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见任弈帆很理性,以为是自己魅力不够,心里还有些失落。
“师弟,来,喝酒。”
霓裳走到任弈帆身旁坐下,往他的杯子里又倒上一杯酒。
不一会儿功夫,就是半斤白酒下肚。任弈帆脑子里已经是晕乎晕乎的了,但是意识还是十分清晰。
“师姐,我实在是喝不下了。”
任弈帆打了个酒隔儿,对霓裳说道。
“师姐,我好困,好想睡觉啊。”任弈帆满脸通红,对着一旁的霓裳道。
“好,师姐扶你上床休息。”霓裳将小脑袋伸到任弈帆胳膊下面,搂着他的腰,把他从凳子上扶了起来。
两人晃晃悠悠的朝着床榻走去。
霓裳把任弈帆放在床上平躺着,帮他脱了鞋,将他的身子摆正。
然后脱掉自己外面的紫色薄纱,整个人骑了上去。
“云想霓裳花想容,春风扶拦露华浓。”任弈帆合着眼睛,嘴里嘟囔着。
霓裳听了,心里一惊,“你还会写诗?”
“不是我写的,是唐朝的一位诗人,那位诗人叫李白,是写给杨贵妃的。”
霓裳双腿夹着任弈帆的身子,整个人坐在他身上,呢喃道:“唐朝?李白?”
她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任弈帆你可不要说胡话。”
“师姐,我没有胡说,我想家了。我的家名为华夏,那里有着五千年的历史传承,那里的强者制定了一套秩序,弱者也可以享有人权。”
“不像这儿,弱者的生命被随意践踏,命运可以被随意更改。”
霓裳听不懂任弈帆在说什么,只当是他酒后的胡诌。
她抓起任弈帆两只手,放在自己胸口上,然后将自己的头发揉散弄乱,将自己身子趴在他身上。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白玉堂的声音,“师傅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师妹刚才使用千里传音,向我求救!”
“定是遇到危险了!”
白玉堂带着广成子和一群师兄弟来到天机阁门前,上前推门,发现里面反锁了。
他掌间迅速调动一丝灵力,只听见“砰”的一声。
整扇门直接被他轰倒在地,激起一片烟尘。
众人急忙冲了进去,看见里屋的情景时,全都为之一惊。
“畜生!你把你师姐怎么了!”
只见霓裳穿着一个红肚兜趴在任弈帆身上,沉沉地睡着了,任弈帆搂着她的腰肢,正打着呼噜。
“任弈帆,你个畜生!你人面兽心啊!连你师姐都不放过!”
白玉堂大吼一声,把任弈帆给吓醒了。
他一脸醉醺醺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实际上都是他装出来的,他根本就没有醉。
白酒,他起码有两斤的量!
“这......发生了什么?”
“师姐,快醒醒!”任弈帆晃了晃趴在自己身上的霓裳。
“畜生!快拿开你的脏手,你还摸她!”
广成子倒不像白玉堂那么暴躁,显得很冷静,他从自己纳戒里拿出一粒醒酒丹,塞到霓裳嘴里,给她服下。
霓裳也没醉,她装作恢复意识,看到周围场景之后,立马儿尖叫。
“啊!”
说着拿起一旁的被褥,把自己盖上,靠着墙壁哭泣。
“呜呜呜~呜呜呜~”
她小声抽泣着,“师弟,你怎么能这样?”
白玉堂拽着任弈帆的一条胳膊,使出蛮力,直接把他拽到了地上,“师傅,你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任弈帆你个畜生!那可是你师姐!”
白玉堂吼的歇斯底里,实际上眼前的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师傅,不是这样的......”任弈帆下半身只穿了一条短裤,躺在地上,样子非常狼狈。
正想解释,谁知白玉堂根本不给他机会,厉声道:“畜生!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对!没什么好解释的,眼见为实!”被白玉堂带来的一众弟子连忙应和道。
“大师兄,他触犯门规,快清理门户!”
白玉堂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一道霸道灵力在掌间凝聚,心里暗想道:“师弟,你可别怪我!一路走好!”
他眼眸中透露出一抹凶狠,抬手向任弈帆天灵盖劈去。
“师弟,修行不易,不怪师哥心狠,要怪就怪你抢了师哥的东西!”
正要得逞,广成子直接出手,牢牢抓住了白玉堂的胳膊,“住手!”
“任弈帆,你先把衣服穿上!”广成子的语气也冷淡许多。
他看出,任弈帆和霓裳两人都是意识清醒,两人根本就没有喝醉。
“霓裳,你说,事情是怎么回事?”广成子问道。
“师傅~”还没开始说,霓裳就哭了出来,“之前您怕师弟不习惯,让我们几个帮忙照顾他。”
“今天我来看师弟,一来他就让我喝酒,喝着喝着弟子就感觉眼前一黑,紧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听了霓裳的话,广成子有些怀疑。
他活了几百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任弈帆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
眼前这件事,有很大概率是白玉堂给他做的局。
“任弈帆,你说。”
穿好衣服后,任弈帆站到角落,“师姐说找我有要紧事商议,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吃饭,让我摆上一桌酒菜。”
“然后喝着喝着,师姐就开始自己脱衣服,我当然不可能干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我就拒绝了。”
“然后师姐就将门反锁,一个劲儿的给我倒酒。”
“我喝的晕晕乎乎的,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跑到床上去的。”
任弈帆见刚才白玉堂的阵势,心里不禁感叹修真界的黑暗,“他娘的,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想杀我灭口,既然如此,我也留你不得!”
白玉堂见任弈帆这么说,忙说道:“他撒谎!师傅你也知道,霓裳师妹干不出这种事情。”
广成子听了任弈帆的解释,对眼前这件事多多少少也有些眉目了。
平时做不出这种事,不代表特殊情况下做不出这种事。
任弈帆的忽然加入,显然打破了宗门内部的利益平衡。
眼前的情况,对任弈帆来讲十分不利,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证据。
就在这时,王林忽然从门外跑了进来,“我能证明,我能证明任师兄说的是真的!”
此话一出,白玉堂等人心里咯噔一下,瞬间面露惊恐。
陷害同门,在问虚仙门可是重罪!
“王师弟,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谁不知道你和任弈帆平日里走的很近?”
“人证可不算!”
王林听了,忙从腰间掏出一件宝贝,“这是通灵宝镜,可以重现过去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
“这是任师兄先前让我安装在天机阁屋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