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人都一愣;
孟庭舟转身想要出去看看的,但被小锦鲤给拉住了,“相公,你陪我娘说话,我去看看就好了。”
“你可以么?”孟庭舟有点担忧。
“放心。”
孟庭舟看着小锦鲤,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嗯,好。”
来的这个人是岑玉苏。
她的声音,二人是不会听错的。
岑玉苏与岑十七是堂姐妹,人家堂姐妹之间的问题,孟庭舟作为一个男人,于公于私,都不好插手。
所以小锦鲤不希望他出去;
他懂!
……
小锦鲤交代好了这些,才转身出门。
在门口的大榕树下,看到了哭花了妆的岑玉苏。
小锦鲤眉头皱了一下,诧异的道:“呃,你怎么哭成这个狗样子了?不会是定亲宴出了问题吧?”
要真的是,那就真的是大快人心了。
不要怪小锦鲤幸灾乐祸不厚道,而是因为她从岑十七本尊的记忆里提取到的一些信息,证明岑玉苏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除了瞧不起岑家几房的女儿之外,还有对岑十七的欺辱。
最最最让小锦鲤生气的,是她从岑十七本尊的记忆找到一些迹象,证明岑十七之所以会背上“灾星转世”的名声,很大程度上就是跟岑玉苏有关。
所以眼下对着岑玉苏,小锦鲤是真的很难拿出好脸色。
小锦鲤一句话,气得岑玉苏当即就火了。
指着她,骂道,“岑十七,你这个小贱人,你到底对冷乔哥说什么?冷乔哥他丢下我走了,你现在是不是满意了,你是不是就在这儿等着看我笑话呢,你故意挑我跟他订婚这一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吧。”
岑玉苏边哭,边骂。
眼泪哗啦啦的滑过脸颊,将早上她故意抹上去的胭脂水粉弄得一团糟。
“你这个该死灾星,早知道,就不该把你卖给黄三姑,而是直接沉塘,免得你惦记别人的男人,你怎么不去死啊。”岑玉苏此时是被气得狠了,骂人也口不择言起来。
但,就在这下一秒,小锦鲤却突然跨步走到她跟前。
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低声问道:“村里的人,都以为我是无故失踪了,但是,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卖给黄三姑了?”
她被卖到之后;
岑有德对外头的说法,是她无故失踪;
只有少数的几个,包括村长,黄三姑在内的人员知道她被卖了,并且村长还特意交代了村民的,禁止在岑家湾讨论这件事。
岑玉苏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按理说是接触不到这类绯闻。
除非,她刻意的去打听了。
但岑十七是灾星转世,整个岑家湾的人都对她避之不及,作为岑家湾最优秀的少女,岑玉苏刻意的打听岑十七的事,就一定又猫腻。
岑玉苏被岑十七拎着,惊了一下,但她回过神之后,便勃然大怒:“岑十七,你个贱人给我放开,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这样对我,我看你不止是孤克六亲的灾星转世,你还个专门勾搭男人的狐媚子,嫁了人了都这么不老实,还有跑回来勾搭冷乔哥,是不是你那个病秧子男人满足不了你,你才跑回来的。”
岑玉苏的话,越骂越难听。
小锦鲤听着也是越来越火大,冷笑一声,对着哭得跟花猫似得岑玉苏,抬手就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了岑玉苏的脸上,她的头偏了过去,在转回来的时候,唇角便挂着血丝。
可见小锦鲤这一巴掌的力道之重。
岑玉苏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眼中除了泪,还有恨意,“你,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日子?”
小锦鲤的语气也带着冰冷,面上更是一片阴霾,她瞪着岑玉苏,语气坚定的道,“岑玉苏,我警告你,你说我是灾星也好,说我是狐狸精也罢,怎么骂我都没有关系,但是你若是敢提我相公半个不好,我不止要打你,我还要活撕了你,我也警告你,不要跟一个疯狗一样,逮着人就咬。”
现在的她,可已经不是之前的岑十七了;
她不会任她搓圆摁扁的。
“你这个贱人,你敢威胁我,我跟你拼了!”
岑玉苏气恼至极。
张牙舞爪的就冲上来,想要跟岑十七干架。
一开始,房间里的温氏和外头的岑小茹还为小锦鲤捏了一把汗,毕竟被卖之前的岑十七,可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儿。
别说是跟最强的岑玉苏掐架了;
就是跟最弱的二房里的姐姐妹妹们相比,她都是最弱的一个。
岑小茹如是想着,都在犹豫着要不要用“拉架”的借口,上前帮岑十七一把,但,岑小茹脚步还没动。
小锦鲤却先动了。
毕竟,如今的小锦鲤,已经不是一个多月以前的岑十七了,她在泼辣的孟许氏身边呆了那么久,耳濡目染之下,早已经学会了一些掐架的精髓。
岑玉苏冲上来,距离她还有两步远;
岑十七便动作麻利的扯了马车上放着的垫脚凳,一板凳就甩到了岑玉苏身上,岑玉苏惊呼一声,都来不及反抗就被干翻在地。
可,小锦鲤这一下打完;
她可是半分不留情面,捡起板凳又对着岑玉苏就是一顿揍,边揍边问:“我是灾星转世?”
“岑十七,你想干什么!”
“我孤克六亲?”
“你别过来,啊!”
“我不发威,你特娘的真的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
每问一句,她都打一下。
打得地上的岑玉苏只能抱着脑袋,不断的哀嚎着,“啊——”
“救命啊——”
“打死人了——”
在岑玉苏此起彼伏的呼救声之中,岑小茹被惊呆了,嘴巴惊讶得成了o形,目瞪口呆也不过如此,哪里还记着去劝架。
而里头的两个人,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温氏一脸空白的呆了半晌,急忙回神,看着孟庭舟,解释道:“庭舟啊,其实我们家十七平日里不像这么彪悍的,今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在温氏的认知范围内,男人没有一个不喜欢温柔,可人的女人,而像岑十七今日这般“彪悍”的姑娘,很难得到男人青睐的。
“嗯,小婿知道。”
孟庭舟抬手轻轻擦了下鼻尖儿,以掩饰那微微勾起的唇角,而后低下头,没叫温氏瞧见他的笑容。
他家这只软软糯糯的小娘子,平日里的确很少这样彪悍!
但,比起逆来顺受的女子,他更喜欢这样灵动的岑十七;也正是这样活泼生动,真性情的小娘子,才叫他越来越喜欢;
越来越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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