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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晋江独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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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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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人,说什么都直白的要命,只能徒增她的羞赧。

姜予漾侧耳听了会儿,隔壁隔间里声响小了,再就是一前一后出了洗手间的声响。

沈弋的怀抱很温暖,甚至因为距离太近,能听见他结实胸膛下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每一下都像乐符的节奏。

感受到了久违的她的温度,沈弋呼吸一窒,胸腔震颤:“我来想办法。”

刚才四个人在场,有些话实在不方便说,她又那么躲着他,将人拉到隔间里也是下策之举。

他慢条斯理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接着将衣服攥在手心抖开。

姜予漾僵在原地:“沈弋,你......”

孤男寡女,他还脱衣服,简直太不正常了。

顷刻间,一件携着松木香气的西服盖在她头上,温温热热的,可视线也遭到了蒙蔽,眼前一片黑暗。

她的心脏像是猛地被抓了一把,几乎下意识寻找可以给予安全感的东西。

沈弋了解她的性子,安抚说:“我在。”

隔了层衣服,他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可安全感十足。

这样的举动轻易触及了她的回忆。

高考完之后的日子,夏日漫长,阳光炙热,窗台边,阳光透过绿荫倾洒在头顶,少女的发色渐变焦糖色。

她写完一封信,完好无损地装在信封里后缓缓叹出一口气。

她只是想回一趟苏镇,去母亲的墓前看看,但不知道怎么跟林平芝和沈赫连开口,只能擅作主张写了封临别的信笺,告诉他们她拿着钱去火车站买票了,过两天就会回来。

夜幕降临,她取完票在候车厅等着火车进站。

由于夏天候车厅没有空调,热浪拍打在身体上,汗渍黏腻,很容易让人心生困顿。

姜予漾心里还想着事儿,知道自己不能睡过,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口袋滑落。

瞬间从梦境里惊醒。

小姑娘挺翘的鼻尖儿还挂着汗珠,她抖动着眼睫,压下又抬起,试图从梦境里清醒过来。

口袋感觉空空的,没有了刚才的沉甸甸。

姜予漾心跳一坠,下意识摸索着牛仔裤的口袋,钱包和手机都没了,那个钱包里还装着从京城开往港城的车票。

出门在外,她这是因为自己的疏忽遭遇扒手了。

车票丢了可以再补,可关键是她浑身上下一分钱都没了,也不能用手机打电话,黑夜像一只张开血口的怪兽,吞噬着她的心情。

难过、气愤、后悔的心情在心头交织,无力感犹如溺水奔涌而来。

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她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找负责票务的姐姐说明缘由并且调监控报警。

少女穿着很简单的白t,衣料包裹着稚嫩的柔软,曲线玲珑,又因为出了不少汗,看起来很透,能看得见骨感的肩膀上两条细窄的肩带。

下面配的是件高腰牛仔裤,露出一截膝盖以上白净的肌肤,两条笔直的小腿因为不安并拢在一起。

姜予漾走到火车站的入口处,无助地蹲下身,像一只将自己蜷缩在壳里的小蜗牛,路灯将她的影子拖曳的很长。

“哟,这是哪儿来的妞啊,好正。”

“看起来还没被人碰过,不过跟我们去爽一爽啊。”

走过来几个喝醉了酒的彪形大汉,油光满面,吐出的全是令人作呕的酒气。

她擦拭着朦胧的泪眼,从地上站起,缓解了下蹲麻了的双腿,并不搭理那行人,只想着快些离开,离他们越远越好。

“跑什么?装纯!老子摸一下.......”

话还没讲完,那个人就因重重的一脚被踹的往下倒去。

其余人见了,破口大骂了几句脏话,高喊着:“抓住这小子打——”

她恍惚了一瞬,抬眸发现来的人居然是沈弋。

少年臂弯搭着件外套,随手一扬,正好降落她头顶,携着清清爽爽的气息。

那行人似乎不会善罢甘休,居然真的想抡着酒瓶砸过来。

姜予漾根本来不及闪躲,见沈弋又连踹他们几脚,酒瓶在地上摔碎的四分五裂。

生怕会闹出什么事儿,她将他的外套抱着后,又伸手去扯他的手腕,几乎是不顾方向一路狂飙。

脑子里闪过很多细碎的片段,唯一的可能性只有这封信最终看到的人是沈弋,所以他是不放心然后追至火车站的吗?

