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数送来的衣服路馨语很喜欢,虽然她觉得宁数的衣服对于她来说太昂贵了,但是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不是了吗?总不能外套鞋子都不穿就去公司吧。
穿就穿吧,看来她又要欠宁数一个人情了。
只是她觉得件数有些多,她只是需要一件外套一双鞋子就够了,可是宁数送来了这么多,连裤子和羊毛衫都送来了。
当然,随后路馨语也看到了那个小袋子里的那套内/衣物,脸上登时一阵爆红。
这薄如蝉翼的款式,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还有,宁数连这些贴身的衣物都送来干什么?不会以为她跟阎昭华……
路馨语哎呀一声只觉得脸上更红了,想赶紧给宁数打个电话解释一下,转了一圈却发现自己没有手机,于是只好作罢。
红着脸又看了一眼那套内/衣物,她叹了口气拎着大包小包的上楼回了卧室去换。
宁数当然不知道她是被关在门外所以借宿阎昭华家里,还以为她跟阎昭华上了床呢,所以里里外外的全都准备了。
然后还打电话告诉了八卦的夏微凉,夏微凉直接一个电话就打到阎昭华那里了,问他床都上了是不是不需要她安排那场相亲了。阎昭华当然不会跟她解释路馨语只是在他这里借宿了一晚他们什么也没有做,那样也太有失他男人的威风和尊严了,只告诉夏微凉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路馨语回了卧室,一一看了一下那几件衣物,决定穿其中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这件大衣款式和颜色都很对她的心思。剩下的那几件,她觉得待会儿还是跟阎昭华说一下,给宁数送回去好了。
当然,那套内/衣物她就更不可能穿了。
拿出了自己选的那件呢子大衣,穿在身上试了试,很合身。宁数不愧是专业做服装的,通过上一次在游艇上就了解了她的尺码,鞋子也合适。
将一通衣物整理了一下,转身想要下楼,复又觉得想要去洗个澡,昨晚做饭忙活了一通,出了一身汗,折腾了一通来了他家之后又觉得比较累,只简单洗漱了就睡去了。
现在要去上班了,她觉得还是洗个澡神清气爽一下比较好。
阎昭华冲完澡出来之后换上正装,浅灰色的西裤,纯黑质地的衬衣,条纹的领带,肩宽腰窄结实有力的身材,在修身西装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的性/感,西装外套则是暂时搭在了胳膊上。
出来之后路过隔壁,抬手敲了敲门,她应该收拾完了吧。
敲了好几下都没人应,他直接抬手推门走了进去,目光触及之处,是放在床尾长方形皮质软凳上的那几个装衣服的纸袋,然后再看床上,散落着的是她自己身上穿的那些。
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响着,他站在门口处,透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隐约可以看到女人凹凸有致的挺翘身段,柔软诱人。
他第一次觉得,客卧的浴室门设计成这样是极好的。
在洗澡?
他索性也不下楼了,毫不客气地关上门走了进去,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暂时丢在了床上,视线又在那扇磨砂门上凝了一会儿,抬手扯了扯颈间的领带,踱着步慢悠悠地走到了窗前,气定神闲地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其实他的脑海里,有两个念头在打架。
吃了她?还是再等等?
再等等?还是吃了她?
身体真实的欲/望在叫嚣,理智也不甘示弱,欲/望跟理智,就像一根绳的两端,翻翻回回来来回回的纠缠着,进行着角逐。
在它们还没有决出胜负的时候,浴室门哗的一声被拉开了,他随着声音回头,就见到只围着浴巾出来的女人。
肌肤胜雪,春色诱人。
只叫他下腹的火一阵一阵的往上窜,就那样紧紧凝着她,狠狠吸了几口手中的烟,然后熄灭,迈步就朝她走了过去。
他决定,遵从自己此刻内心的欲/望,完全忘了自己说过的,要等她心甘情愿的这种话。
路馨语一出浴室见到阎昭华站在窗边,则是傻眼了。
再想到自己此时的装扮,转身就想往浴室里躲,却已来不及,他已经走了过来,长臂一挥就将她给捞了回来禁锢在了怀里,他的大掌火热地贴在她luo/露的肩头,惹得她一阵轻颤。
她紧紧护着自己胸前的浴巾,说出来的话都有些抖,
“你、你要干什么?”
