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四海慈爱的看了郑钧一眼。
见那个昔日郑府里的纨绔子弟,这两天已经被折磨的几乎没有一点人样。
随即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好好伺候叶先生吧。郑家迟早是你的,老夫不会害你。”
听到郑四海这句语重心长的话,郑钧的眼睛湿润了。但这一次不是被吓得,而是真情实感的流露。
“爹您放心,孩儿知道错了。以前都是孩儿太过混蛋,自从遇到叶先生之后,孩儿已经是大彻大悟。您放心,孩儿以后一定会伺候好叶先生和爹,重振我郑家门楣。”
“好孩子。”
郑四海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然后感觉眼睛一酸,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即将流出来。但是最终还是被他给忍住了
在这偌大一个滨海市辛辛苦苦打了大半辈子的天下,让他习惯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示出来。
不过看到儿子现在能回头,他又不禁感觉这大半辈子的辛苦也值了。
于是,场上就出现了很奇葩的一幕。
一个几乎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抱着一个须发皆白老者的大腿,放声痛哭。
在场众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觉得好笑,但是又不敢笑出来。
因为他们当中已经有人认了出来,那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郑四海。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当年郑四海的名头在滨海市太过响亮。这要是不被人出来,那才是不正常。
而理所当然的,他们也就凭借郑四海的身份,推断出了那个倒地不起抱头痛哭的中年男子身份。
于是,无不感到惊叹。
我的天呐,刚刚上去的那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有郑家家主郑钧做马仔,郑四海亲自跑过来镇场子。
快告诉我,我是在做梦,这都不是真的。
想到这里,场上已经有一部分人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看来这一次赵姐真的踢到了一个硬茬。
就在他们浮想联翩的时候,叶龙图已经押着那名浊仙走到了楼上。
“只给你三句话的机会,听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你立马灰飞烟灭。”
“而且,你不用怀疑我这句话的真实性。这些年在我手下死掉的邪修没有一万也有九千了吧。还真不差你这一个。”
说罢,叶龙图的手心已经出现了一团金黄色火焰。
这团火焰在形状上,和那名浊仙刚刚施展的冥王鬼火并没有太大的分别。
但是想不到浊仙看到它之后,却惊恐的大喊一声。
“九阳真火!”
随即露出一副忌惮的深色。整个人蜷缩到房间的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叶龙图赞叹一声。
“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我手上的确实是九阳真火,这种火焰专克你们这种邪魔歪道。很可惜的是,你已经浪费了一句话的机会了。”
那命浊仙听到叶龙图这句话,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下意识的来了句。
“这样都算?”
叶龙图托着手里的火焰向他靠近一步,在手心吹了口气。
淡淡说道。
“请珍惜你说话的机会,你还剩下一句了。”
浊仙还想惊叹出一个啊,但是怕叶龙图把啊也算成一句话,然后把火拍在自身上,自己就挂了。
浊仙下意识忍住惊叹之后,这时候才总算了解了叶龙图的狠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闭上嘴,似乎是在思索组织语言。
叶龙图见状,轻轻地笑了一下,将手心的金黄色火焰抛向空中,然后趁它掉落之际又伸出手接住。
“友情提示,如果你一分钟之内不说话的话,也同样会被我打的灰飞烟灭。”
然后他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设定了一个倒计时,摆在浊仙面前给他看了一眼。
这一通操作下来,那浊仙直接感觉自己的心态都要被搞崩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情急之下,他只能飞快的在脑海中思索。到底该说什么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但是他这一想,似乎又忽略掉了时间。
眼看着距离最后一分钟只剩下最后几秒,叶龙图开始了倒计时的时候,那浊仙终于承受不住心理的压力,惊叫着说出了声。
“这座城市不止我一个邪修。”
“哦?”
听完他的话,叶龙图轻轻皱了皱眉头。将手心里的火焰收了起来。
“他们都在哪里?聚集在这里都有什么目的?”
叶龙图直接扔出了两个问题。
见叶龙图将九阳神火收了起来,那浊仙才停止了颤抖,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他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暂时保下来了。
“他们在哪我并不清楚。您也知道向我们这种身份,一般都不会把自己的行踪暴露给别人。”
叶龙图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他这句话倒是不假,所谓的邪修并不比正常修士。因为平时总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再加上身上一些功法的原因,性格都比较暴虐,所以即使同为邪修,他们之间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过多的交流。
“那你们这次聚集到这里到底什么目的?”
叶龙图又反问了一句。
不过这一次,那浊仙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满脸质疑的问了一句。
“我说了你就会放我走吗?”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至于你能不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全看我的心情。”
“也就是说,你并不能保证我说了以后就可以活命。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叶龙图早就猜到他会这么问。
于是淡笑一声。
“我说过了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不知道你们邪修有一门专门窃取别人记忆的功法,名叫搜魂术你可听过。”
听到搜魂术三字,那浊仙立马脸色一变,惊叹道。
“那是我们邪修的功法,你怎么可能学会?”
叶龙图长叹了一口气,就连声音被笼上一层沧桑之感。
“我在这世界活了一万年,每次感觉枯燥的时候就会研究各门派的功法,不然我早就无聊死了。所以你觉得这世上还会有我不会的功法吗?”
“只不过这门功法手段太过残酷,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使用而已。”
听完这句话,浊仙的脸上的汗珠瞬间从额间掉了下来。他略微沉吟了一会才正色道。
“希望我说了之后,你能遵守承诺放我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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