夜风抚干脸颊的泪痕,她气喘吁吁,浑身因燥热像被火球包裹着。

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周围的景色大不一样,身后也没有追赶的人了。

他一身黑衣黑裤,额前的薄发因汗水濡湿,描摹着好看的眉眼。

小姑娘除了对不起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不是有意不告知沈家的人,只是知道自己的存在可有可无,不想制造更大的麻烦而已。

姜予漾在他面前垂丧着头,双肩微耸,眼皮耷拉着,又像一只将自己封闭的严严实实的小鹌鹑。

良久,沈弋看似漫不经心地揉了把她头顶的发丝,能感知到修长指节下的温暖,虽然转瞬即逝。

他脱口而出两个字:“我在。”

言罢,沈弋转身要走,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扯住了他的衣角。

沈弋清楚她忧虑什么,保证的话语掷地有声:“放心,不会告诉他们的。”

她点点头,只是觉得好饿,甚至饿的有些晕头转向,肚子咕咕直叫。

前面就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沈弋自然看出了她的窘境:“想吃什么?”

姜予漾走进去,面对琳琅满目的面包、关东煮,不好意思多花他的钱,只从货架上拿了桶泡面,讷讷地说:“吃这个就行。”

拆了调料包,店内就有现成的开水,她将叉子叉到边缘口,闻着香气四溢的味道,又咽了咽口水。

沈弋人高腿长,屈腿坐在她对面的高脚凳上,他一直在看手机,好像没怎么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

泡面表面浮着一层油腻的汤,她往嘴里机械地塞了几口面,一时间没尝出来什么味道。

啪嗒一下。

泪珠滴落到了面汤里。

恰好,店内的时针的转向到午夜十二点。

沈弋也瞥了眼腕表,镇定地抬眸唤她:“姜予漾。”

“嗯?”她努力睁大双眸,却发现视线一片模糊,连他的影子都虚幻成好多个。

沈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另一只手的掌心拢着,将火苗保护好,送到她面前。

她有些惊讶,并不清楚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沈弋一步步引导道:“吹灭。”

在她鼓动腮帮子的一刻,火苗熄灭。

湿润的眼睫被他干燥的掌心蒙上,沈弋说的很虔诚:“生日快乐。”

怎么会......?他居然还记得!

刚刚那一幕很像她在过生日,吹生日蛋糕的蜡烛。

十八岁,成人后的第一个生日,是沈弋陪在了她身边。

高傲的小王子偶尔涌现出温情时,很容易让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剩下的事情就是顺理成章的了,沈弋给她重新买了个手机,上好卡交付到她手里。

在面对众多学校的选择时,她亦然追随了他的脚步。

被沈弋用外套裹着出洗手间时,她的回忆戛然而止。

回到包厢,陆朝野和温芙看样子都喝的有点多,很难相信,他们四个人有一天能坐到一起喝酒。

陆朝野蜷缩在沙发一角,帽檐下,他眼睫闭上,看样子累极了。

在国内,有那么多双眼睛时时刻刻予以关注,现在算是好不容易放肆了一回,少年彻底放松下来,都不怎么计较形象了。

温芙半倚半靠在沙发靠背上,继续给自己灌酒,口齿不清地叫着他:“沈弋哥......我有话跟你讲。”

沈弋没理会,只是将西服外套穿好,转向姜予漾说:“我送你。”

姜予漾摇摇头,勾了下唇角,很明事理:“不用,温芙有话跟你讲。”

她撑着墙壁,自己挪到过道上,目光紧盯着脚尖。

不在里面听着温芙跟沈弋的话,是她维持的最后的骄傲了。

在沈弋转身要走之际,温芙突然出声问道:“你还会想起沈荨吗?”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沈弋的心脏骤然一紧。

“会的对不对?”温芙的眼神里闪烁着看透一切的笑意:“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如果她还活着,根本就没有这个乡下丫头什么事儿了。”

“沈家发了大火,只救了你出来,沈荨被抱出来时,命虽然保住了,但脸上烧伤的印记永远不可能修复了,你很愧疚吧。”

“后来她为了给你送生日礼物,从家里偷偷跑出来,去ktv找你的路上遭遇车祸身亡......”

