一直跑到摔倒在地,冷汗宛如断了线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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