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自己不小心,郝燕再次致歉,“顾夫人,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电梯里站着三个贵妇人,因为光顾着聊天,没有注意到电梯早就到了,所以慢一步的往出走,刚好和着急往里面进的郝燕撞到了一起。
而被撞的贵妇不是别人,正是顾夫人袁凤华。袁凤华一如既往打扮的很是珠光宝气,非常的雍容,只是那张脸却太过于刻薄,“一句抱歉就行了?你知不知道我这条裙子是最新的限量版,上个月f国时装周刚买回来的
,若是被弄脏了,你一个孤女赔得起吗!”
郝燕昂着头,不卑不亢的说,“撞到你是我不小心,我道过歉了,外卖的汤没有洒,我没有弄脏你的裙子!”
旁边另一位贵妇开口,“凤华,这位我怎么看着眼熟,是不是以前你们顾家的养女啊?”“没错就是她!”袁凤华面露鄙夷,“当年我们家老顾迫于情面,好心收养了她,好吃好喝的供着她,结果根本是个小狐狸精,竟然偷偷勾引我儿子,把他迷得团团转不说,
她背地里还在外面跟野男人乱搞,五年前被搞大了肚子,简直不要脸,顾家早就把她撵出去了!”
其他的贵妇和袁凤华同仇敌忾,都用嘲讽的目光看着她。
那些目光都是有形的,郝燕哪怕内心再强大,也觉得难以忍受,她沉声问,“你说够了没?”
袁凤华轻蔑的笑了,“怎么,这些丢人现眼的事情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郝燕眼瞳里迸出锐利的芒,声音冷冽,“顾夫人,五年前的事情,你脱得了干系吗!”
记住网址iuxzw.com
袁凤华脸上表情有些挂不住,眼神闪烁。她冷哼了声,抖了抖裙摆,露出不跟她一般见识的神情,“郝燕,我告诉你,东城在la已经有女朋友了,他们过不了多久就要订婚了,你别想再纠缠我儿子,这辈子都死了
这条心吧!”
说完,袁凤华便扭着腰跟其他贵妇一起离开了。
电梯门缓缓关上。
郝燕一个人僵硬的站在原地。
她望着不断攀升的红色数字,心脏像是被绳子勒住了。
五年了,曾经酷帅的少年早已经不属于她,在她五年前那场意外失去自己的时候,她就已经彻彻底底的失去了他。
现在知道他快订婚了,她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
电梯门再次打开时,见她迟迟没有上来的江暖暖,正焦急的等候在外面。
看到她的脸色,关切的问,“燕子,你没事吧?”
郝燕摇了摇头,“我没事!”
看向前面的儿科病房,想到里面活泼可爱的女儿,郝燕重新打起了精神。
一起吃完了饭,江暖暖就有事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母女两个的温馨。
夜,繁星满天。
病床上,糖糖白嫩的小手揉着两只眼睛,郝燕放下故事书,柔声的说,“宝贝困了吧?快睡吧!”
她顺势看了眼表。
糖糖声音糯糯的问,“妈妈,糖糖睡着以后,你又要去加班了吗?”
美名其曰的“加班”令郝燕着实尴尬,她心虚的点头,“嗯……”
她和秦淮年的那段关系里,每个周末,她的夜晚都是属于他的。
单亲家庭的孩子都有一颗纤细敏感的心。
糖糖从小就很懂事,是个贴心的小棉袄,此时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奶声奶气的说,“都怪糖糖身体不好,才让妈妈这样辛苦,对不起妈妈,糖糖是个小拖油瓶!”
郝燕心头发紧。眼前氤氲一片,她声音坚定的说,“宝贝,不许你这样说!你不是拖油瓶,你也没有对不起妈妈,是妈妈对不起你,没能让你早点离开医院!糖糖,拥有你,是妈妈这辈子
最幸福的事情,知道吗?”
“嗯嗯!”糖糖甜甜的笑了,然后乖巧的闭上眼睛,“妈妈晚安,么么哒~”
郝燕俯身,在女儿额上印下温柔的吻,“么么哒!”
等到床上小小的人儿呼吸匀长后,她站起身,掖了掖被角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病房。
已经九点钟了。
郝燕在洗手间里快速化了个妆,便想要拦车去往壹号公馆。
刚走出医院大楼,手机就响了起来。
郝燕惊讶,“喂……任助理?”
半个小时后,十字路口处,一辆奢华的劳斯莱斯缓缓停靠。
任武替她打开后车门,里面秦淮年正交叠着长腿而坐,姿态慵懒随意,却给人优雅矜贵的感觉。
似乎是刚应酬完,他正在抬手捏着眉心,侧脸线条都是疲惫的影子。
站在路边的郝燕还有些受宠若惊,迟疑的钻进了车里。
以往哪次都是她自己前往他的房子,这样破天荒的过来接她,着实让她感到莫名。
郝燕一头雾水,“秦总,怎么会过来接我?”
秦淮年颠倒众生的脸侧过来,眸光在她脸上微微停顿。
触及到她五官表层精致的妆容时,顿时眉头蹙起,有些不太愉快。
等到收回视线后,秦淮年漫不经心的回,“刚好顺路而已。”
郝燕没再多问。
倒是秦淮年顿了下,又仿若不经意的说了句,“晚饭后,我把药都吃了!”
怎么听起来像跟她报告一样?
郝燕点头,“哦!”
劳斯莱斯驶过十字路口,融入在霓虹里。
到了壹号公馆,放下他们两个人,司机就载着任武离开了,不敢耽误老板的良辰美景。
进门后,秦淮年脱掉西装外套,没有立即将她往床上拽,而是懒懒的吩咐她,“进去洗个澡!”
郝燕一愣,她嘴边噙着笑说,“我已经在家里洗过了!”
她陪着女儿画了一下午的画,最后弄到身上不少颜料,傍晚的时候,母女俩一起洗了个澡。
秦淮年道,“重新洗,把脸上的妆卸了。”
郝燕:“……”
她这会儿才明白,他重点在后面。
郝燕抿唇了两秒,然后走到他面前,用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弯弯着眼睛故意撒娇,“秦总,可不可以不卸呀,很麻烦的!”
秦淮年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眉间,笑的比她还要勾魂动魄。他说,“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