是她大意了,竟然忘了自己这是在别人家里,竟然连房门都没锁就直接洗澡去了。
阎昭华手上用力,将她往自己身上贴的更近,让他的胸膛能更真切的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那触感让他无法抑制地低低呻、吟了一声。
搂着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
“你说我要干什么。”
然后湿热的吻,便贴着她颈后的肌肤开始游离。
路馨语浑身止不住地轻颤,刚要开口阻止他的动作整个人却又被他拽着倒在了床上,他高大的身子随之覆了上来,而她脆弱的浴巾,也在这拉拉扯扯间散了开来,她身上所有的风光,就那样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了他眼前,惹的他眼底的欲/望瞬间又重了几分。
路馨语又惊又羞,慌乱地抬手想要护住自己,他直接蛮横地伸手过来,握着她的两只手腕就那样按在了她的头顶两侧,这样的姿势,顿时让她无所遁形,更方便了他的侵占。
他用手肘半撑着自己,腾出来的另外一只手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领带丢到了一边,然后又解了几粒衬衫的扣子。
“阎昭华!”
她的第一声呼喊刚喊出口,就见他俯下了身子埋在了她胸前,随即胸尖那处便被湿热的舌尖裹住,她毫无防备之下哆嗦着溢出“啊”的一声颤音。
这声音让她羞耻地在他身下用力地扭动着身子挣扎着,双腿也不停地蹬着,
“阎昭华,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似是完全听不见,只兀自放任着自己的唇舌在她花朵般馨香的身体上肆虐着,纵情享受着这般肌肤相触带来的巨大的感官刺激。
路馨语快要哭了出来,身上的男人,已经快要被欲/望侵蚀,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她的身体,她感到绝望,这让她想到了三年前,那样的经历她不想再重复上演一次。
她始终认为,这样的欢愉情事,应该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的,他再这样继续下去,她会对这种事有心理阴影的。
嘶哑着嗓子挣扎着,
“你不是说你不会强迫我第二次的吗?你不是说要等到我心甘情愿的吗?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她的嘶吼让阎昭华如火的热情瞬间冷却了下来,从她的胸口抬起头来,被情/欲充斥到赤红的眸子狠狠盯着她,她的慌乱,她的无助,以及她对这件事的排斥......最终,他从她身上翻身下来,躺在一边的床上,闭上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来平息着自己,得到解脱的路馨语则是连忙爬了起来,抖着手用那浴巾重新裹住自己,狼狈地冲进了洗手间。
没有犹豫立刻打开了花洒,将自己再次淋在了水流中,冲洗着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胸口处的痕迹让她羞愤地掉下了眼泪来。都是她的错,不该被他蛊惑前来宿在他家,更不该在这里洗澡。
说是在追求她,说是会尊重她的选择,其实根本就是直接无视了她的拒绝,一意孤行地将她当成了他的女人来对待,牵手,接吻等男女朋友之间该有的亲密举动,他一样都没少干!
刚刚更是差点......
她气的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她就不该信他!
外面床上,阎昭华听着那哗哗的水流声,还有夹杂在那水流声中她隐隐约约的啜泣声,只觉得愈发的心烦意乱,从床上起身,拿了自己的外套领带大步走了出去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重新整理自己。
等两人再次在餐厅碰面的时候,各自已经平复了情绪,路馨语瞧见他又重新换了一身衣衫,一如往常般的面无表情。
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沉默着坐在餐桌的两边吃饭。
阎昭华看着面前的食物,一份用料简单但却精致的三明治,一大盘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饭,再抬眼看对面低头吃饭的小女人,皮肤白皙光滑,如同上好的玉,而这脸蛋的白皙,就愈发显出了通红的双眼。
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想要开口对她说点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不想道歉,即便他对她为所欲为不应该也不想道歉,他也觉得自己没有错,他渴望她,错了吗?男人对自己心仪的女人有那种渴望,天经地义,没那种渴望才不正常呢。
再说了,最后他不是也没怎么样她吗?不是也妥协给了她的不情愿了吗?不然的话......哼,她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好好的吃饭?
