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监狱的犯人们瞬间一片哗然,她们都纷纷看向了弗洛拉,
因为没有人看到弗洛拉刚才出手了,她只是在一瞬间移动了位置,然后那个疯女人便倒在了地上,
发生了什么?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这个问题,
坐在人群中的米西亚也微微瞪大了眼睛,
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向来只会抓头发,战术就是拿指甲抠别人的愚蠢的弗洛拉。
而弗洛拉却平淡地越过了那个已经倒地的女人,
她走到一个没有人的位置上,把餐盘放在桌子上,随后缓缓地落座,自己一个人享用起来。
面包有些硬,很有可能是昨天晚饭剩下来的面包,弗洛拉无奈地把面包掰成小块,然后泡进牛奶中,
她把一个煮鸡蛋剥了壳,用小勺舀着青豆,一口煮鸡蛋就着一口青豆吃着,
她吃饭非常优雅,哪怕她吃饭速度极快,并且吃的量也不小,
但是却让人觉得她仿佛是在宫廷中享用一顿盛宴一样,
嚼东西的时候把嘴巴闭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举止间满是优雅与高贵,瞬间让周围狼吞虎咽,发出呱唧呱唧吃饭声的犯人们有些自惭形秽。
不过,整个餐厅中,除了坐在那里的弗洛拉安心地用着餐,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拿起叉勺吃饭,
她们都震惊的盯着弗洛拉,似乎想要等她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解释。
但是没有,弗洛拉仅仅只是安静地吃着饭,
她似乎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整个餐厅已经变得这样安静了。
“……弗洛拉,这饭好吃吗?”
弗洛拉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便抬起了头,
一个身形庞大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
这个女人的脸上满是刀疤,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承载着凶狠的目光,鹰钩鼻让她看起来十分罪恶,
女人似乎有一米九的个子,整个人看起来极为雄壮,
她的狱服似乎是特制的,否则一般大小的狱服一定装不下她的身材。
弗洛拉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看来,疯女人的老大坐不住了呢。
“托您的福,这饭很好吃。”
弗洛拉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礼貌了,毕竟,她昨天刚同典狱长说了,自己是优秀又善良的良好公民,
所以,她当然要做点实际行为,好让典狱长好好看看,她有多么“优秀”,又有多么“善良”。
那个体型庞大的女人没有多说,直接一个拳头便冲着她的脸攻了过来,
弗洛拉叹了一口气,她的面包刚刚泡好,现在吃的话,
就能够吃到面包吸满了牛奶醇香的味道,但是又不失些许鲜咸的口感,
结果被这个女人一打断,恐怕等她吃的时候,就是一碗像面糊一样的东西了。
弗洛拉带着被打断了好兴致的不爽,她微微低头,便躲过了那个巨大的拳头,
她听到了凛冽的风声,倒是知道了,这个女人的爆发力确实很强,
她伸出拳头,对着那个女人的肚子轻轻一击,却没想到被弹了回来,
弗洛拉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拳头,然后又看向那个退后了两步的女人,
“……不是吧,这还自带防弹背心的吗?”
周围的人看到她们即将进行一场对战,便纷纷端着餐盘挤到了角落,
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被卷入这场战斗。
那个女人完全不理会弗洛拉的挑衅,她似乎发现自己这一偷袭没能奏效,便有些不爽地直接向着周围自己的人瞪了过去,
而那些人看到了她的这个眼神后,也便心领神会,
立刻都攥着拳头或者拿着餐盘,冲着弗洛拉攻了过来,
弗洛拉看着这些人愤怒的脸以及神情,心里面越发无奈。
各位呀,你们这是要围殴我这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啊,
弗洛拉此时又抬头看了一眼狱警,虽然她并不对他们报以希望,
但是,最起码他们也应该吼两声意思意思吧!
难道他们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尸位素餐吗?
楼上端着枪的狱警们乐呵呵地打着牌,弗洛拉甚至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老大姐这是要发威了啊,
这个弗洛拉真是可怜,之前没有领略过老大姐的威力,
恐怕便以为自己能够单打独斗。
我压老大姐赢。”
其余几个狱警听后,纷纷哈哈大笑,
“兄弟,这有什么可压的?
难道你觉得在场有人会压与你相反的牌吗?
大家当然都压老大姐了。”
弗洛拉有点无奈,她一边躲避,一边冲着楼上几个狱警大喊,
“我压弗洛拉!帮我压十根香烟!”
监狱里,香烟就是流通的货币,
你可以用香烟买到一些小东西,监狱是允许这种买卖活动存在的,
毕竟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买卖可以给犯人们增添一些活力,也让他们更方便管控。
那些狱警们纷纷探出头看下那个不断躲闪的弗洛拉,
“弗洛拉!你在开玩笑吗?”
弗洛拉看起来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周围人的拳头密密麻麻,又速度极快,
可就是打不中弗洛拉,但是有好几次狱警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因为那些拳头就擦着她的发过去,只要稍稍偏离一厘米,就能打中她了。
弗洛拉却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
“押注吗?各位。”
那几个狱警也都纷纷来了兴致,毕竟他们可从来没有见到过,
哪一个犯人能够在打架中,同他们说要押自己的注的?
几个狱警倒是觉得稀奇,竟然也都纷纷跟着押了注。
弗洛拉看到他们都跟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就是她赚取香烟的时候了。
那些一直进攻的女犯人们忽然之间就发现,
那个一直在躲避着他们攻击的小泥鳅,在压完注以后,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直接开始了反击。
她的拳头十分迅猛,一拳便能打倒一个人,
那些被她那看起来绵软无力,并且十分柔嫩的小手打中的犯人,
竟然瞬间便直挺挺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