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想到昨晚睡着时隐约感受到的温热,一恒皱了皱眉。她到底还是错了,家里,有向征,他还不敢强行夜袭,这地方就他们两个,他的气焰又有嚣张的迹象。
不过还好,他只是搂着她睡,并没做其他事。
向渊早就醒了,这时正靠门边,对她笑道,“起床,做了好吃的。”
“……”
闷闷的前去洗漱,一恒坐到餐桌旁,看到向渊指尖多了两个还渗血的刀口,手背也被烫出几个水泡。
向渊见到她的目光落自己手上,就笑道,“厨艺不过关,出点事正常。家里没有准备创口贴,一恒,下午去超市买吧?”
他并没有借此求关爱诉委屈,还给她碗里夹菜,“尝尝,这几道菜才学会,味道比昨天的差点,将就着先吃,不喜欢就放下,们待会出去再买。”
一恒看向桌上的几道菜,和昨天的完全不同,难度也增加了些,难怪他会受伤。看他这样,她居然也就不好意思发脾气,只能用沉默表示不满,吃完东西后,又被他拉着看了些电影,傍晚时还是顺从地被他拽着出了家门。
路上两十指交扣,向渊面带笑意,体贴地放慢脚步,见她只是挣了挣,没有距离反抗,就想搂她的腰。
一恒忍无可忍地瞪了他一眼,街上来往,他怎么就不嫌害臊?
“别碰!”
一恒快步向前走,向渊忙跑过去揽住她的肩,嬉皮笑脸道,“好好好,不碰。”
“那的手……”
“只是搭一下的肩。”
“向渊!”
论无赖,一恒心里向渊认第二,就没有资格认第一,她抵不过他死缠烂打的精神,冷脸和不耐对他统统不管用,就只能任他牵着手,从超级市场里头逛了一圈都没撒开。
买完东西出来也到了吃晚餐的时间,购物中心负一层有不少选择,“想吃什么?”
一恒四处看看,旋转自助火锅店门口站定。
向渊摇头道,“火锅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又油腻,还……”
一恒不等他说完就往里头走,向渊见她如此坚定,忙赔笑改口,“其实偶尔吃一次也不错啊,待会多拿些蔬菜就可以了。”
一恒朝天翻个白眼。
期间向渊当然又是对一恒百般照应,牛肉羊肉涮好了往她碗里丢,虾也剥得好好的,等蔬菜煮熟,也要夹给她,一恒吃得筋疲力尽,忍不住低吼,“吃不下了!”
向渊乐坏了,她被他气得眼神晶亮,又可爱又生动,就拿过那堆成小山的瓷碗,“吃,吃。”
一恒被他气笑,发觉他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看,脸颊微红,立刻敛去笑容,从锅里捞出一根青菜慢慢吃。
出了购物中心,天已经完全黑了,夜幕低垂,远处闪动着几颗小却亮的星子,夜风徐徐吹来,带着初夏独有的清爽气息。向渊一手拎购物袋,一手拉着一恒的食指,两慢悠悠地往家走,心中什么负担都没有,整个就变得轻快安逸起来。
途中接到向母的电话,向渊问好之后就递给一恒,照例给要妈妈的向征唱了歌,哄他睡觉,一恒心中柔软,挂断电话发觉向渊的手机桌面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眸光一凝,唇角的笑意一直没能隐下去。想到刚刚向渊不过才和向征说了一句话,向征就那头哇哇大哭嫌弃他,一恒又噗嗤笑出声。
“笑什么?”向渊的声音从一边传来,一恒下意识看去,出现面前的却是一束姜花。洁白的花朵如蝴蝶羽翼随风轻颤,携着清新的香气扑面而来,美好而纯洁。
一恒微愣,接过那束花,向渊含笑的脸才出现眼前。
“喜不喜欢?”
一恒心头一紧,忙低头掩饰地闻上花瓣,点点头。
昏黄的路灯遮住她脸上的红晕,却遮不住她眼底的无措,向渊唇角一勾,拉过她的手,慢慢地和她十指交扣,“回家吧?”
