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去(1 / 1)

云城城主府邸

“云澜城主许久不见,老夫叨扰了。”来人昂首阔步的迈入大厅,昂首挺胸,巍然屹立。

正是卞城王大驾,旁边跟着一位身着劲装紫衣,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仔细一看就是那魔界最出名的公主―卞城公主鎏英。

承颐从王座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在座各位淡然一笑,拱手拘了个礼说:“卞城王安好。”

又转头颔首,“卞城公主。”

说完抬手将他们迎了进去,“诸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只是近日诸事繁多分不开身,若有疏忽怠慢之处还请诸位多多担待才是。”

“卞城王、公主请上座。”

待卞城王等人坐定,随从立刻捧了茶来。

卞城王先是拿起茶杯细细一闻,慢慢入口品茗,笑容开怀、真诚许多。

嘴里止不住的赞叹道,“云澜城主莫要这般客气,此茶香气清冽,味如甘霖,饮后齿颊留香,这般好茶招待我们,哪有什么不周全的。”

承颐嘴角微弯,手指捧着茶杯,神情却略带一丝疲惫的坐在王座上。

但他还是支着身子回复说:“此茶是我从沼泽森林寻来的,想来是因为那里云迷雾罩才让它气味如此独特。能得卞城王喜爱,甚好,随后我便让人亲自送去你府上。”

卞城王听了微微点头笑纳了。

他素来好饮茶,世间佳品他都有所收藏。本来卞城王因为不熟悉这位云城城主的脾气斌性,应该拒绝他才是,可是这茶辛香扑鼻,让人流连忘返,他舍不得这好茶。

只能拱手说:“竟然是沼泽森林的植株,难怪世间罕见。如此,多谢云澜城主了。”

承颐摆摆手,“卞城王无需客套,按理我还是你的小辈呢。”

卞城王笑了笑,又看到承颐神色倦怠萎靡,“我看云澜城主神色憔悴了些,可是事务繁多,劳累过度了?”

承颐听了勉强笑了笑,用指尖抵住下巴,表情带着一丝懊恼。

“却是因为近日云城境内脾气古怪之事接二连三,让我有些应接不暇。不过我已经有些眉目,相信不过多久一切水落石出。”

“如此甚好。”

一旁的鎏英却听不下他们二人互相谦让之语,开口说道:“云澜城主,此番我和父王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承颐看了看她,表情迷茫,微微侧头还有几分可爱。“哦?不知公主所谓何事。”

“不知道云澜城主你知不知道旭凤复活了?”

“如此可真是太好了。”承颐看着鎏英说。话里话外都是开心的样子,卞城王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

鎏英却没看出什么端倪,看他如此开怀便觉得自己所求之事没有问题。

也因为承颐显露出的喜悦让她放松了许多,便将来意分说清楚明白。

“旭凤好不容易才得复活,可是天帝处处想要置他于死地,思前想后,我与父王觉得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让旭凤做上魔尊之位,才能与天帝抗衡。”

承颐听到此脸色一变,权衡再三才缓缓开口说道:“六界之内,唯有天魔二界如日中天,然魔尊殒命后魔尊之位空置已久。旭凤又是我兄长,于公于私我都应该拥立与他。”

鎏英展颜,可是下一刻就被承颐堵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承颐略带感伤,眸子深邃目空一切的说:“可是天帝润玉也是我的手足,我怎的忍心看他们二人手足相残。为今之计,我只能答应你们,魔尊之位、天魔之争,我云城绝不偏帮任何一方,也绝不插手。多的,我也无能为力,无可奈何了,还忘卞城王、公主见谅。”

卞城王看他不愿多谈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出了云城府邸才对旁边气呼呼的鎏英说道:“莫气,云澜说的也是入情入理,我们不好苛责什么。”

说完沉重的叹了口气,“此人深不可测,只身一人收服了沼泽森林和魔界大半疆土,如今这云城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为父我都看不透他啊。”

鎏英一听也不气了,看了看热闹的妖市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眉。

“我只是想不明白,天帝润玉如此伪善,为何承颐还顾念旧情。更是不知,当初他和润玉手足情深到旭凤都超越不过,这般深情厚谊却突然昭告六界与天界势不两立。而在那之后,但凡天界之人踏入他云城地界都被囚禁在魍魉深渊之下饱受苦楚。如此杀戮残酷,却又控制局势不让天魔大战,反复无常不说,又莫名其妙改名云澜。”

卞城王听了也只能叹息道,“一方面与天界离心让他在魔界地位更加稳定,一方面不让两方大战,徒增伤。此等心机……好在,他没有争权夺位之心,不然以云城如今的势力,他若想争魔界宝座,旭凤和我也无可奈何。”

“父王,云城势大,就算旭凤登上魔尊之位,若是他心存不轨,会不会……”后面的话鎏英没有说完,但是他们都清楚这未尽之语。

卞城王没有回答,而且眺望远方迷雾重重的森林。

一时之间,他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信没有那一天,只盼旭凤来日能够放上魔尊,给魔界带来生机。

