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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不晕了,刚醒的时候有点。”冯远眼神明亮口齿清楚,反应速度也不受影响,“除了打针输液有点疼,其他的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记忆也没影响,警方之前还询问我整个过程呢。
我记得很清楚是从三号宿舍楼下最右边经过的时候被砸的,据说正在排查烟灰缸上的指纹,高空抛物那家伙必须坐牢才行……”
问了一通有的没的,最终他们判断冯远跟陆欣楠一样,从虚拟世界出来后除了某些观念被改变的更踏实温顺外,其他什么都不记得。
离开病房前,一直没开口的姜晨突然问道:“你听说过‘姜晨’这个名字吗?”
两人离开病房,李承泽一把将装模作样的笔和本子塞进兜里,“分部的同事把病房监控调出来了,咱们去看一眼。”
重症监护室安装了高清监控,早有安全组的工作人员将有问题的部分剪辑下来。
“姜晨?”冯远顿时怔住,“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片刻后他摆摆手否定道:“大概是我记错了,或者以前有同学叫类似的名字。”
“它好像长着很多触手,这是在检查身体状况吗?”李承泽将监控画面放大暂停,淡淡的灰色影子隐约能看到“双手”上探出很多细长的像触手般的线条。
触手连接在冯远头部,一分多钟后“蜘蛛人”未知体就摇摇晃晃离开再也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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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时间大概是冯远醒过来前的一个小时左右,在他的病床边同样出现了一只“蜘蛛人”未知体。
但它从出现到离开全程只有两分钟不到。
楼道里的监控画质很差时不时还闪烁一下满是光点,只能隐约看到大概在五月八号早上四点钟左右,一只“蜘蛛人”未知体摇摇晃晃进门,约两分钟后离开。
“醒过来的三个人里,都出现了同一类型未知体。”姜晨闭着眼慢慢揉着额头,隐隐约约想起两个人名,“孟修诚?还有姚天宇,我不确定是哪三个字,你让人按照音译查询一下。他们应该是考核赛中我遇到的宿主真名。”
“陆欣楠家里没有安装监控,但是小区楼道和电梯里有,虽然很不清晰但我们的工作人员找到了这段影像记录。”
李承泽将刚收到的视频资料在笔记本上打开,展示给姜晨看。
“没有,发现她的酒吧二楼走廊里有监控,没发现未知体靠近。”
“暂时归类为无害类别,作用……可能控制引导灵魂?”姜晨思索后否定道:“作用待定,等找到另外两个宿主查看情况以后再说。”
李承泽迅速安排下去,猜测道:“三个案例,是不是能确定‘蜘蛛人’未知体的作用?”
“李梓萱那边有出现过吗?”
下载该视频并传播的人数不多,除了陆欣楠外还有一名十五岁的中学生看完后第二天猝死身亡,鉴于该学生有先天性心脏病平时身体就不好,再加上去世后家人对死因没有异议已经将尸体火化埋葬,线索彻底断了。
“仅是网络上的痕迹彻底消失这一点就很可疑。”从医院大楼出来发现天有些阴沉,李承泽不满的小声嘀咕,“视频肯定有问题,不知道究竟什么人干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两个人好好捋了捋手头上的线索,发现能够继续追查的并不多。
陆欣楠收到的邮件逆追来源,只找出几个看过视频后觉得好玩的网友,通过调查他们只是好奇并没有主观作恶意识,而最初来源则出现在网络上早已找不到痕迹。
“我发个消息申请一下。”李承泽将手提包递过去,“里面是秦如风的资料,咱们等直升飞机起飞的时间,你正好看看了解下情况。”
通过各方大量走访调查,安全组发现秦如风曾在一年前加入过一个地下类似宗教的组织。
姜晨坐上车视线从忙碌的人群中扫过,确定没有夹杂着未知体,才漫不经心回道:“事出必有因,这条线索断了但是不能放松警惕。
再让有关部门配合来一场净网行动,说不定能从网上各种乱七八糟的信息里找到点夹带私货的。”
所谓的天体计划,是一群以宣传“追寻自由天道教义”为名大肆敛财见不得光的诈骗组织。
入会者需要由人引荐并缴纳一定数额的钱财才能加入。
他们称之为——天体计划。
“我好像在哪见到过相似的组织。”姜晨翻看着资料越看越觉得熟悉。
“我怀疑秦如风那小子加入什么天体计划不是为了信仰。”李承泽往后翻了两页点了点,“他大概就是为了欣赏自由的艺术。”
后面的图片上全都是培训出来肤白貌美大长腿冠有各种头衔的讲师。
随后可以参加不同等级的每月一次集会,所有人听从讲师演讲如何追寻身体和心灵自由,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等等。
随便翻了翻安全部搜集的内部资料,实际上这群假神棍就是从各种宗教中各摘抄一部分拼凑在一起,再培训些会打鸡血煲毒鸡汤的讲师,每个月在不同城市进行一场狂欢。
李承泽把目前掌握的名单递过去,调侃道:“看到没?秦如风这种属于极少数,多数都是些压力大的白领、金领甚至还有有头有脸的土豪。
天体计划高层会根据集会人数多少安排讲师人数,说白了,这就是每年交一大笔钱享受免费的服务。”
“每个月一次免费培训?”姜晨挑了挑眉,再翻看那些各种带暗示的演讲内容,支持团体内“兄弟姐妹”们放开外界给予的枷锁追寻身心自由之类的毒鸡汤。
他已经能大概猜到集会内容了。
一个是四十多岁的离异程序员,半年前加班的时候突然昏迷不醒,但在经过治疗三天后苏醒,没有造成任何身体负担。
但该程序员自从昏迷再苏醒后性情变得沉默低调,再也没参加过天体计划的活动。
安全组调查清楚后,相关部门自然已经将该组织查封。
通过对入会名单上的人详细调查,发现除了秦如风外还有两个会员出现过意外。
直到目前为止,他没再出现过任何异常行为,每天两点一线固定守时踏实工作,节假日的时候也没再到处喝酒寻乐而是回老家陪同父母家人,近期正努力修复与前妻的关系,应该是想复婚重新来过。
“这家伙出事之前是个花心大萝卜,收入颇丰却都拿去寻花问柳,被妻子发现以后两人离婚。”李承泽点了点资料上的人详细解释道:“费尽心机让全职老婆带着女儿净身出户,将近十年对父母不闻不问。
但就是这么个垃圾,昏迷三天苏醒后突然性情大变。
孝顺、踏实正努力做个好父亲、好丈夫、好儿子。如果他也进入过虚拟世界,我想肯定是经历过各种毒打才被改造成模范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