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中猜测不断冒出,一会儿说zero是微软公司一个被压榨到主动辞职的员工生产的,一会儿又说zero总工程师是个在美韩国人。云端也在被猜测之列,但有的时候障眼内容多了,就很难分清到底是哪个。
陆云泽每天都笑眯眯地,在外网上看那群美国人瞎猜。
他心情特别好,因为zero的销量已经可以预估,不少美国商场都要求加大预定量,保证供应量。但毕竟现在他们还没扩大生产线,估计前期肯定会出现断货的情况。他和贺邵承聊过,都觉得适当的断货可以接受——就相当于一中饥饿营销,让美国人看到zero的抢手,同时吸引更多的人前来购买。
这份好心情简直让他浑身轻松,上班都起劲。周末在家也不肯歇着,还想窝在书房继续和舒俞聊聊下一步的事情。
贺邵承真是又无奈又想笑。
曾姥爷也受不了外孙这个模样,一点都不沉稳。那e-mobile的项目他也知道,不都搞了好几年了嘛,现在出个成果,有必要这么激动?反正他老头手里已经有一部样品机器,用了好一阵子了。刚开始确实稀罕,用熟了也就那样——
他也就一天抱着手机玩五六个小时而已。
真是,把那群人给稀罕的!
曾国强一如既往得嘴巴叼,手上则捣弄手机捣弄个不停,有时候带着zero去了什么没有无线网的地方,老头都要唉声叹气,然后赶紧回家多下载点云兔视频什么在手机里,这样起码出门还能有点东西看。陆云泽才不理他,姥爷那种人,如果不是必须前期保密,恐怕早就把zero的事情说得到处都是啦。
他现在和贺邵承也都有成品机在手里,是安排云端员工从美国直接带回来的,中间只接受了x光的检查,和一些电脑零件在一起并不显得多么突出。但陆云泽并没有沉迷其中,反而真的是在思考着该怎么让zero改版成中国人习惯的模样,怎么去设计里面不同的地方,然后还有最重要的——怎么让中国人买到更便宜的zero,而不被其他国家人钻空子买走。
“到时候中国也发布了zero,但凡定价让那些偷运者有利可图,肯定会出现大批量的流失,这样的话,我们在国内给予的优惠也就失去意义了……”他窝在贺邵承怀里,就算坐在床上还握着纸笔,认认真真地商讨着,“贺邵承,我希望中国款只提供给中国人。”
“而这个优惠力度,可以达到一半。”
其实作为生产商,不论前期研发成本,他们生产一台zero花不了多少钱,完全可以让利给中国老百姓,让那些买不起电脑的人用得上zero,摸得到互联网世界。可他们公司也不是慈善企业,肯定还是要赚钱的,因此,外国地区就必须按照标准进行,保证前期研发资金的回笼。
“把系统语言限制为中文?”贺邵承握着他的手腕,大掌和那偏向纤细白皙的腕部形成了很好的对比。他圈着怀里的么儿,下巴也搭在那个人柔软并且散发着清香的发丝上,姿势放松又舒适,“这个办法或许可以,但似乎依旧可以给别人很多空子。”
“是啊,首先国外也有很多华人,对于他们来说阅读中文又不难。再说了,国内这边万一有学生想设置成英文系统锻炼语言呢?总不能强制人家使用中文吧?我们的语言应该是直接在系统里面自由选择的,这一点最好不要去改……”陆云泽靠在贺邵承肩膀上,脚丫都在蹭对方的大脚掌,“不行,这个不行,我们再想想。”
“而且也得考虑到外国用户的想法,总不能激起了外国的反抗……”
贺邵承轻嗅着么儿的发丝,垂眸凝思。
既要让中国人享受到优惠价格,又要让外国消费者不产生民族主义反对……
这还确实有些难。
两个人都安静了一阵子,连小白都不敢出声了。
这个问题他们也思考了好一阵子,短时间想不出来也正常。毕竟这就是矛盾的事儿——中国那么便宜,外国贵一倍,是个人都不能接受。而且云端又是中国的企业,现在外国人对中国的歧视依旧存在——冷战虽然结束,可意识形态上的冷战还在延续,资本主义国家的人始终认为中国是黑暗的,敌对的,甚至邪恶的。
贺邵承沉思许久,手掌都不由自主地抚摸着么儿的胳膊。
“或者,借用第三方为理由?”