反之,魔界危已。

“城主,卞城王和公主已经离开云城地界。”来人相貌平庸至极,是那种丢在人群中就不会被人注意的脸。

端坐在王座的云澜脸色发白,气色从卞城王等人出门后就垮了下去。他合上了双眸,缓缓躺在软塌之上。

点了点头让随从下去。

随后他慢慢侧身,思维发散,想到那天发生的一切。

当日承颐解决完魔界的公务,回到蛇山……

只见蛇山上的竹屋已经消散殆尽,树木动物满目疮痍,死伤殆尽。

愤怒悲伤的他找不到廉晁在哪儿,心口传来阵阵疼痛带着浓烈的不安。

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法力,他化为龙身堵到了惊慌失措之下的锦觅、丹朱众人。

“承颐!”丹朱还以为是润玉追来,没想到是承颐,他略带惊喜,又有些警惕。

“你为何在此处?”丹朱问。

承颐落地化为人形就看见锦觅心口悬着的“玄穹之光。”

顷刻之间承颐心神紊乱,双目赤红,咬牙切齿的问,“为何“玄穹之光”会在你们手里。”

说着就像锦觅扑了过去,欲将“玄穹之光”抢回来。

丹朱、锦觅、彦佑三人大惊失色,丹朱更是大声训斥警告,“切莫动手,赶紧将玄穹之光让锦觅带走,只有练得九转金丹就能救旭凤。”

因为承颐与廉晁的父子关系,他对玄穹之光可谓是手到擒来。锦觅是六瓣霜花,她护着这及其炙热的玄穹之光本就是自伤之举。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承颐轻而易举就吸取了一半。

何况如今他哪里听得进去,他极重感情,且与亲生父亲分隔千年,孺慕之情化为钢刀铁甲刺穿他的心。

可恨至极。

丹朱、彦佑、锦觅三人怎会是承颐的对手,丹朱看着不敌,将手杖直插于地,变出许多红线束缚住承颐。

忙回头推着锦觅,“快走。”

锦觅只得慌忙逃脱,碰巧与润玉擦肩而过,润玉猜到锦觅来此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为何承颐会在这里,更是对丹朱、彦佑、承颐三人的打斗摸不着头脑。

润玉落地之时,承颐正好破开束缚,暴露众人眼下的他有着入魔冲天之势,双目赤红凶残,浑身上下被黑雾笼罩。

本就脱仙入魔,这再魔化就是个只知杀戮无思想的怪物,润玉看了也是胆战心惊,急忙阻止。

可是承颐已经强化,力大无穷,双手呈爪状,一手掐着一人,直压倒在地上。

润玉虽然不知前因后果但是丹朱是他叔父,彦佑又是簌离的养子,哪能活生生看着他们被承颐捏死。

就伸手去拦,承颐看着润玉,眸子紧缩了一下,只是手上没有放松半分。

润玉只好施法从中将三人分离开来。

待丹朱脱困,摸着脖子气喘吁吁半躺在地上,疑惑不解,也有些害怕那样的承颐。

问道:“咳咳,你为何变成了这样。”

承颐此时已经冷静许多,转头问润玉,“我且问你,你是不是知道他们的来意?”

润玉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虽然他刚开始不知情,但是后面他也猜到了,准备将计就计。

承颐哪能不了解他,他气狠了,也伤断肠。

思绪翻涌,竟是气血攻心呕出一大口血,脸色也是惨白。

“承颐。”润玉急忙扶着他,担忧写在了这位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天帝脸上。

承颐缓了缓,掰开了润玉搀扶他的手。脚步缓慢的向前走了几步。

再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润玉。

那一眼,如同万年寒冰,让润玉的嘴角都不自觉的抿了一下。

躺在云城寝宫的承颐睁开了眸子,愁眉紧锁直起身子咳嗽了几声。

他划去龙鳞本就大伤元气,又有各处大大小小暗伤不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次吐血以后更是整个人都孱弱、萎靡。

请来魔界最好的巫医也无济于事。

蛇山事后,他偷偷的回去了蛇山,用玄穹之光引出了一丝廉晁的气息。

廉晁魂魄尽散,不能像聚拢簌离一样寻回来了。只有一丝气息,让承颐伴在身边,聊表慰籍。

大概过了半月,有一小童至,交给承颐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

他打开来,有一封信和一块玉。

寥寥几语,看的出写字的人心态杂乱。

“我儿自小离开父母,残喘度日,是父亲对不住你和你母亲。

唯有以毕生修为助你修为更加精进,心头血化玉好让我儿得以延长寿命。

今日天庭来人我才知如今时局,唯有用我这玄穹之光救荼姚儿子的性命。

吾儿莫要伤感,因果循环是命数,强留不得。

为父愿我儿如云一般悬於而赤,如海一般风行水波。无拘无束,自在逍遥。”

在那以后,承颐再未踏出过魔界半步。

六界传闻,云城城主独出魔界独占一方,城主云澜,形迹陌测,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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