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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共存。(1 / 1)

第十二章

话音落了,封路凛呼吸开始发紧。

车内空气也跟着更加粘稠。

眼前男人的唇色,让封路凛想到大象在血液循环较快时被杀后,血液渗入象牙的“血牙色”。

加上他受了伤,疼得面如冰地儿白,封路凛又记起家里放的一块糖玉。

前座坐的是白仰月。从进隧道之前,他就一直担心封路凛的状况,时不时瞅瞅后视镜。

这下出隧道听风堂来这么一句,他更是吓得险些踩错油门,眼神不断乱瞟。

“开你的车,”封路凛艰难地挪开驻足风堂脸上的目光,对驾驶位说道,“好好看路!”

白仰月听得发懵:“但,那个,队长,那啥,你们很熟吗……”

“半熟,”封路凛说,“还得加点火。”

“啊?”

封路凛又重复一遍:“开你的车。”

白仰月打起二十分精神,只得直视前方:“是!队长!”

风堂没忍住笑起来,浑然忘记自己是伤员。

封路凛突然出声,说了几句悄悄话。

前排车窗大开,风堂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愣道:“啊?”

封路凛做了个“过来”的手势,风堂下意识服从了命令,竖起耳朵凑近了听。

“我说……”

耳畔忽然传来男人炙热的吐息,冬天略为干燥的嘴唇异常磨人,风堂被施法般定住不动,封路凛的嗓音疲惫而充满蛊惑:“来讲句悄悄话。”

他说完,寻到那处脂玉,一口咬上风堂耳垂。

风堂吃痛,险些失声。

我操……这人,耍流氓不分场合,玩儿套路不按逻辑出牌?还故意勾他!

从白仰月的角度看,风堂是被封路凛侧身遮住一大半不错,但多瞟几眼也就是在说悄悄话。风堂的脸色十分不好,忍耐着什么,封路凛倒是在笑,也在讲话。

在白仰月看不到的地方,风堂的后腰被封路凛伸手摁住不让动……耳垂被叼住,以犬齿细磨慢炖。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

最要命的是,封路凛摁腰的手指带力,逐渐变作掐弄,风堂发痒,又躲不开。

他懊恼自己被吃得太死。殊不知封路凛也快他妈陷进去了。

“你喷香水了。”

封路凛一说悄悄话,他的呼吸就尽数涌入风堂的耳内,争先恐后,像无数双手捅进他的漩涡。封路凛又伸手把四面车窗都打开,风声已盖过谈话声。

风堂脖颈太痒,不甘示弱道:“玫瑰和琥珀,闻过么?你……”

他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耳轮附近有气息吐尽,挠得他全身发颤,半截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只听封路凛在他耳边笑出声,压低了嗓说:“好`骚。”

车还没抵达验伤的地方,风堂终于受不了了。

这一波简直惨败。

他拿出电话刚要拨号,封路凛问他:“给谁打?”

风堂说:“贺情啊,兰洲也行,我得让他们来接我。”

他没去看封路凛,只觉得后者的眼神可怖,不自在地揉揉脖颈,没话找话,抱怨道:“你靠太近,我脖子都酸了。”

封路凛说:“你该靠我肩上。”

风堂一瞪:“那成什么了?!这警车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看你脸就是钢筋混凝土,城墙拐都没你……”

封路凛哼笑道:“你在怪我没亲你。”

“谁要你亲?”

风堂坐不住了,“行吧,今早算我见义勇为,此事告一段落。自古忠义两难全,我要回家了。”

他胡说八道地这么一闹腾,封路凛脾气也不是个好的,又心疼又气急,抓他的手腕,说:“你要我亲自给你验伤?”

“我就没多严重,搞得……”

“你就嘴硬吧。”

“你他妈知道个……”

风堂一个“屁”字还没骂出口,封路凛的面孔就近在咫尺。

他只觉得额上一热,像是眉宇间被吻了下。男人姿态虔诚,又不容拒绝。

之后便是长久的静默。

封路凛只是说:“试试你有没有发烧。”

风堂本来不脸热,被这么一讲,倒感觉自己真的发起烧来。

他的心也就是这个时候软塌下去一块。

风堂闭眼,一副壮烈牺牲的表情,不管开没开行车记录仪,也不管前座还坐着白仰月,把外套脱了下来。

风堂用彼此才听得到的音量说:“你跟家里出柜了吗?”