后面的每个字犹如锋利的刀刃,在他心头下着刀子。

温芙摇摇头,感慨说:“真可怜。”

“温芙,你闭嘴——”沈弋鲜少有动怒到这种程度的时候,最刺痛的记忆被提起,犹如重复掀开创口贴,下面是仍未愈合的伤痕。

那是他难以忘怀的一次生日。

倒在血泊中的少女,提醒抢救无效的话声,还有外面兜头而降的一场大雨。

零零散散,赤足踩上去,全是破碎的玻璃渣。

之后,沈弋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

沈老爷子请来了不少医生才稳定下他的情绪,“沈荨”这个词也成为了沈家的禁忌,没人敢提起。

沈弋第一眼见到姜予漾,就下意识地产生了的排斥心理。

不过是沈赫连塞进沈家自欺欺人的一颗棋子,他根本不屑一顾。

可后来她也真的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在学校跟他绕道走,在家里更是乖的要命,她在卧室在二楼,每天晚上回家,就一声不吭地到楼上写作业去了。

她来京城的第一个冬天,圣诞节那天飘雪了。

他裹挟了浑身的寒气回来,撞见小姑娘鼻尖通红地上了楼,客厅的桌上放着的一个冷掉的烤红薯。

他吃了,还为此胃难受了好几天。

少女身上总有种江南水乡的恬淡气质,眼底盈满了憧憬的光,气质比外头的鹅毛大雪还要纯洁,干净到一尘不染。

沈弋曾想,他这双手是触及过淋漓的鲜血的,将她拥入怀中,必定会玷污这份干净。

所以压抑着心思,以酒精、赛车麻痹自己,后来干脆自己去创业,一手见证了君联资本的飞速成长。

他想着两人之后或许就不是同路人了。

可乔颂组的那场局让他有些失控了,想将她占为己有,想只看她对自己笑,想拉她与他共沉沦。

小姑娘那么美好,是他世界里唯一的光亮了。

但年少轻狂是一种原罪。

他没想过未来,所以给不了谁承诺,也害怕重蹈覆辙。

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阴暗面,就不停堆砌着表面上的风轻云淡。

现在看来,是他对她还不够好。

温芙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歪歪扭扭地睡在了沙发上,仿佛刚才的刺-激只是一场过眼云烟。

沈弋从包厢出来,手背上青筋浮现,他没喝多少酒,但听不见周围的声音,麻木的像个行尸走肉。

没想到,姜予漾还在过道里站着,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他。

沈弋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交待了一句:“我车就在门口。”

姜予漾因为酒精的作用,实在没心思拒绝,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好似回到了多年前两人一起跑过的一条路,走过一场漫长的告别。

夜幕里繁星点点,冷月的清辉洒下,落在车窗旁,她亦沐浴在这清辉之中,眼睫卷曲,闭眼小睡。

沈弋送她上了电梯,楼道的灯光打下,让两人的影子看起来正交叠在一起。

姜予漾离开了他的手,往后靠了一步:“再见了。”

他唇线绷着,没忍住,将她逼退至楼道的墙角,连名带姓地喊她:“姜予漾。”

光线很惨淡,衬得她皮肤有些病态的白,可唇色仍是嫣红的,像饱满多汁的荔枝。

他如一条丧家之犬,维持着最后的骄傲:“陆朝野有那么好么?”

就因为一句“姐姐”,可以换来她的笑容,就因为骑自行车带她兜风,能让她快乐,真的是这样么?

她眼神里似有寒冬凛冽,也懒得做多余的解释了:“比你好。”

沈弋的下巴还搁在她肩头,她能听见他一声比一声缓慢的呼吸。

光晕弥漫,姜予漾推阻着他,直觉告诉自己,现在应该让两人分别冷静下来。

其实,沈弋很想问,陆朝野是哪里比自己好?可最终忍住了。

他压低了嗓音,似是小王子摘下了金光熠熠的王冠:“那之后,换我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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