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彰揉了揉太阳穴,颇有些头疼,“在准备考试,见都不肯让我见。”
沈培风轻笑一声,“那陆爷不是很久都没有性生活了?”
“性生活?我什么时候有过。”陆鹤彰嗤了一声。
要是一开始就对钟意下手,那事情就好办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见一面都难。
沈培风微感惊讶,他也是只听说钟意是当年他父亲为了救活公司,送给了陆鹤彰,还以为两个人是那种关系。
沈培风曾经是教授,身上自带教师的亲和力,让陆鹤彰莫名产生了一些倾诉欲。
他也只说现在的事:“还在追求阶段,没追到手。”
“这两个小家伙不知道每天都在偷偷商量些什么,我倒是经常看见他们一起吃饭。”
陆鹤彰瞥了他一眼,“你跟踪他?”
“没事做的时候,消遣而已。”沈培风温和地笑笑。
两个一样心思不正的老禽兽,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不过说到陆悄,陆鹤彰倒突然有了个想法,“钟意和陆悄是好朋友,什么事都告诉他,不如劳烦你帮我从陆悄嘴里套套话?”
“那好办,不过我帮陆爷做事,没有什么好处吗?”
陆鹤彰无比正经地轻咳一声,拿出了一张卡。
“很久之前有人求我办事,送了我一张会所的卡,说是里面的器材可以随便玩。”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作为男人,沈培风瞬间就明白了。他把卡收进口袋里,笑道:“改天我带陆悄去试试。”
陆鹤彰低笑一声,难得有了那么点怜悯之心,“陆悄惹上你这么个人,倒也是真不怕死。”
沈培风远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否则陆鹤彰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就心甘情愿把公司大部分事务交给他。
也就是陆悄这种涉世未深又自以为聪明的年轻人会以为他真的好欺负,随意玩弄他的感情。
沈培风也隐晦地笑了一下,“虽然是特殊爱好,陆爷也未必不会感兴趣,如果那地方确实不错,你可以带钟意去试试。”
陆鹤彰摆手道:“敬谢不芋堰芋堰敏。”
钟意又没有边跟他谈恋爱边出去乱约,还不至于把皮鞭、麻绳什么的用到他身上。
两个腹黑商量完阴谋之后,差不多到饭点了,虽然不一定能约到,但陆鹤彰还是例行询问:【复习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出来吃晚餐?】
消息发出去很久,钟意一直没有回复。
他不知道的是,钟意原本正兴高采烈地出校门,打算今晚空出来和他一起吃晚餐。
但在看到面前那个人的瞬间,他的嘴角顿时从上扬变成了下落。
钟意冷声道:“你来我学校干嘛?”
“小意你怎么这样跟爸爸说话,爸爸这不是太久没见你,想带你出去吃点好吃的。”
61、没事的,都过去了
钟意露出了苦恼的神情,面对眼前这个几乎陌生的中年男人,他实在没有办法把他和“父亲”一词联系上。
他云淡风轻地道:“我今天晚上还要复习,没时间陪您吃饭。”
“复习虽然要紧,总不能为了学习饿着肚子吧?走,爸爸在餐厅已经订好位置了,就等着接你过去。”钟林深对自己儿子露出了讨好的笑。
钟意实在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和这个自称父亲的人虚与委蛇,但有前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在,他在道德上根本不占优势,再怎么心中厌恶也不可能真的说什么重话。
他只能敷衍道:“对不起我今天真的很累了,改天吧。”
说完他就骑车要走,但钟林深却宛如下定决心一般,身体挡在了车轮前,“钟意,爸爸知道你还在因为当年的事记恨爸爸,但是那时候……真的是没办法,爸爸不想让你跟着我受苦。”
现在说这些话已经没有用了,钟意早已看清了父亲的虚伪。当年的事哪有他说的那么严重,即使公司真的破产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用私人资产依然可以供养得起一个大学生。钟意在被送出去之前就和钟林深商讨过,如果家里真的很困难,他可以勤工俭学,不是非要追求养尊处优的生活,但钟林深把这些话听进去了吗?
他用自己做交换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要付出的代价,哪有人买了东西之后还想把钱要回去的?
“对不起,我不想提以前的事,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您操心。”
但钟林深还是哭丧着脸,抓着他的手臂问:“是不是姓陆的威胁你了?还是他给你洗脑了?”
正在放学的时间,出校门的人越来越多,看到门口似乎有人在吵架,渐渐的形成了一层看戏的包围圈。
钟意觉得丢脸至极,钟林深明显就是看准了现在这个时间点钟意不好意思和他多纠缠,肯定会选择跟他走。他本身脸皮就薄,又是美院里的风云人物,整个美院就没几个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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