封路凛答:“家里不管。”

他一说完,风堂的外套落到两人头上,封路凛还没反应过来,后脖颈就被风堂用手腕勾着摁住。

两个人都被外套遮盖了头。

风堂的手指,攀附上男人的硬朗唇廓,笑眼千千。

两人之间拉锯战瞬间化作单方面勾引……呼吸却一起急促,潮涨,抛向高处,再跌落。

封路凛看不清他的眼,直到风堂蜻蜓点水般落了一处吻在他的嘴角。

他还来不及“绝地反击”,风堂便一下扯开盖头的外套,狠吸一口清新空气。

风堂笑着说:“还觉得我嘴硬吗?”

车停稳后,三个人一起下车,封路凛带着风堂去做了检查,再领回队里安排事项。

风堂第二次因为事故被“传唤”进交警支队,莫名其妙有种“宾至如归”的荒谬感。他还在门口看到自己的黑色奥迪,更惊了:“我操,这车谁给我开回来的?”

封路凛抬眼瞥了:“你先回家吧。”

风堂还在愣着:“怎么我车过来了,拖的?”

“没,它自己来的。”

风堂傻了:“啊?”

封路凛显然还没想好说辞,这车是托人联系风家的司机弄回来的,他能说吗?

他怕风堂多想,赶紧打断思路:“行了,你快回去吧。”

“嗳?你不是该下班了吗?”风堂说,“都十点多了,一起吃个饭吧?”

“今早媒体来了,”封路凛皱眉,“我估计下午才完事儿,你先走。”

风堂一直惦记着要跟封路凛吃顿饭这事,又想起自己没买的鸭架,正想说等他,手机没命地开始响,心中暗骂是哪个……得,是柳历珠。

电话一接,难免少不了一顿骂,挨完后,柳历珠开始问他情况,并且叫他赶紧回家。

风堂听话,只得先跟封路凛告了别,说改天再约饭。

临走时,封路凛不解,说怎么老惦记着要吃饭?风堂满不在乎地说,想看你食人间烟火是什么样。

早上冲突过激,风堂挨了揍,开着车浑身难受。他忽然想起封路凛被传去见那几个肇事者时,阴沉下来的表情,心里竟有那么一丝丝舒坦。

高中惹那么多破事儿,他好像几乎都是保护别人的那个。封路凛的态度,让他有种被护着的“错觉”。风堂高中打过一次架,大晚上下自习,一堆内分泌失调的男生站旗杆下要往上爬。

当然没有人能够上去,只是在这里约架,偶尔有老师路过,问他们在干嘛,风堂说,爬旗杆。老师说好,遂,叫来保安。

保安来得晚,这边已经激烈开战。风堂自然还不用自己动手,负责“点火”就行,一来二去,两方人马难舍难分,风堂气急攻心,一声怒吼,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

兰洲看有人拿了手机在拍视频,心惊胆战,怕落人口实,于是抢话音量大得前所未有:我就弄死贺情!

贺情在旁边懵逼,兰洲摁住他就往地上扑。所有人以为兰洲反水,留风堂一人气喘吁吁,场面极其混乱。

高中打架,谁保护谁啊。光顾着挥拳头去了,手脚并用,自己打了自己人都不知道。

他甚至觉得“接吻”如今变成了神圣的事情,和“上`床”的程度不相上下。他只见识过酒店的床,还没玩过别的。在他的意识里,床上做`爱才叫上床,车`震那得叫上车,野战就更不说了,估计得把草甸子都上一圈。

风堂曾经认为,做`爱不过那几个动作,能认真听人喘都是最高礼数。现在对着封路凛,他不但想听喘息,还想放一首《siboney》。

就是这么一次“晨间战役”,风堂莫名觉得,他和封路凛从两条平行线,逐渐开始相交。

回家后,他把车停好在车库,手机微信在扶手箱内,震得跟什么似的。他拿起来一看,是岑七他们那边拉了个入会的群。开的群收款,每个人付500元。

风堂正在纳闷,这他妈良心发现了?才收500,以前不是五十万么。他利索地给了,发现是订金,给兰洲发一条语音大骂,敲诈啊!

