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好奇的在前宅后院转,中间正房五间,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往后幽径曲折,亭台楼阁,池水山石,掩映在一片青翠之中,往前出大厅仪门,东一带是马棚,平素至少养着百十匹好马,西一带是个宽敞的校场,家将健勇们都在这儿打熬力气。转了好一阵儿,才逛了三四成地方。
王逸不禁啧啧惊叹,欣欣然,“这要是卖了,一定值不少钱吧!”
王仁王信一直跟在他身后,也不知道这位爷在寻什么物件,没头苍蝇一般转来转去,忍不住劝道:“我说逸哥儿,好二爷,您老人家要什么,尽管吩咐小子们去拿,您这么打转儿,大伙儿头昏眼花,腿脚可经不住。”
王逸这才转过身来,笑道:“大哥,你们不必跟着,我只随便瞧瞧。”
“哎哟我的小祖宗,您可是咱们家的宝贝,万一再磕着碰着,二婶婶一定会扒了我和信哥儿的皮。您若还叫我一声大哥,便告诉咱们,您到底想做什么?”王仁不停的叫苦。
王逸沉吟着,信步往前走,两边厢庑游廊雕栏画栋,随处可见树木山石皆精巧别致。
王信瞧左右无人,便凑近前来,小声笑道:“逸哥儿可是清闲的紧,不如咱们出门找个乐子?”脸泛起你懂得神情。
王仁色变,急忙拦着,“二婶婶刚才说什么,难道就忘记了?二叔回来之前可不准乱跑!”
王信欲言又止,只拿眼神飘向外面。
王逸心中了然,顿时愤恨道:“前儿着了钱胖子的道儿,今儿可要找回场子去!”立刻抬腿就走。
王仁王信两个赶紧跟,出夹道直接往东角门而去。若是被梁夫人发现了,到时候逸哥儿没事儿,他们两个少不了一顿好打。
内里梁夫人得了消息,他们已经到了街。
三人骑着马,王仁王信在前,王逸在后,街车水马龙,人来如织,一眼望去,酒楼商铺鳞次栉比,幡旗招展。沿街叫卖的,打番唱戏的,络绎不绝。见到新奇的玩意儿,王逸便要停下观赏,别看普普通通一个泥人儿,要是能带回他来的地方,可都是价值不菲的文物啊,所以王逸信马由缰,看得津津有味。
王仁耐住性子,靠近王逸笑道:“听说锦香院来了一个妙人儿,二爷要不要见识见识?”
王逸笑问:“怎么一个妙法儿?”眼睛却看向街道一角,那儿聚着一伙人,时不时的高声叫好。
王信也不看,随口说道:“那不过是几个江湖骗子,耍几套拳脚招摇撞骗。二爷,咱们快走吧,要是晚了,可赶不趟了。”只是催促。
王逸却没听进去,仍好奇的下马走过去。
嘿!王仁王信叫也来不及,只得牵马跟着他。
王逸几下扒开人群,硬走了进去。旁边几人刚皱眉,王仁王信早拽起袖子,攥着拳头。那些人只好悻悻不语,怎么撞到这净街的瘟神?有胆儿小的,偷偷溜走。
王逸全然没有注意这些,一个人看着当中一个清秀有致的女孩儿,熟练的耍着花枪,一招一式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王仁王信两个察言观色,一副了然的神色,当即大叫大嚷将周围的人赶走,“走走走,这有什么好看的?大姑娘家抛头露脸,真是伤风败俗,你们还看得起劲儿?一会儿叫兵马司将你们一个个抓牢里蹲着!快走快走!”
略有一两个正气凛然的,立刻被旁边的人拽走,低声劝道:“人家是兵部侍郎、京营节度使王公的公子,有名的霸王样的夯货,可不要惹事!”
于是人群纷纷散了,在不远处又聚拢来,朝这边指指点点。
王逸这时脸都黑了,恼恨道:“大哥,人家耍的好好的,你们来捣什么乱?”
一边王信笑道:“二爷,没事儿,这附近几条街都归咱们兄弟管着,谁还敢在咱家跟前炸刺?”凑过来道:“您要是看了这个小娘子,也不是没有法子。”
王仁见王信说的太过,忍不住咳嗽一声,“我家里还有两间空屋,倒也可以安置。”
“你们!”王逸居然哑口无言。就这么一点功夫,他们两个配合默契,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显然不是头一次干这种事儿了。
“真是胡闹!”王逸沉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不由看了人家姑娘一眼,别的都好,就是黑了点。
王仁王信看在眼里,只是偷笑。
好在那姑娘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强忍不适,笑道:“敢问几位是要打赏呢,还是找茬呢?”扔了花枪,手里提着一根长棍。
王逸拱手笑道:“姑娘别误会!在下只是路过,见姑娘身手不错便来看看。”
那姑娘见王逸年岁虽小,但身形英武,相貌俊朗,倒不似他两个手下那么粗鄙,便也柔声道:“小女子初来神京,不知道这儿的规矩,若有冒犯之处,尚请公子海涵!”说罢盈盈一礼。
王逸忙双手去扶,“姑娘客气,哪儿有什么规矩?”
谁知那姑娘脸色大变,反手扣住王逸的手腕,使了个擒拿手,再用点力气,就要卸掉他的膀子。
王逸没想到这姑娘说变脸就变脸,一见手腕被抓,另一只手立刻下压,反转拿住她的手腕。
饶是那姑娘见机迅捷,奈何王逸双手如钢铁般坚硬,平时百般技巧都使不,只能愤恨的瞪着他,“狗贼,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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