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被指给了那个储君爷
虽然在任何人看来,那个储君爷将会是大梁日后真正的掌权人,
可是在定安皇女看来,事绝对不会发展的如此顺利。
那么一个过于善良仁厚的储君,
即使是在当上了天子之后,是多么容易被人扯下马的啊
而真正成大事的人,就该就像惠王殿下那般,
在外面有着绝佳声名,暗地里有着狠辣本领的男人。
能够在关键的时刻,作出正确的抉择,
不迟疑拖拉,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定安皇女的脑海里侧过了许多的念头,
可是在面临两人之时,却并没有体现出来自个的主意。
她不过笑着,对惠王答道:
“殿下的这个因由当然是很好的,
可是这也并不是殿下能够任性阻止我跟她其中比试的因由。
你们中原人常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做君子就该如此。
我们虽不是君子,可是讲出的话就是泼出的水,
不能如此随随意便的就给收回来吧?”
她偏了偏头,口气突显些许有些嘲讽了起来。
“莫不是在惠王殿下的目中,
我们女人的信誉并不是那么重要的物品,可以随意弃之不顾的吗?”
面朝咄咄逼人的定安皇女,惠王顿了一下,面上显出了一抹抱歉的笑意。
“本王并非这个意思,不过下意识的舍不得罢了。
现今已经这样了,皇女考虑怎么解决呢?”
听到三殿下肉麻兮兮的话,韩倾歌站在他的身后,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这男人还真是到哪儿都会留情,说些叫人误会的话。
如果让旁的女人站在自个的角度上来,只怕都会感动的泪水汪汪,对那惠王投怀送抱了。
在这个女人身份极低的大梁,能有如此一个男人作为自个的夫君,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遗憾韩倾歌于三殿下的好意,并没有丝毫领情的意思。
定安皇女白了他一眼,
显然是看到了韩倾歌的嗤之以鼻,所以眼光突显有些怪异了起来。
原先她以为韩倾歌说的的不喜爱不过托辞,现今看来,似乎是真的。
这样一想,定安皇女于韩倾歌的观感要些许好了那么一些。
“哪怕她没有跳完,可是从两边的人数来看,已经是她赢了。
”
她一边说着,一边侧过来面朝韩倾歌:
“我不是会赖账的人,愿赌服输,你的那个条件想好了没有?
若是想好了,现在就讲出来;若是没有想好,我也不可能一直等着你的条件。
”
定安皇女想了想,继续答道:
“这样吧,你若是没有想好,那就给你三天之时,
三天之内告知我的任何条件,我都可以做到。
若是过了时候,那就不关我事了。
”
“嗯…已经想好了,皇女别急。
”
韩倾歌看了一眼身旁的三殿下,启齿答道:
“我的条件是,皇女不管以后如何,
请不要把我放于情敌的地点上,有什么事也请不要牵连到我的身上来。
因为皇女所渴望的,与我所渴望的,其实并非是同样的物品。
这一点,我相信皇女应该能够明白我说的的话。
”
听到韩倾歌的话,三殿下抿唇没有吭声,
而定安皇女面上的神色则突显愈加的怪异和意味深长了起来。
定安皇女点了点头:“现今我相信你并没有诳我,不过你所处的地点…”
她的话让韩倾歌苦笑了一下,也没有顾忌三殿下就站在她的身旁,直截了当的启齿说了下去。
“就算如此,不是还有一个来月之时吗?
更不需说,哪怕我真得嫁过去了,也不一定就能做些什么了。
男人么,不全是三妻四妾的,尤其是惠王殿下这样的男人。
莫不是皇女还奢望他这一世一个别的女人都没有不成?”
看到定安皇女摇头,韩倾歌的面上显出了一抹笑意。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有我在跟没有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并不会妨碍到皇女。
哪怕我真得成了惠王后,一个没有野心的正妃总比一个独占欲强的正妃要好罢?
更不需说,这件事还说不定呢,皇女不是也正在想方法吗?”
