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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白天温言的那一番话,晚上吃完饭白啄就把想要跳级的想法给白母说了,说完就下意识看她的反应。

谁知白母听完后只是静静看了她几秒,才问:“你早就想好了吗?”

白啄思绪一顿,还是慢慢点头,她并不想骗她母亲。

白母看到后,坐在沙发上,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没说话。

“妈,”以为白母不同意,白啄抿了抿唇,开口道,“我……”

“你想好了就行。”白母却突然开口,她抬头对白啄笑了笑,说,“说实话,我想过很多次有时候我和你爸爸是不是把你逼得太狠了,把我们太多的想法强加到了你身上,让你过得很不开心。”

从小到大,白啄不是在补课的路上,就是在学乐器的路上,从来没有一刻闲着,所以才把她养成那么安静的性子。

所以在看到白啄转学后的一些变化后他们觉得挺好的。

“你爸爸那儿我去说。”白母拉过白啄的手拍了拍,“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要是跟不上也没关系,到时候再调回高二就行了……”

那天晚上白母说了很多,她把说过的、没说过的、隐藏在心中从未表露过情绪想法全部对白啄流露出来。

中间有几次白啄猛地眨了眨眼,硬生生把眼眶中的酸涩感觉逼了回去。

白啄从来都是知足的人,遇到这些人她觉得足够幸运。

还有近十天开学,白啄提前收拾好东西回了学校。

白父出差还要几天回家,白凛已经回学校准备即将进行的动漫短片比赛,家里只剩她们两个人,在白啄的坚持下白母也没去送她,只是在临走时又叮嘱了她许多。

白啄听着,每一条都记了下来,并且保证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打电话后才坐车回了学校。

怕太长时间不住,白母早早就请了钟点工把白啄租的房子打扫了一遍,又晒了晒被子,所以白啄回到地方只需要把带来的东西归置整齐,其余什么也不用做。

直到晚上临睡前,白啄才把手机拿出来,看着时间停留在上个月的聊天记录久久没有动作,直至屏幕变黑。

白啄眨了眨眼,最后还是没再按亮屏幕。

按照当时和说好的那样,白啄早早就坐到了业务校长的办公室里准备考试。

除此之外,旁边坐着的还有异常关心这次测试的杜主任。

“你不再考虑一下吗?”杜昌勋面色凝重,“有时候走得太快太急并不是一件好事。”

白啄摇摇头道:“麻烦您了。”

但其中的坚持意味却是让人忽视都难。

杜昌勋无奈,把提前出好的卷子递过去,白啄伸手接过:“谢谢。”

和平时考试一样,第一套卷子是语文,时间依旧是分钟,开始考试的时候,剩一位位老师监考白啄。

怕影响到她,白啄动笔前业务校长和杜主任他们就去了旁边的办公室不知在讨论什么。

这大半个月在家,白啄几乎每天都会写卷子,会把时间压缩两个小时内,一天四套,刚好能全部考完。

晚上的时候她会根据试卷出错的点进行查漏补缺。

所以白啄并不慌。

当时打电话时就已经说好,一天考完,所以交完语文试卷后白啄休息了几分钟就开始数学测试。

不知道是不是学校老师为了让她知难而退,出的题难度要比她想象中的大,语文还好,数学明显了不少。

白啄浏览数学题型的时候,左手下意识活动着手腕,刚写太快了有些酸。

试卷不简单,但也没到让白啄慌得一道题都做不来的程度,相反,白啄很喜欢做难题,这样才有挑战性。

前面还好,尤其最后两道大题出题的角度比较刁钻,一不小心思考的方向就会全错接着一头钻进答题的误区中。

白啄写最后一道大题时,草稿纸都写了大半时她笔尖突然一顿,她看着题目中给的已知条件,又看了看对应的图,来回对比了几次白啄突然抿嘴笑了下,在基本解出的答案的那个数字旁小小地划了“”,又重新开始答那道题。

她那个笑看得监考老师心中一个激灵,别是出太难了给她压力太大了,要不怎么还笑了。

白啄想的却是,不知道这套卷子是不是学校老师出的,要是,那这个老师很厉害,因为最后这道题比她做过的大多数题出得都要灵活。

由于最后那道大题多耗费了些时间,白啄正准备再检查一遍时下意识看了眼办公室墙上的时钟,看到时间后她视线一顿,放下笔,把试卷递给了监考老师:“辛苦您了。”

白啄计划的是点之前全部写完,现在已经十分了。

监考老师接过去,和蔼道:“不再检查一遍,按平时的考试还没到时间。”

“不用了。”白啄笑了下,“谢谢。”

因为下午还有两场考试,白啄中午吃完饭后还睡了会儿才去学。

刚走到业务校长办公室就听见里面传来稍显激动的男声:“校长,转我们班,这个学生我要了!”