闷闷吃了一口蛋炒饭,味道好的让他火大的一下子就丢了勺子。
要问他为什么火大的丢勺子,是因为他烦,想到做出这么可口饭菜来的女人将来并不一定是属于他的,你说他烦不烦。
她越好,他就越烦。
再加上,刚刚身体的欲/望又没有得到纾解,就更烦躁了。
勺子掉落在餐盘里的清脆刺耳的响声让路馨语受惊地抬起了头来,就见他一副火气很大的样子在瞪着她。
她以为他是在嫌饭菜不合口,并不想理他,垂下眼不冷不热地说着,
“抱歉,如果不合您的口味的话,那您去了公司再让池特助帮您重新准备好了。”
阎昭华瞧着她一口一个您的又恢复到了以前那种对他不理不睬的样子,想着自己这段时间来的步步为营都功亏一篑,不由得更加火大,脾气就那样没控制住,蹭的一下就推开椅子起身离开了。
路馨语瞧着他这副离席而去的样子也是来了火,他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呢?他对她那样一番上下其手,她都没发脾气,他倒先发起脾气来了?
再说了,这一桌子的饭菜,是她一大早起来尽心尽力的准备的,就算不合他的口味,他凑合着吃点意思一下总行吧?可他吃了一口就起身走人,以后他想都不用想她做饭给他吃!
两人都闹成这样了,路馨语也没什么心情吃饭,起身就打算离开,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将那两大盘子几乎没动过的蛋炒饭放进了冰箱里,这好歹是她花费了一早晨的时间做出来的,她可舍不得丢掉,他要是不喜欢的话,自己丢掉好了。
起身走了出去,就见那人站在外面成茵的草坪上抽烟,她正想越过他自己打车去上班呢,那人却过来拽住了她,眉眼间的霁色较之刚才稍微散了一些,
“上车。”
路馨语看了他一眼,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转身走到他的车子旁坐了进去,要不是耽误的上班快迟到了,又不知道自己出去之后打车会不会顺利,路馨语是绝对不会坐他的车的。
阎昭华住的地方离南臣很近,十几分钟的路程,两人一路无言,车子在地下停车场挺好,路馨语连再见都没说就直接下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看都没看那人一眼。
坐在车子里的阎昭华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咬了咬牙,这女人,够会气人的。
两人各自进了办公室忙碌,一个早会下来,饥肠辘辘的阎昭华这时分外的怀念她那一大盘蛋炒饭,真是后悔啊,以后说什么也不跟她做的美食过意不去了。
又想到她也没吃早餐,肯定也饿了,于是按了内线吩咐池呈订早餐,顺便让池呈也给她定了一份送去她的办公室。最后还嘱咐了一句,订一家普通餐厅的早餐,以免她再被其他同事嚼舌根。
挂了电话之后心里越发的懊恼了,实在是不该在吃饭的时候跟她生气发火,害的两人都饿肚子,他倒无所谓,她那小身板,饿坏了可如何是好。
然后便又反思了一下自己,他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那毕竟是她一大早起来准备的早餐,看的出来是用心准备的,她向来是那样,无论什么时候都用心的生活,对生活充满热情。
他当时处在情绪崩溃的边缘,一时没控制住脾气,现在想来,实属不该。
拿着手机想要给她打个电话,再三犹豫之下又放了下来,觉得......挺没面子的,率先发脾气的是他,上赶着想跟人家和好的也是他。
他有些愤愤,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沦落到这样的地步的。不是一直都只有她怕他的份儿吗?什么时候他倒怕起她来了?
怕她生气,怕她不理他,怕她排斥他,怕她受委屈,怕她被欺负,怕她过得不开心不顺心。
二楼企划部。
路馨语正埋头工作,办公室外面忽然传来了外卖小哥的声音,
“哪位是路馨语路小姐?有您的早餐外卖。”
路馨语从座位上抬起头,茫然的看着门口的快递小哥,
“早餐外卖?我没订啊。”
快递小哥只是礼节性的露出八颗牙微笑,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清楚,我们只知道要给这个公司这个部门这个叫路馨语的人送一份早饭。”
然后便一脸真诚地等待着她过来接收那盒饭。
路馨语此时已经大体猜到了给她订早餐的这人是谁,知道她今天早晨没吃早饭的人,就只有他一个。
起身走了过去拉着快递小哥去了办公室门外,小声询问,
“打电话订餐的人是不是姓池?是不是订了两份,一份送到我们公司顶楼?”
虽然路馨语猜测这是那人吩咐的,但还是要最终确认一下,别等搞错了就不好了。
快递小哥讶异于她全部说中了,
“你怎么知道的?”
既然都确定了,路馨语便冲那快递小哥抱歉地笑了笑,
“那麻烦你帮我把这份早餐再送给顶楼吧,我已经吃过了。”
她才不要吃那人订的盒饭,虽然她现在也是饥肠辘辘,那人之前发脾气害的两人现成的早餐不吃,现在吃外面订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