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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白影子晃了下,而后闪身而出的却是‘狼牙’。从台阶上下来,一溜烟的奔跑到阿牧达旺身边,抬起前腿搭在阿牧达旺腰上,伸出舌头舔着阿牧达旺的手臂。
这藏獒越的知晓人心了。
抚摸着它的头,眼神朝门口看去,每每回来,总是会在门口见到那隐隐一闪而过的白衣角。许是雪衣已经不在那里了。
慢步行去,拾阶而上,藏獒摇着尾巴跟在身后。阿牧达旺却是回想着李红豆的话,却不禁小小的得意,这丫头才多大,十岁了吧?竟晓得和旁人来比较了。许是‘嫂嫂’对自己的好,让她心生嫉妒了吧。才这样去改变自己的喜好的着装。
但也说明了,‘嫂嫂’给她的压力是何其的大。再过两年,十二岁,红豆就可以嫁人了。那个时间,自己会在哪里呢?
醉在江南的景色中,还是抛不开放不下这争霸的心思呢?这个时代并不是三国那般的乱世,拉几个猛将,就可以造反打地盘。
猛将?猛然想起,手腕上的‘骨玉佛珠’不是可以召唤猛将么?就这样浪费了?
屋子里,豆盏酥油灯,顶着微黄的灯光,一身白衣的雪衣捧着素布正自一针一线的忙碌着。却在阿牧达旺进门后,微微抬起下颚,余光瞅去,穿着靴子的脚慢慢的走了过来,就在她的面前。
“回来了!饿了吗?还有些青稞团。”
说话间,雪衣站了起来,皓月手腕却被阿牧达旺抓住:“嫂嫂,我不饿,别忙了。”
“嗯!”雪衣低头,脸颊微微泛红,许是这样的亲密让她有些慌乱,毕竟名义上顶着的是他的嫂嫂。那妻子的妄念,万万是不可说出来吧!
手腕上传来柔柔温习,感觉着些许颤抖,却是现自己做的有些不合规矩了。但那细白柔嫩的手腕,让他实在舍不得松开,找了一万个理由让自己一直的抓着不放。
她是我嫂嫂,阿哥不在了,说过了的,我要保护她,将来,将来,十六岁的时候,要她做自己的妻子。心中那么一想,越的不可能松开了。
雪衣心跳如鹿,身边的少年人个子已经高过自己一个头了,比成年的男子还要挺拔英气,他还使的好弓,射的好箭,马儿御的欢快,放眼整个乌林间,甚至山南,也找不出这样优秀的少年人,自己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思绪之余,又庆幸自己当时被次仁达旺说服,如果不是那般,眼前俊美的他,已经被自己害死了吧?
阿牧达旺以为她想起了自己那辞世的阿哥,还有那饿了三天肚子的日子,现在过的好些了,想起来依旧带着黯然。
“嫂嫂,照顾我,你受苦了。”阿牧达旺牵着她的手在垫子上跪坐了下来。昏暗的灯光下,雪衣楚楚面容,让人忍不住的怜爱,谁还会说这样的女子,是个害人精?
听着阿牧达旺的话,雪衣抬起娇容,微微摇着,面上现着淡淡笑意,如莲花夜放,“不苦呀!现下里很好,去年的牛羊生了小羔子,收成的青稞比夕阳的霞光还金黄,满山的茶叶足可以塞满了整个房间,生活越来越好了。而最主要的是,你的身子健壮如牛,还有什么比现在满意呢?”
阿牧达旺不禁伸手抚摸了下她打满辫子的头,那根自己花了一下午时间用木头精心雕刻的簪子,就插在她头上。
“小羊羔子长大了,等换了银子,就去买根银质的簪子。嫂嫂这样美丽的女子,不可让人笑话。”羞愧的说着,才觉,自己穿越来这个世界,什么都没给过面前的女子。就因为她是自己的嫂嫂,却坦然的享受着她无微不至的关怀。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甚至连加一把柴火,也不用动手,每每自己捧着书本,想必看的是黄.色十八**,她也会冲自己欣慰而笑。
比之母亲,又如何呢?
雪衣摇头,“卖了羊羔的银子,要留着你去逻姿的盘缠,怎可胡乱花呢?已经快十四了,过了十五,你就是——”
她本想说,过了十五,他就可以去逻姿,登上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了,这是次仁达旺临终前的遗言,她相信一个将死之人,是不会骗她的。而哪里明白,那样的位置怎可说坐就坐,甚至是逻姿也不是随便说去就去的。
但每每想着这些的时候,她心里又一阵失落,那个时候的他,会有很多比自己美丽万分的女子,吐蕃贵族大臣家的小姐,哪个不比自己高贵,又怎会在意山南的乌林坚有位苯教后人的善妒下药女子呢?
