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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商店里落针可闻。郑旗和曹霖大气不敢出,两人在旁边面面相觑,安静如鸡。

白啄紧紧抿着唇,目光一瞬不瞬看着许厌。

可许厌的目光只是闪了下,快到连一直盯着他的白啄都没发现。

许厌眸子一垂,视线移到白啄手上,更准确的是她的手腕上,是她她腕骨上的那道疤。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白啄腕骨上的疤消了很多,由于白啄皮肤太白,那块儿皮肤和周围的比起来还是暗了不少。

那块疤就像是胎记印在了白啄的皮肤上,再也消散不去。

许厌眼神一暗,移开视线,抬手把酸奶接了过来:“谢谢。”

但他并没有应白啄的那声“哥哥”。

听到他的声音的那刻白啄却蓦地卸了力,不知道今天第几次对着许厌眼睛发酸。

许厌没有否认。

没有否认那就意味着许厌认出来了,白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认出来她的:是刚刚?还是在生煎店那条路上?或者是第一次在郑旗的商店………

从见到许厌第一面起,白啄就不止一次感叹过十几岁的许厌要比三十岁的许厌好接近多了。

十几岁的许厌心还没封得那么死,他允许人稍微靠近。

比如说买下那瓶酸奶,比如说在生煎店帮她挡那几个人,再比如说今天发生的这些事。

可现在白啄才发现,不是她原先想的那样。

许厌允许她稍微靠近,也许和他的年龄并没有关系,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她。

现在许厌认出来了她,那上一世呢?

白啄现在的样子和十年后差别不大,现在需要能认出来她,那时候呢?

他是认出来还是没有?

没认出来也就算了,可万一,许厌认出来了呢?

在她没确定心意之前那几次偶遇,她每次都装作不认识擦肩而过的时候,许厌是什么感觉?

白啄的心猛地颤了一下,心尖的酸气顿时透过喉咙上涌到鼻尖,眼眶里的泪水如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白啄的心难受得快要停止跳动。

此时,她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似地往外涌,没一会就汇到下巴滑下去,一滴滴的,好似能听到它落到地上的声音。

“咚”的一声,直直砸在许厌心间,砸得他的心猛地跳动一下。

“别哭。”许厌的手下意识抬起准备帮她擦眼泪,还没伸过去却又觉得不合适,就僵在半空中。

许厌罕见的不知所措,比他几岁被许宏建锁在柜子里时还要慌乱。

白啄很少哭,她哭的时候从来不发出声音,只是咬着嘴唇,眼泪一颗颗的往外掉。

“别哭了。”许厌僵在半空的手指还是往前,轻轻把白啄脸上的泪水拭掉,头一次放软了声音哄道,“酸奶给你喝。”

许厌的声音和记忆中那道稚嫩的声音重合:“别哭了,这个给你喝。”

闻言,白啄哭得更凶,甚至没忍住呜咽了几声。

这几声呜哇哭得许厌全身都僵硬起来。

许厌没有哄人的经验,仅有的那些微不足道的还是十来年前积攒下来的,现在看来不仅没有什么效果反而起了反作用。

许厌蜷了下还沾着泪水的右手,抬起僵硬的左手在白啄头顶轻轻抚了下当做安慰。

安慰人的时候,抱一下轻轻拍拍后背,再揉揉头发。

这不是别人教的,也不是他从书上学的,这是许厌小时候看到别的小朋友的家长这么安慰他们孩子时记住的。

那时候许厌看到后很羡慕,只是他从来没有收到过,也从来没有送出过,所以猛地做出来,显得生疏又僵硬。

许厌没有再说话只是手掌一直贴在白啄发顶没再动作,察觉到他动作的白啄哭得更伤心,但心却奇异地被安抚住了。

白啄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哭得这么酣畅淋漓,她把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完全暴露外许厌面前,发泄似地哭了一场,甚至到最后打了两个哭嗝。

情绪刚好一点勉强止住泪水的白啄:“……”

羞耻心回笼的她突然又想哭了。

白啄低着头抽噎着不敢抬头看许厌,自然没看到许厌的表情。

许厌垂眸看着她低头抽噎的眼神堪称温柔。

“好点了?”许厌说着又递过去一张纸巾。

白啄点点头,接过纸巾在脸上胡乱一擦,她用力很大,被擦过的地方通红。

看到她动作许厌不明显地皱了下眉,道:“等我一会儿。”

许厌还没转身,本来低着头的人却慌张抬起头,手下意识抓着他的衣摆道:“你去哪儿?”

因为长时间哭泣白啄的声音微哑带着点鼻音,还有没完全消散的哭腔。

白啄:“……”

但今天丢太多人,白啄抓着许厌的衣服仰着脸看他,丝毫不想松手躲闪,颇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

白啄哭得双眸通红,连鼻尖都是红的,看着可怜极了。

“拿点东西,很快。”许厌垂眸看了眼被攥的很紧的衣摆,耐心很足,“两分钟,可以吗?”

许厌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白啄好多年没听过了,但是,她很喜欢。

白啄点了点头,松开了许厌的衣摆。

刚她在门口哭得撕心裂肺,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便利店最后面了,和柜台隔了四排货架。

想到门口的郑旗和曹霖,白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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