他正气头上,封路凛发来一条语音:“风堂风堂,到家了没,到家了没。”

“你传呼机用多了是吗?”风堂回道,“到家了!”

等了会儿,封路凛没再回,风堂忍不住又加一条:“收到!收到!”

泡泡堂:真可爱。

玩:哦。

玩:我拉你进个群玩,岑七的!

泡泡堂:卧底么?

玩:没。就让你参观参观,你们交警支队碰不到的地方。

泡泡堂:你才是玩家。

泡泡堂:别拉这个号,我换个加你。

风堂正暗自夸赞封路凛的谨慎,没想到这混蛋小号的名字也是这个,头像也是没脸的自拍,穿的军装,喉结处贴了创口贴。

他没来由地心悸起来,问:你脖子受伤了?

泡泡堂:以前的。

玩:哦,都换了吧。

再一刷新,封路凛头像变成了全黑。风堂说,老子让你改网名和头像,封路凛说,只能改头像。

为了谨慎起见,封路凛还是把网名换成了一串英文,前面的“maple”风堂不认识,只看懂后面的“sugar”。

风堂把封路凛拉进去后,一直到晚上,一百人左右的群,里面有人一谈事情,封路凛就发欢乐斗地主的链接,屏幕上老蹦跶几个大字:快来斗地主。

风堂躺床上差点没笑死。

岑七一说要踢人,风堂就说,嗳,这我兄弟。封路凛的微信名也改成了“风堂的”,群里人都以为是他哪个情人,便作罢了。

风堂盯着微信群,头有点痛。

以前柳历珠拉他进过一个工作群,里面的人明明成天成月不讲话,偶尔柳历珠发个“大拇指/”,他们就在下边儿利索地回“董事长好”、“柳董辛苦”。

有谁发条长语音,下面也回“说得好”,“鼓掌/”,风堂想了会儿,估计都没人点开听。

还有个高中同学群,风堂本来觉得自己还小,结果每次点开看,才意识到自己毕业了。因为所有人都在讲一些浑浑噩噩的话,大家都看起来混得非常不错。红包发得越大越得劲儿。

风堂骨子里太好自由,有一天终于受不了了,要贺情把自己踢了。贺情是个缺心眼的,一踢了之。有同学心细,看到人少了,圈贺情问谁退啦?

贺情答:我踢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出来问怎么了,贺情打电话求救,风堂说:就说决裂了。

贺情一听,竖起大拇指,也不知是夸还是损,说,不愧是江湖人称“风过无痕”。

风堂说,其实我是个情种。

早上太累,他睡了一下午,好不容易等到柳历珠下班回来,切好水果等待批`斗,结果当妈的看他没什么事儿,教育一番便上楼休息去了。

风堂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抓起平板电脑就趴沙发上看视频,一点开,页面还是之前自己下的g`v。

屏幕上一个大白屁股,旁边是月光蓝的床单。攻系着领带,腰腹弧度好看,正对镜头……

风堂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攻就有点来劲,慌不择路,到处找耳机,茶几都快翻遍了没找到,钻进卧室外放,直接拉到关键时刻。

他目不转睛地看,一看清楚攻的脸,忽然又没了兴致。这根本不是他喜欢的长相,受也不是,太白太软,不够阳刚。

他几乎倒吸一口冷气,之前喜欢的就是这一款,什么时候会不得劲的?

风堂深知大事不妙,立刻打电话给贺情:“晚上出来嗨!”

贺情在那边迷迷糊糊,握拳大喊:“走你!”