“还没定呢!看下午……”

“还看什么啊!这么漂亮的卷子还不够证明?!”这人激动地说,“你知道吧!最后这道大题的隐藏条件要不是学得扎实那是很难看出来的!就这道题,十个同学写有七个不会、两个解出一半、一个写出答案,给我的还都是同一个答案!”

两种解法,两个答案,哪种都对,只是他还是私心想让他教的学生中能有人把两种都写出来,而能直接写出第二种的绝对已经解出第一种,这是个苗子,可不能丢了!

所以他说:“她转咱学校可能就是青春期叛逆,你们要是不同意就不怕她一个心大又转走……”

“……”

白啄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敲门进去。

最后还是杜主任拿着卷子过来:“白啄同学,站门口干什么呢?大热天的快进去。”

他笑眯眯的,完全不见上午的担忧,甚至还安慰道:“别紧张,就按上午的状态写。”

此时杜昌勋那叫一个心情舒畅,说不定他还能提前一年扬眉吐气,按白啄同学上午的状态去高考,那绝对能出现在学校的光荣榜上!

等进了屋,白啄才看到说话的人,他四十左右,微胖,带着眼睛,看着白啄后异常激动,好在杜主任堵住他要冲过来的身影:“别影响她考试。”

数学老师人被堵住,但心情依旧激动,他对白啄说:“你相信我,你有高考能拿满分的潜质!”

他整个人太兴奋了,不知道还以为在忽悠人进什么传销组织。

数学老师说:“一定来我教班啊,五班六班九班都可以!”

白啄:“……”

这三个班她都去不了,她只想去一班。

最后还是杜主任指了指时间数学老师才恋恋不舍的走了,走之前还在给白啄洗脑:“一定要来啊!我们合作一定能创造漫城一中高考史上的奇迹!”

“……”

从没见过这么热情的老师,白啄一时没反应过来应该说什么,好在这位老师说完就拿着卷子喜气洋洋出了办公室门。

见他出去,白啄不明显地松口气,她有时候不太擅长应对这种场面。

“这是我们学校的申老师,很喜欢数学,见到好的苗子就比较兴奋。”杜主任笑着给解释了下。

白啄点了点头,这点她看出来了。

只是数学老师声音的穿透力太强,直到写开始写理综时白啄耳边甚至还有回音,那就话怎么说来着,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白啄失笑摇摇头,把那些无关情绪排出去,才静下心开始写理综卷子,一坐又是一下午。

直到把最后一个英语字母写完放下笔,白啄才松口气。

交了卷子白啄就没什么事了,就等着开学转班了。

至于这次成绩她其实不在意,只要知道能过了他们规定的那条线就够了。

落实了一直横在心口的事情,白啄站在校门口,一时有些茫然,不知道去哪儿。

就如那天刚转来时,白啄的心空了一瞬。

现在近晚上七点,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白啄的脑子还在思考时她的脚尖却像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在白啄没决定好之前,她的脚尖却已经选定方向,在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迈步向前走了过去。

一路上,白啄走得很慢,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直到站在“荷桌”的门口,站定,看着里面已经亮起的灯,白啄才不着痕迹的舒口气。

在门外站了站了许久,白啄才抿了抿唇,把手机拿出来握在手心,接着抬步迈上台阶,推门走了进去。

白啄站在门外浪费了太长时间,进来时外面夜幕降临,一墙之隔的“荷桌”里面却灯火通明。

最先入眼睑的就是那一张张台球桌,里面比白啄想象中的占地面积还要大,看旁边楼梯,上面一层应该也是。

可能因为放假,此时里面的人不少,大概二十多张台球桌有多半站了人。

因为要考试,白啄今天扎着马尾,她穿着短袖和牛仔裤,未施粉黛皮肤依旧白皙吹弹可破,即使静静站在门口,也让人无法忽视。

不用仔仔细细看一遍,白啄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拿着球杆背对着她的人。

大半个月没见,甚至连信息都没发一次,好不容易又看到人,白啄却突然有点委屈,胸腔里的拿点酸意甚至漫延到鼻尖。

白啄猛地低头,来回眨了眨眼睛,等鼻尖涩意下了回去才重新抬头。

在她准备朝那个背影走过去的时候,有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同学,找朋友吗?”

