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姑娘,真是好久不见了。”
众人皆沉迷在牡丹的绝色中,唯薛棠一人独醒,虽言语轻佻,但眼神清明。
“奴家在楼上略备薄酒,请小侯爷,还有这位姑娘赏脸。”牡丹莞尔一笑,微微躬身道。
“钟鱼,牡丹姑娘鲜少请人喝酒,今个就领你开开眼。”
薛棠一马当先上了楼,钟鱼清醒过后,连忙跟了上去,楼上的雅间是牡丹的私人见客的地方,这里处处都雕刻着牡丹花的印迹,模样雍容,彰显大气。
“牡丹姑娘,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了,我来找你,有事一问,还请姑娘为我答疑解惑。”
“小侯爷说笑了,奴家流连烟花之地,出身卑微,能帮的上小侯爷那是天大的福分,何须您如此客气。”牡丹亲手为薛棠斟了酒,模样谦卑。
“我听说,你与枫林醉的画手是旧时,可否为我引荐一二?”薛棠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牡丹。
气氛一时间竟有些紧张,连带着身旁的钟鱼都不敢出声了。牡丹微微一愣,斟酒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如常。
“不知小侯爷从哪听来的风言风语,那枫林醉的画手奴家确实认识,旧时谈不上,且见过一两面吧,当初他与奴家谈生意,说要将枫林醉放在牡丹楼来售卖,收成嘛,我们四六分。
您也知道,我们这个地,人龙混杂,枫林醉一出世,倒是吸引了不少人来买,也算一笔不错的买卖,奴家与他也就是分账的时候能见到。”
薛棠摩挲了一下下巴,转而问道,“那你可知,那位画手住在何处?”
牡丹叹了口气,柔声道,“那人的脾气古怪的很,从不与我们多聊,奴家也只知他住在城郊处湖边的屋子,初时也许是没钱住在那,枫林醉赚了一笔,那人便再也没来过,如今,搬没搬走,奴家也不知。”
闻此,钟鱼有些着急,刚想问她是不是竹公子,却被薛棠大手给摁了下来,薛棠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你可知,那画手叫什么?”
牡丹沉吟了片刻,说道,“好像叫徐彦君。”
“好,今日便多谢牡丹姑娘了,听闻牡丹姑娘丹青一绝,不知可否为那画手画上一幅画,送到大理寺,他日我让林鹤川当面致谢。”
牡丹嘴角抽了抽,看向薛棠那张含笑的脸,努力挤出笑脸,“小侯爷不必客气,您也是为百姓做事,牡丹能尽绵薄之力,是奴家的福分,至于林公子当面致谢,那就不必麻烦了。”
二人走出牡丹楼,钟鱼若有所思的说道,“那这么说来,竹公子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是那个枫林醉的画手?可是,我总觉得那个竹公子,怪怪的,难道是我的错觉?”
“钟鱼,我知你破案心切,但你日后不可以擅自行动,尤其,不要接近那个竹公子。”钟鱼微怔。
薛棠面对着自己,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
“大人,你在担心我么?”
“是。”钟鱼捂住胸口,这心,突然跳的有些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