时间一过十一点,风堂给封路凛发了句“晚安”,抄起手机,车钥匙都不带,决定今晚一醉方休,找点刺激。

夜晚的护城河边依旧热闹,风堂许久没来,看贺情今天开了个安分的小车,不太习惯。

贺情猫在驾驶位上,还没来过这家新的酒吧,神神秘秘地问:“今晚有裸`男跳舞吗?”

“没有,”风堂笑得恶劣,“我们划拳吧,谁输了谁脱光上衣,一起进去。”

贺情一愣:“我操?你怎么这样的?”

“玩不玩,玩不玩!我太压抑了,性`压抑你知道吗,会憋坏的。”

风堂继续说:“你不玩,我就告诉应与将,你……”

贺情立刻说:“我玩!”

风堂就知道贺情今晚来肯定是因为他男人出差了,简直快乐死了。

两个人在车里一划拳,风堂脸都绿掉。

这他妈一失足成半裸恨,贺情居然会出剪刀了。得自己脱。

风堂胆大,向来玩得起输得起,二话不说抓住衣摆就要脱,贺情伸胳膊扯他:“你别在车里脱啊,滚出去……”

风堂拉开车门就蹿出去,把衣服脱了,倒春寒的风冷得他浑身发抖。他一侧身,腰都还有封路凛早晨留下的指痕,情`色而艳丽。

他的身材很不错,相对贺情要更有肌肉,没那么白,相对封路凛又略显单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最贴切不过。弯腰时见不到赘肉,手臂修长,连腰腹紧绷的弧度都好看得像被夜色修饰过。

贺情看他风骚劲,想起高中他们仨在操场“裸奔”,一路跟着风堂追进去,拿外套给他盖。

风堂不以为意,老子今晚一定全场最骚。

酒吧长廊装潢有趣,门口全是一水儿的玻璃雕塑,进到内里就是泳池,池内吊顶打出蓝绿灯光,交织于风堂身体上,映成少见的普鲁士蓝。

场内没穿上衣的男人大概四五个,除了风堂有两个都是在台上跳舞的。劲爆气氛十分浓厚,右边被隔开一道屏障,里面就是坐着喝酒的卡座,没那么闹腾。

风堂胆大,也胆大在今晚有熟人等着一起玩,才敢带贺情来这种“虎狼之地”。

“你骚够劲儿没?”贺情边追边骂,“你真挺能啊?”

“来酒吧了,我还装什么清纯?”

风堂把衬衫慢条斯理地披上,他能感觉到周围一圈男人都在盯他,想起小关儿,小南河,自嘲地笑笑,“生活无趣,总得自己找点刺激嘛。”

风堂今儿来的还不是一般的地界,算是高档清吧,门口豪车停一排都没人拉警戒线那种。听说是谁才投资的,可以玩得特别开。总之前段时间开业,还请了网红来站台子,紧挨着五星情`趣酒店,开房还送道具。

“坐吧,我去给你点饮料……”风堂话还没说完,猛地一抬头,瞅到一个人。

晃眼间他以为他情窦开得过于猛烈,都出现幻觉了。

男人穿了件衬衫,披着大外套,面前摆好干邑,指间夹根罗布图雪茄,将面孔隐入了白雾里。

今晚的封路凛没穿警服。

明明隔得不近,风堂都像已闻到那股豆蔻皮革味。

风堂下意识转过身去,盯着随意一个方向,愣愣地说:“说了晚安还能在酒吧遇到,我靠。”

今天的dj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是老板的亲戚,没有放酒吧该放的歌,倒是开始放两位港台歌手的情歌。点开酷狗时,满酒吧的“hello酷狗”惹得满堂大笑,风堂也跟着傻笑几下。

没劲儿啊。

贺情光顾着喝饮料,跟桌上的新朋友交谈甚欢,时不时瞟风堂:“你看什么呢?”

“穿羊毛衫的男孩子真的太可爱了,”风堂随口说道,“如果没有起球的话。”

他盯着一个穿羊毛衫的男孩儿看了许久,只见背影还挺……

一转过来,是南河。

风堂迅速扭头,已来不及了,南河端着酒杯走过来,大喊一声:“堂哥!”