听到他的声音,有些熟悉,这个地点又太过特殊,白啄很容易就记起来了,这是那晚在外面吸烟打电话的那个人。

白啄下意识想点头,可突然想到现在是许厌上班时间,于是她摇了摇头:“来打桌球。”

看着面前长得漂漂亮亮像个娃娃似的姑娘,黄乐文以为他幻听了,一脸懵地反问:“来干什么?”

白啄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聊的对话之中,所以她指着旁边空着的球桌,问道:“我没同伴,还需要个人。”

黄乐文这时反应过来了,失笑道:“同学,要不再次带着你同伴一起?”

他们店里的陪练技术虽然都很好但相应的也贵,她一个小姑娘有些浪费钱。

但他面前的明显是个不差钱又聪明的,因为她问道:“是需要现金还是办卡?”

没等他回答又说:“我比较着急。”

言下之意我有钱也想得很清楚所以不要浪费时间。

“……都行。”黄乐文噎了下,才说,“不过我们这陪练是按小时收费的,价位不等。”

白啄点点头,凭借她过往少之又少的经验也看出这里有些地方的设置很专业。

黄乐文见她点头,边带着她往柜台走边介绍说:“我们这儿刚招了个新人,虽然……”

黄乐文想帮人省省钱,可面前的小姑娘显然没这个打算,她步子一顿,指着对面说:“我要他。”

顺着她视线看到那个背影的黄乐文:“……”

你可真会挑,我已经很贵了,但这个比我还要贵。

“咳,这个不行。”黄乐文委婉劝解,“你要不换一个?”

“不换。”白啄摇摇头,坚定说,“我可以等。”

黄乐文:“……”

“不是等不等的问题,这个你等不到。”黄乐文连连摇头,“他不接女生的单。”

听到这儿,白啄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他……”

黄乐文笑着叹口气,他不想接的一般没人能逼着他接。

都站到柜台了,黄乐文还在劝道:“要不再想想?”

黄乐文是穷苦孩子出身,见不得小孩儿花冤枉钱,见白啄还直愣愣地看着那个人,摇头叹口气。

那桌又刚好结束,想让当事人劝劝,于是黄乐文叫道:“厌哥。”

正在喝水的人听到有人叫他先抬手摆了下,等又喝了几口才转过身望过去。

他拿着瓶盖正准备拧上,但看到对面的人后动作一顿,握着矿泉水瓶子的手猛地一紧,还未喝完的水瞬间挤出流到他的手上,又一滴滴低在地上。

他愣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垂眸抽了两张纸边擦边向他们走过去。

他迈着步子,走得很快,甚至走到他们面前时连手上的水还没擦干。

但也没再擦,他把手中的浸湿纸巾扔到不远的垃圾桶里,才把视线转向面前两人身上。

从左到右,在扫过女生脸上时不明显地停顿了几秒才不着痕迹移开视线看向另一个人。

在看到那张五官深邃、被称为店里门面的脸时,黄乐文思维跳跃了下,突然有些觉出来味了,这别又是曲线救国来了。

只是面前这个看着文静内敛,一时没把她和这件事联系起来。

但人都叫来了,流程还是要走一走,黄乐文看了眼一直看向许厌的人,摇头叹气道:“这位同学想让你陪着玩儿两把。”

许厌听到后一愣,下意识看向白啄但没说话。

对面的人也正看着他,视线不小心对视上,看着依旧望着他的那双眼睛,许厌视线一转,错开不再对视。

见他没说话,黄乐文自动继续以往的流程:“同学你看,没骗你吧。他真不接……”

黄乐文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许厌开了口:“接。”

黄乐文:“???”

黄乐文一脸懵逼,茫然了几秒,但许厌开了口,他只好硬着头皮改口:“他,他接哈。但你要不再考虑考虑,他比较贵,一小时都……”

谁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当事人接道:“十块。”

黄乐文:“???”

你特么的是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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