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我是男人,就应该在前面
此刻,已经是凌晨。
邢钢开着自己的车正一路狂奔,油门都已经恨不得踩穿车底了,他却还仍嫌慢。
医院。
“儿子!我儿子怎么样了!”
邢钢急吼吼的推开门冲进病房里,就见到了耳朵上包着纱布,鼻青脸肿,而且腿上也打了石膏的邢耀祖。
此刻,他正静静地闭了眼躺在床上,而点滴顺着透明的管一点点进入手背里。
“邢局长!”
旁边正守着的一个警察神情有些凝重,“耀祖他……”
而这时,医生也刚好走进来,见到邢钢便翻了一下手中的病例,“邢局长,您儿子的情况我就简单说一下吧,他的耳朵缺了一小块,不过,我们发现伤口有些感染致使他发了高烧,而且送他过来的警察同志在现场也根本没找到耳朵缺的那一部分……”
话没说完,他直接遗憾的摇了摇头。
邢钢攥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冷静,“那……腿呢?”
“腿只是折了而已,好好修养还是可以恢复的。”
医生说到这儿,又不禁神情有些奇怪,“不过这两处的伤似乎不是同时造成的,腿伤明显要晚一些,不然的话肯定也是回天无力了。”
“谢谢医生。”
邢钢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极力平静。
‘叮叮叮’——
手机忽然又响了。
邢钢直接下意识地脑子里都震了震,才将手机从裤兜里掏了出来。
现在的他,真的是不想再听见任何一个电话!
可此时,手机屏幕上却跳动着一个名字:老婆。
见他神情似乎有异,医生直接很有眼色的离开,而邢钢又吸了口气,有些不耐烦的接起来,“喂?”
“邢钢!你个混蛋干什么了!”
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来。
“我干什么了!?”
邢钢肚子里的火终于被全引起来,对着电话怒吼道,“你是不是不和我吵架就难受!我正烦着呢,别一天两天的找事!”
“我找事!?”
女人也更加愤怒,“公司的资金链一下子就被洛城的白家切断了!我哥让我问你这个混蛋,究竟怎么得罪白家了!”
登时,邢钢整个人都身子一僵。
他老婆姓慕,叫慕爱莲。
而慕家在西江市也算个不小的家族,但和八大豪门之一的白家先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给我说话啊!哑巴了吗!”
得不到邢钢的回答,慕爱莲顿时更是火冒三丈,“我不管你干了什么!立刻去给白家道歉!不然慕家的公司真的就这么破了产,我看你还拿什么稳住你这个局长的位子!真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瞎了眼看上你!”
而与此同时——
白家。
“哼!不过是仗着一个小小不然的慕家,竟然敢对我的女儿不利!”
白文彬简直气的眼睛里要冒出火星子来。
管家端了杯温茶放下,“先生,大少爷已经调了人去寻找,而栀小姐自小就是经历不平凡的孩子,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唉!”
白文彬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劝解而变得宽慰,反倒是更多了些苦闷,“我的小栀怎么就这样多灾多难!”
但此刻的白栀,还不知道外头已经乱了套,她依旧卯足了劲儿要把谢广坤的棺材拆了鞭尸!
光线依旧黯淡。
此刻他们即将穿过一段甬道,萧宴主动走到了最前面,“我先走,没有问题你再跟上我。”
白栀摇摇头,“你不见得比我懂。”
按照这座陵宫的尿性,指不定前面还有什么幺蛾子等着呢!
而萧宴竟直接有些执拗的抓着她塞到了自己身后,“我是男人,就应该在前面。”
白栀感觉自己手腕上黏糊糊的。
“等下。”
萧宴正要迈步,听见白栀喊了一声,就又转回身来,神情柔和,“怎么了吗?”
“给。”
白栀解下了绑头发的缎带给他。
“谢谢。”
萧宴几乎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接过来,看着上面绣的精致的仙鹤,然后轻轻缠绕住手心,语气有些复杂,“我会赔给你的。”
这条,是绝对不会还回去了。
“那倒没必要。”
白栀并不在乎这些。
而萧宴没再说话,转身朝前迈。
一步……
两步……
三步……
十步……
甬道几乎要走到尽头了,没有任何异常。
萧宴回身冲她笑了笑,松了口气似的招招手,“没有问题,过来吧。”
可话音刚落——
‘噌’!
旁边的墙壁里竟斜斜的戳出一杆铁枪来!
纵然枪尖已经不再雪亮,却也足够在猝不及防之下让人身受重伤了!
紧接着——
‘噌噌噌’!
两边足足冒出十几杆铁枪来!
果然不辜负这座陵宫一贯的尿性,就一直要挑战人神经的松紧程度!
“躺下!”
白栀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话,身形一动,人已经冲了过去。
而萧宴丝毫没有犹豫,直挺挺往地上一倒!
紧接着,他就看到一柄寒亮的尖刀挡住了铁枪的枪尖,发出清晰的一声‘叮’!
‘唰唰唰’!
那把红色的折扇犹如凤舞,又似流星,翩然翻转之间,就直接将那些铁枪从杆子的部分硬生生削断!
萧宴看的入迷。
“起来了。”
白栀捡了一根削断的铁枪,就如同掷标枪一般往前方扔了出去。
而萧宴坐起来的时候,手似是无意的按到了一块边棱稍稍与周围不同的地砖。
‘嗖’!
前方,一支羽箭射出来直直打飞了铁枪,然后钉入地面。
“啧。”
白栀神情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于是又丢了一根。
但是,却并没有羽箭再继续射丨出来。
没了?
白栀不禁有些疑惑,这明显不符合陵宫的机关尿性!
“看来是没有了。”
萧宴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唇畔带着些微笑。
而白栀却还不放心,又道,“再等等看,不要掉以轻心,没准儿就是要等人放松警惕走过去。”
“好,那就等。”
萧宴也并不反驳,就站在她旁边,和她一起看着对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切都安安静静的,静到萧宴可以将身边人儿均匀绵长的呼吸听得一清二楚。
而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