风堂还没缓过劲儿来,封路凛也从那边走过来,直接挡在风堂面前。

“堂哥堂哥,喊得跟你家亲戚似的,”封路凛脱了衣服披他身上,皱眉道:“你谁啊?”

“我是他前男友,我……”

南河说了一半感觉不对,封路凛气笑了:“我是他现男友,怎么着,需要认识吗?”

风堂捂脸找地儿想逃,这都是什么事啊!

封路凛脸色已经很不好了,风堂瞧一眼贺情,那没心没肺的小崽子正在偷偷看这边,没打算插手这事儿。

南河气结,直接掏一张房卡要塞风堂手里,封路凛也给截了:“正愁今天我们俩没定着房间,谢谢你啊。”

风堂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走,封路凛也跟上去。

绕到人少些的地方,风堂焦虑起来,封路凛摸了根烟递给他。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斜睨风堂,说:“那个男孩儿看着不过二十岁……你几岁开始玩的?”

风堂心里有点钝痛,嘴上压根不肯服输,说:“玩什么玩?我正经谈恋爱。十六……”

封路凛眼神深邃至极,伸手取风堂咬着的烟,自己叼上了。

嘴唇上一股濡湿感。烟草味抵挡了两个人的一切。

“谈?十六岁,断奶了吗就谈恋爱?”

“谈情可以,谈恋爱就算了,”风堂很认真,“都是大男人,各玩各,轻松。”

封路凛寒声道:“你真的以为,谈情就够了?”

风堂能闻到封路凛身上一股致命的檀香。

至少是能够要他的命。

气味很淡,稍微靠近些便钻进鼻息间,根本不同于他曾经闻过的所有男人。

他印象中的封路凛一向是阳刚而炙热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脱下警服如此色`气,半边面庞都藏匿在人潮的声色犬马中。

表面情`色浓烈,身上却是一股禁`欲的檀香之气。

他喉咙发痒,口渴,慢慢开口:“封警官……”

封路凛抬眼:“我现在是便衣。”

风堂笑了:“便衣禽兽。”

封路凛勾唇,面上似笑非笑:“衣服脱掉我就是禽兽了。”

“露馅儿了警官,”

风堂伸手,指尖挑开他的衣摆,一只发凉的手拨起裤边,笑着说,“你皮带还他妈是警用的。”

封路凛说话的声音已有些稳不住:“让我禽兽一下你就真成警嫂了。”

见风堂没正面回答,封路凛沉不住气了:“风堂,你刚为什么脱衣服?不就是骚给别人看么?怎么我一来又把衣服穿上了?我和别人不一样?”

风堂摇摇头,没说话。封路凛盯着他,非常想问,保护他是出于什么心态?你心里有谁了?

但是他不能暴露夏三儿,憋得难受至极。

沉默过后,风堂笑说:“我是top,你也是吧?”

封路凛答:“嗯。”

风堂很爽快:“撞号了。”

他说完,封路凛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沉下声音道:“我可以为你做受啊。”

我靠……真的骚不过。

风堂喉头一哽,眼睛像进了沙子,有些痒,伸手一揉便发了红:“封路凛……你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

他觉得自己这回真的玩不起了。

见招拆招过得太累,他又怕付出真心,赶紧掐断火苗了事儿。阳关道和独木桥谁都可以走,他宁愿把阳关道让给封路凛。

别互相招惹了。

他眼底不自控地泛酸,风堂揉揉眼,揉得眼内通红,咬牙喊痒,转身叨叨着说,要去找贺情买点眼药水……

今天不是黄道吉日,玩什么玩啊,回家了。

封路凛突然出手,猛地捉他手腕,力度极大,活生生把人拽稳。

“谁跟你开玩笑。市里圈内谁不认识你?万草丛中一点红,”

他说完,用手指去摸风堂的嘴唇,重复道,“一点红。”

风堂只是喘气。

“深夜不是你脆弱的理由,风堂。”

封路凛讲话声音很慢,“但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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