但想着这些安逸的日子,从来都没有的平静,又有多少可以让自己去随心所欲的事情,已经很知足了呀!
“是积攒银两去逻姿么?”阿牧达旺本就不知怎样开口说这个事情,难道蕙质兰心的她已经知晓自己的想法了?从侧面看去,她白皙的面容淡浴翩然,举着个尖尖的下巴,一点红尘如嫣,仙子般出尘。
听的阿牧达旺的话,她身子一震,是了,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吐蕃流落在外的王子,未来的赞普王,这是要去逻姿了么?这么想着,惶然间扭头看去,正见他漆黑的眸子凝视着自己,英眉笔挺,皮肤虽也是藏人那般的古铜色,少年人的原因,却是光洁无瑕,端的一位英俊的少年人了。
一刹那间,她心里咯噔的一疼,“这样的男子,要放了他去吗?而后呢,自己怎么办?”
正如所料,阿牧达旺在雪衣脸上看见的是慌乱,那是对一个生长了十七年土地,突然间要离去的茫然不知所措,却是哪里明白雪衣此刻的心境。
“其实也没什么!你想呀,一辈子孤老在这个地方,每日里对着的都是同样的面孔,行走的是恒古不变的街道、景色、山峦,喝酥油茶,吃青稞饼,多无趣呀。”
雪衣心沉冰寒,“他是厌倦了我吗?要离开乌林坚,乏了这里的一切了吧!”越想心里越的疼痛,少女初萌的心动,一股脑的泼在一个人身上时,却猛然现,自己全身心的付出,竟是覆水东流,那颗血红的心顿时被撕裂般的疼痛。
埋在心里的珍宝就要离去了。谁还可以坐的安稳呢?
“这样不好吗?你就那么急着想离去?”雪衣突然站了起来,激动之余,浑身抖不停,这可吓坏了阿牧达旺,这样温顺如猫的女子,一旦起脾气来,那是她真的怒了。
是刚才自己的话惹她不高兴了吗?飞快的思索着,是刚才自己的话里,让她误会了吗?
但看着她生气的样子,竟然也是那样的美,不禁的笑了。这看在雪衣眼里,和那轻浮的扎玛古录又有什么不同呢?原本泛着疼痛的心顿时打的粉碎。
他是个念佛人,虽然信奉的是可以娶妻生子的红教,但却也是庄严不垢的男子,怎可如此轻浮呢?
阿牧达旺伸手,想去扯雪衣的袖子,却被她重重的甩了去,见着她的样子,阿牧达旺停了笑容,心里却是有一丝的慌乱却又有点得意的欣喜。
哪个男子不希望得到女子的在乎呢?即使是自己的嫂嫂。
当下不在犹豫,把自己想带着她一起去游历的想法,一股脑像倒豆子般的全抛了出来,描述着中原的繁华锦绣,江南的秀丽风光,如画江山,诗一般美丽的女子,多才又多情的文人才子。把个中原说的比唐卡上的画美丽万分。
雪衣张大了嘴巴,末里,眼神变得迷惑起来,许是对阿牧达旺描绘的情景震惊又向往。
“真如你说的那般美丽吗?”
“是的。古人云行万里路胜读十年书。多去走走,才知道世界又多大,有多奇妙。”
“那就去看看吧。”
终于说服了雪衣,阿牧达旺暗自喘了口气,却雪衣说道:“那我们的家怎么办?那些小羊羔呢?‘狼牙’能跟着我们一起去吗?可不可以把牛羊一起赶去呀!——”
阿牧达旺差点‘颤颤颤’晕倒。
“牛羊可以卖了换行路的银两,藏獒到是可以带着的。——”
经过一番的解说,雪衣最终才答应了一道去游历,这下好了,随身带着个美女,既可以照顾自己,还可以养眼。要是在多一个和尚,一个太监,不整一个康熙微服私访记。
猛然想起自己就是小和尚,可不能到手的祝英台,突然冒出个马文才。
许是天气炎热,又或者刚才一通解释,额头上满是汗水,雪衣取过素布,轻柔的替他抹去,那近在咫尺的吐气如兰,不苟言笑的端正面孔,阿牧达旺欣然受之。
而此刻,土司的宅子里,扎玛古录坐在椅子上,其他人半跪在地垫子上,齐齐的朝门外看去,门口脚步声传来,不一会,有人缓步走了进来。一刹那间,众人顿时惊诧在当场。
“像!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