他们云端直接宣布售价区别,肯定不行。
但如果引入一个第三方……
“你什么意思?”陆云泽眨了眨眼,仰起头看他。
“这份优惠可以让政府来给。”贺邵承笑了起来,觉得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定价上还是按照汇率正常进行,但我们可以假借政府的名义,给用户减免掉一半的经费。每一个中国人都可以凭借身/份/证获得优惠额,而一张身份证只能购买一台zero,同时必须本人到场。”
陆云泽的眼睛慢慢地亮了。
是啊,和政府商量一下,打一个障眼法。这样外国人就只能抱怨自己国家政府不给予购买电子设备补贴,而不是来指责云端了!
困扰了好一阵子的问题终于有了个比较可行的方案,他当然不会吝啬给贺邵承奖励,直接就仰起头给了个亲亲。酒窝冒了出来,贺邵承跟着抿唇低笑,然后揽着么儿细细地亲吻。
不得不说,他想要的也就是这份奖励,其余的什么都不要。
脚丫纠缠在一起,结实的小腿上压着那白皙偏软些的腿肚子,磨蹭的动作旖旎又亲密,再明显不过地彰显着他们爱侣的关系。陆云泽被亲得有些呼吸发急,浑身的肌肉都跟着紧绷。但贺邵承的大掌伸过来,抚摸着他的脊背时,他又被哄得缓了过来,跟上了那亲吻的节奏。小腿肚子上的肌肉放松下来,他的身体也是一样,最后软得像是一团棉花。贺邵承已经不动声色地把纸张和笔都拿到了床头去,然后再搂着怀里的人,慢慢躺下去。
“别,我,我还要想想怎么操作呢……”陆云泽嗓音发哑,不肯进被窝,“你说我们是让政府提供津贴,还是直接说政府统一采购了?这个事不止是上海这边,我估计到时候还得去北京谈,谈下来也要花起码一两个月呢……”
贺邵承不肯:“都九点半了,么儿。”
他吻啄着那脸颊,贪婪地去吮那最令他沉迷的酒窝,把怀里的人亲得痒痒。陆云泽努力地推着,终于把贺邵承推开了一些,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虽然每次亲热他也确实舒服,但再好吃的饭天天吃也就不贪了。他倒是觉得,这会儿明明工作更重要嘛,贺邵承还来打扰他的工作状态……
“九点半怎么啦?公司里好多人都还在加班呢!”
“那是他们的事,我们公司从来没倡导过加班。”贺邵承已经彻底把人按住了,当然不会轻易地松手,“么儿,什么时间做什么事,别闹……再晚明天就要起不来了。”
“唔,你,明明是你……”
脚丫子在被窝里一阵乱蹬,但最后是没辙了,还是被迫开始了惯例的睡前运动。
陆云泽被啃得一点力气都没了,工作的事情也彻底忘了个干净,折腾完就只想揪着被子睡觉。贺邵承倒是终于满足了,搂着怀里的么儿重新拿起了那张纸,一边哄着人睡,一边补充了一些他思考的细节。
明明刚才说不工作的是他,这会儿睡前还要忙一阵子的也是他。
陆云泽起床瞅见那写满了的纸时,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只是他长得太俊,做翻白眼这中动作根本没别人的精髓,反而让贺邵承忍不住低笑,然后揽过来给了个亲亲。
怀里的小猫又气坏了,他当然要好好哄哄。
“我只是写了点我的想法,具体怎么操作还是要回公司开会决定。”
“……行吧,看在你写得还不错的份上。”
陆云泽被哄好了,终于肯让贺邵承给他扣扣子了。
他们两个之间闹脾气也有意思,如果陆云泽生气,他就什么都自己来,不给贺邵承插手的机会;贺邵承则是主动服输,从而争取照顾么儿。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将那一排纽扣扣好,又过去整理领子。陆云泽也没闲着,早就把贺邵承的领口拉好了,又瞧瞧他的脸,考虑着今天应该搭配哪一款领带。
“我要不就不穿毛衣了?既然要去开商讨会的话……”他下了床,踩着软绵的拖鞋一块儿去浴室洗漱,“我也穿西装。”
“但西装会比较勒,不方便肩膀活动。”
“我又不穿着它去打篮球……你总穿黑的,我今天也要穿黑的,我们两个一样……”
陆云泽看着镜子,站在贺邵承身边特认真地比划了一下,“我们两个,要有夫夫相!”
贺邵承笑得眼睛都没了。
这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词呢?
“好,夫夫相。”他认真地答应了下来,刚要低头挤牙膏,却又鬼使神差地抬头看了一眼镜子,忽然发现身边那正在摸牙刷杯的么儿神态姿势和他自己是那样的相似。他们确实长相不同,身高也不同,身材更是相差巨大……可那张脸的神情,做事情的姿势,却已经潜移默化地趋于一致。
他们早就有夫夫相了。
根本不用衣服来点缀。,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