“……”一恒目光落脚尖,她看到自己犹豫着抬起脚,跟他后面,“嗯。”
时间还早,到家后洗了澡,一恒就窝沙发里看节目,港城电台正播放美食专栏,介绍匿藏老城区不为知的传统美食,一恒看得津津有味。向渊也洗干净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红提,把姜花插玻璃花瓶里放好,见她一副神往的样子,不由好笑,“想吃?下次们一起去找。”
一恒抽空瞥他一眼,点头答应。
向渊见她没有讨厌的意思,就伸手揽住她的肩,过了一会又把她抱怀里,得寸进尺地拥住她的腰,偶尔喂红提给她吃,亲她一口,聊些随意的话题。这一天安静美妙,一恒也放下心防,愿意和他多说一些话,不再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电视里放一则搞笑短片,一恒闷笑不已,向渊感受着她的轻颤,唇角的笑意逐渐延伸到眼底。
睡觉时向渊照例搂住一恒,可天越来越热,男体温偏高,被抱怀里总是不舒服,一恒就推开他,“好热,走开。”
向渊滚到一边去之后,又厚颜无耻地黏上来,八爪鱼似的圈住她,一恒又好气又好笑,努力挣脱他的桎梏,向渊蹭她的脖子,“偏不!”
发丝扫到锁骨带来一阵酥麻,一恒被痒得笑出声,推他的胸膛,“烦不烦?”
那软绵绵的声音与其说是厌恶不如说是撒娇,向渊食髓知味,更不愿意离开,咬她的耳朵,“只对烦,嗯?不喜欢?”
一恒往后缩,“谁喜欢!”
小情侣幼稚的玩闹他从来没有体验过,向渊心头柔软,只觉得自己要这寻常而幸福的场景中融化。他不厌其烦地闹她,挠她的痒痒,用生出些青黑胡渣的下颚蹭她娇嫩的脸颊,一恒闷笑躲开,动手掐他,可触手所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弄不疼他半分,就转而用力捶他。
向渊将她的气急败坏收入眼底,玩闹几次之后干脆压到她身上,出其不意地吻了她一下。
一恒停了动作,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与他对视,澄澈带笑的眸光让他喉头发紧,就俯身吮着她的眼角。细碎的吻落了下来,一恒羞涩地闭上眼睛,他终于吻住她的唇瓣时,顺从地张开嘴,迎接他炙热而霸道的深吻。
她软嫩的舌被他带了过来,男口腔里的热度叫她无措,她迟疑又害羞地轻舔他的上颚,引得他一阵战栗,后背的肌肉也随之紧绷。她纤细的十指插他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后脑,这仿佛是鼓励的动作让他越发卖力地吻她。
迷醉间,两的心跳都因此失常,一恒只觉得脑浆都要沸腾,忐忑地圈住他的脖子,任他渡过那熟悉的气息。
向渊的授意下,向母带着向征老家住了足足一个多月,他便有了同样多的时间和一恒独处,一恒他的努力下已经不再排斥他的拥抱和亲吻,的确是大有成效。
这段时间他们都住港大附近,每早送一恒到汇顶的橙趣之后,向渊就到会所去健身,晚上有空就早些回家准备晚餐,再去二店接一恒回来,吃完晚餐两轮流洗碗,偶尔外出散步买东西,到了休息日时间富裕就到许家陪两位长辈吃饭。
拿出耐心和谋略的向渊按照心中所想一步一步瓦解着一恒的抵抗,他甚至主动带一恒到港大里面闲逛,每次看到她望着那熟悉的角落出神他不是不慌张,但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他希望直面自己的弱点,并且告诉她,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的,是他。
港大有三个校区,这个主校区占地最广,有商学院、建筑学院、医学院和工学院的部分学生,每次行走满是年轻学生的主干道上,向渊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时间毫不留情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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