要是能够拉拢到定安皇女这个盟友,于韩倾歌而言的确是一件好事。
她没有方法对抗太后,并不替代定安皇女没有方法。
更不需说,让定安皇女这样的人成为自个的朋友,
远比成为自个的敌人要好得多,最少不需要时时担心她在自个的身后放冷箭。
哪怕定安皇女什么事都做未到,也比让她一直把自个当做目中钉来的要好。
至于一直站在自个身旁的三殿下,韩倾歌已经并不在乎了。
反正该做的都做了,三殿下不满又能如何?他最好不满,这样他如果悔婚,太后也就无话可说了。
只遗憾韩倾歌的好算盘只打出了一半,
于定安皇女这边,这个算盘倒是打的很好,可是于三殿下那边,
她原来是没有料到三殿下于自个目中无人的立场,其实并没有多少气愤的心绪。
于韩倾歌的提议,定安皇女唇边含着一抹笑意,点了点头。
她拍了拍三殿下的肩膀,回身离去之时,丢下了一句话:
“你这准王后,倒是比起其他的女人要有趣了那么一些。
”
惠王盯着她的身影,忍不住显出了一抹苦笑。
他侧过来盯着韩倾歌,正准备说些什么之时,韩倾歌已经抢先启齿了。
韩倾歌朝他施了一礼,十分恭敬的样子,不过那口里讲出来的话并没有多少恭敬的意思。
“既然此间事了,倾歌就先回府了。
惠王殿下如果有事,那倾歌就不妨碍惠王殿下了。
太后今日派人来嘱托过,让倾歌呆在府中不要外出,今日已经算作特例。
太后已经嘱托了下来,还请惠王殿下谅解。
”
原先惠王还想说些什么,不过韩倾歌已经把太后给搬了出来,他也不能说些什么了。
他面上带了郁闷的笑意,很是随和的点头答道:
“既是皇奶奶启齿,那洛小姐自是应该早些回府。
本王的车驾就在外面,需不需要送你回去?”
原先韩倾歌是想拒绝的,想用声名不佳听这个因由来拒绝三殿下的好意。
她不过下意识的想离面前的这个男人远一点而已,倒也不是别的意思。
不过后来想了想,自个的声名已经如此了,
而他们又已经订了亲,用这个因由也难免太说只是去了。
而且三殿下这时也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所以如此不给颜面倒也有些过激了。
所以韩倾歌迟疑了一下之后,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既是如此,那倾歌就有劳惠王殿下的好意了。
”
惠王笑着送她上了车驾,站在原处愣了好一下子,盯着车驾绝尘而去。
“主子,如果太后问起,这事该怎么办?”
那个原先一直在盯梢定安皇女的人这时并没有离去,
而是跟在了惠王的身旁,面上有着些许忧虑的神态。
惠王摇了摇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这事没有隐瞒住的可能性。
”
而他今日看到韩倾歌这般的立场之后,觉得韩倾歌倒是真的跟一般的女人不太一样。
不过这不一样,真的不是会叫人欢喜的那些。
女人太有主见,容易让男人丢了颜面。
虽然他并不是那等蛮横霸道的人,可是也并不喜爱身旁的女人是这样的人。
不过…要是韩倾歌是这等脾性的女人,
不管自个喜不喜爱,最少跟太后最初的主意已经有了偏差。
如果他们真的成了亲,只怕后续并不会如太后所想的那么顺利…
只是,这并不是他需要去考虑的事呐…
三殿下轻笑了一下,放下了这些事,回身离去了这里。
而这时坐到车驾上的韩倾歌,还并不知自个未来的宿命,似乎已经被太后给划定了轨迹。
在韩倾歌一直窝在府里之时,楚惊羽来找过她一次。
遣开了所有的人之后,楚惊羽握着韩倾歌的手,
一脸兴奋的启齿答道:“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西边会急缺蔬菜米粮的?
先前从来就没有动静啊若不是这一次老爷子听了你的话,
先前存好了货物的话,只怕这一次就要眼巴巴的盯着大把的银两从面前飘走了”
韩倾歌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回来,心中暗恃,果然历史还是会会去当时的轨迹的。
不过此话要怎么去跟楚惊羽说?莫不是要对她说自个是重活过一次的人,所以知道这些的吗?
还是说自个其实是茅山道士,能掐会算?
只是幸好,楚惊羽并非是没有眼神的人,看到韩倾歌的神态之后,也就十分明了,不再启齿追问了。
毕竟这种事全是机密,如果讲出来了,人家能赚钱的手段也就没了。
要不是韩倾歌要结交楚家,要不是她作为官家女人不得从商,
商人身份又太低的话,大概这动静从来就轮未到楚家了。
韩倾歌三番两次的送给楚家那么大的人情,当然不会是在做无用功。
不过于现今的韩倾歌而言,楚家欠自个的人情,其实对自个而言一样没有什么用。
只是是考虑在日后,能够在困境之时有人拉上一手,仅此而已。
时候从这样无聊的状态里迅速的溜走,刹那来到了当时太后定下的婚期。
惠王府与韩府的联姻,在京都里面也算得上一件大事了。
韩府请来了儿孙满堂五亲皆在的福娘给韩倾歌来梳头
,那福娘是一个眉眼弯弯看上去十分和善的人,
显然是做这个已经做惯了,看韩倾歌似乎兴致不大,
以为是焦急的,便妙语连珠的逗得屋子里的人都合不拢嘴。
倒是韩倾歌的几个婢女知道韩倾歌为何会如此,
不过她们也不佳说些什么,只好随着那福娘一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