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姐确定不选一个合作对象,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一个行走的宝藏,全世界的人都想得到你,但是对我来说,得不到的,毁掉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
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嘴里说出这样霸道的话,实在有些违和,可穆若曦却感觉手心布满了冷汗。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吵闹起来似乎有人也要强闯。
穆若曦的心突然狂跳不已,他回来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她有危险,他一定会出现。
等一群人冲进来,看到来人,她觉得心里有一朵花正欲开放,却突然枯萎了。
那种怅然若失,闷闷地撞着心房,不痛,可让人那么无力……
她是不是再也找不回属于他的在意了?
明明,当初要离开的是她,为什么此刻后悔到肝肠寸断的还是她!
颜安讯带着一群特警走进来,匆匆地走到了穆若曦的面前。
“你没什么事吧?”
穆若曦轻轻一笑,摇头道:“学长,你怎么来了?我没事。”
“别担心,有我在呢。”
颜安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郑重其事地朝她点点头。
男人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我们只是谈生意而已,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颜安讯站起来,看向男人,一张脸布满寒霜,“先生,你就是这样来到别人家里谈生意的?在h国,持有军械都是有严格标准的,这些人,可有正规手续?”
他伸手指了指周围的人。
“来人!”
颜安讯刚开口,门口再次传出一阵脚步声。
“我怎么不知道我家这么热闹?”
穆若曦猛然回头,他好像蒙了一层纱,让她看不清,靠不近。
明明距离只有几米的,她却觉得她再也碰不到他了。
门口的人大步走进来,最后停在楼梯口,突然一脚踢到了一个保镖肚子上,保镖踉跄了一下。
“带着你的人滚出去,再靠近一步,你在这里多呆一分钟,我就让你的公司掉价1%,现在开始计时。”
轻飘飘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威胁,就像是开了一个玩笑,那么一般的轻松。
他话音刚落,林清就拿出手机开始计时。
男人的脸上彻底的变得窘迫,想笑又很尴尬,“韩先生,要玩得这么大吗?你要狙我的公司,你也得赔不少。”
“我赔得起,你玩得起吗?”
“好,你有种,这笔账我记下了,走!”
男人大笔一挥,十几个保镖立刻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却被颜安讯的人拦住了,男人回头看向韩墨轩,“韩先生,这算什么?这可不是我不走。”
韩墨轩轻咳了一声,冷冰的眼眸落在颜安讯身上,“让你的人出去,这是私人住宅,颜安讯!”
“他们持有非法器械,我有权——”
“哈哈哈!”男人突然大笑起来,笑到最后直接弯着腰捂着肚子了,“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哈哈哈……”
韩墨轩没管他,回头看向穆若曦,淡淡地提醒道:“你去楼上看看孩子。”
穆若曦瞬间反应过来,也不再耽误时间,直奔楼上的婴儿房。
萌萌抱着平板在玩游戏,童童歪着头看姐姐玩游戏。
看到两个孩子平安,穆若曦的一颗心都放下了,深呼吸一口,冲过去紧紧抱住两个孩子。
“萌萌,童童,别害怕,妈咪来了。”
仔细的看了看孩子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穆若曦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妈咪,我没事,弟弟一直哭,他不乖~”
萌萌撅起嘴巴,丢开平板搂着穆若曦的脖颈控诉弟弟。
亲亲满眼泪花,扁着嘴,一脸委屈,却还不会说话的儿子,穆若曦心里自责死了。
如果他们出一点事,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是妈咪不好,妈咪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嗯,妈咪拉钩钩……”
等哄好了两个孩子,看她们都睡着,穆若曦才想起玛丽和小寒也被抓了,急忙跑到其他房间,结果在书房找到了两人。
玛丽哭得眼泪哗哗,“对不起,若曦,我没保护好萌萌和童童。”
“不管你们的事,是我考虑不周全,幸亏你们平安。”
“我们没事。”
小寒也点点头。
孩子和大人都平安,她又想到楼下的事,于是让玛丽去房间看着两个孩子,她到楼下的事,她不能不去处理。
回房间,又看了看孩子,见童童抱着脚丫啃得正香,穆若曦忍不住笑了,深呼吸一口,起身下楼。
男人已经离开了,学长带来的特警也离开了,客厅里没有看见韩墨轩,她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一扭头,透过窗户看到韩墨轩靠在墙上叼着没点着的烟。
韩墨轩一回头,恰好看到她,下意识灭了烟,大步走来。
“这些事情交给我,你——”
“不用,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自己会处理。”
韩墨轩沉默了,把烟攥在手心,“好,我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转身从花园往外走,像一阵风,没有一丝留恋。
韩墨轩刚走上石板路,就被叫住了,“等下。”
他快速转身,呼吸都乱了一分。
“那个天使研究所我要不起,你收回吧。”
韩墨轩闻言,拿出打火机想点烟的动作,瞬间顿在了半空。
“……”一阵无息的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
片刻之后,韩墨轩依旧一言不发,却是将手中的烟攥在了手心,直接朝着穆若曦走了过来。
穆若曦有些紧张,“他这是要干什么?”
然而,她想多了。
只见韩墨轩脸上,此刻顶着她看不懂的神色,直接和她擦肩而过,拿起沙发上的外头,就穿过客厅,离开了。
这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半分停留。
一时间,她的紧张竟像是成了个跳梁小丑一般。
穆若曦只觉得身子一软,双腿十分的乏力,随即便直接跌坐在地上,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颜安讯见状,连忙跑了上去,“你没事吧?”
穆若曦摇头,可心里却是难受的慌,只感觉有股气要喘不上来。
她终究是把他赶远了,远到她再也碰不到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