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临不屑地“切”了一声。
“你呢,还是那个女学生?”阮江锦装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阮江临捏了捏手里还剩半罐的易拉罐,提起她,连自己都未发觉眉眼都带着笑意。
“别一口一个女学生的叫,人有名字。”
阮江锦之前见过姜烟一面,不算印象多深刻,只是脑海中还有那么一个人的印象。
因为除了是阮江临近来女伴,好像还是唐曼之前的室友。
“呵,名字,我怕还没来得及记住,你小子又换了一个了。”
阮江临笑了笑,将手中的酒一口干净了。
“不会。”
这次,他感觉,会很长,很长。
这个除夕,阮家一大家子都过得很不开心,尤其是老爷子。
老爷子在家里差点老年抑郁了。
两个孙子也像是提前商量好了,大年初一的那天,两人都没回来。
李妈还提前准备了好多汤圆,这下没人吃了。
老爷子怄气,老太太劝他也不听。
“哼!不吃算了,老子喂狗!”
不过有些伤心,就有人开心。
开心的人自然是姜烟,因为大年初一的那天,阮江临给她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她开始还假装推搡了一下,然后阮江临说:“不要算了。”
在他收回去之前,姜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到了手上。
“我的呢?”
见她收了红包,一脸开心的模样,阮江临又起了心思逗她。
她清冷的脸庞,似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多几分笑意。
其实只要是阮江临,哪怕他随便花一点心思在姜烟身上,她都能很高兴。
因为那个人是阮江临。
她抱在阮江临身上,双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她闭眼,轻轻地印了个吻在阮江临的唇上。
她颤了颤睫毛,睁开眼时,发现男人正在望着她。
这样的距离,很近,近得让人看着有些眼花。
“就这样?”
年初,阮江临也放了近一个周的假,他没回阮家老宅。
两人在七号院里腻歪了好些日子。
后来大概是她闲太无聊了,在阮江临面前抱怨了一句,之后他就带她出去玩儿了。
不过如果知道是带她去南山赛车,姜烟觉得自己是一定不会去的。
她宁愿在七号院和阮江临一起发霉。
莫子柏他们也在,不过叶琛不在了,听说是在筹备婚礼的事儿,其实也就是他未婚妻管得太严了,不放他来。
姜烟开始是不愿意上车的,就这样莫子柏还取笑她:“别介,姜美女,你不上,一会儿可就让别的美女上了。”
“谁愿意谁上呗。”她瞥了一眼阮江临,故意说。
她还不信,阮江临当着她的面就让其他女人上他的车,也不至于花到那种程度。
他拿了车钥匙,走到她身边来,揽过她的肩,侧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别介,给点面子。”
说着,他放在姜烟腰间的手还不自觉地掐了掐。
京都的冬天很冷,她穿得很厚,但好似还是能感受到阮江临手掌暧昧的温度。
阮江临是没性子哄人,若是他愿意哄人的时候,说的话那叫一个好听,简直是把姜烟给放蜜罐里了泡着。
他的那些个“甜言蜜语”,将她的脑子说的七荤八素的,于是她就跟着阮江临上了车。
他弯身给她系安全带,姜烟忽的想起,好似每一次上他的车,只要他在她身旁时,安全带都是这个男人给她系的。
女人这种生物,总是会将这些细节甘之如饴。
直到哨声吹响,赛车犹如急弦上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姜烟才觉得自己离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风声在她耳旁呼啸,耳边除了风声和发动机的声音,她再也听不清什么了。
哪怕她此刻是戴着头盔的,不过姜烟刚才戴头盔的时候,好像没扣紧,一个急转弯,她一甩头就歪了。
下意识地捂住耳朵,连眼睛也睁不开。
男人似是察觉到,停了车,她感觉整个世界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他贴近她,将她头盔重新给她扶正,这次扣紧了。
赛车道上另一辆车超越过他们,那人还不忘伸出头出来说,语气尽是调侃:“嘛呢,赛车还调情,不等你们了啊······”
阮江临笑了笑,姜烟刚想问是不是来不及了,结果阮江临完全颠覆了她这个想法。
速度快到姜烟一度以为是飞起来了。
她忽的想起某次去重庆旅游,在江北机场t3的出口,她那时给司机说了声赶时间。
结果司机直接让她体验了一把山城直升飞机的感觉。
此刻,姜烟觉得,比那时的速度还要快,快到仿佛她的心脏都已经要滞停了。
经过刚才和他们打招呼的那位时,阮江临以同样的口吻吹了声口哨,姜烟觉得那刻阮江临痞极了,像街头的少年老大。
她忽然觉得,阮江临参与了她整个青春,可她却无幸见证他的年少,是一种遗憾。
出乎意料,他们是第一名,在阮江临中途停车了的情况下。
她有些佩服阮江临,因为好像只有他想,就一定可以把这件事给做好,这大概是一种天赋。
这种天赋,是姜烟求不来的。
她脱下头盔递给阮江临,他和旁人在说些什么,姜烟站在他身边,不太能听清。
她有些耳鸣,其实她有些中耳炎,最开始是由鼻炎引起的,因为耳鼻喉是连在一起的。这病不算严重,可是不是太能够在很嘈杂的环境中适应。
例如现在,她耳朵里像是钻进了无数只小蚊子,嗡嗡嗡地响个不停,甚至是有些刺痛。
他与别人正咋谈笑风生,还在享受刚才胜利的成果。
姜烟去了厕所,她捂着耳朵,蹲了一会儿,这样能稍微好一些。
她年纪轻轻的,身上却不少毛病,可是很多病都是在跟了阮江临后才有的。
其实她在上车前就应该和阮江临说的,不过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至少结果是好的。
旁边有个刚上了厕所出来的小姐姐,见她一直蹲着,就问了句是否需要帮助,她才站起来:“不用了,谢谢。”
老毛病而已,蹲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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