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儿。”贺邵承感受到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抬起头喊了一声。
这两个字是他心口最宝贝的两个字,每次喊的时候都带着浓浓的爱意,低沉又认真,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都喊不出贺邵承此刻的深情。而这样的低唤已经成为他们日常生活中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所以陆云泽也没觉得怎么样了,蹭着脸颊亲吻到了贺邵承的耳朵尖上。
“你还看书呢。”他说话软绵绵的,“我们不也安排了很多专业内的科研人员吗?你又不是做这个的,别这么累呀。”
“还好,就看看书,不是很累。”贺邵承把书页折角,然后伸手去拉么儿的指尖,将那婚戒拉到自己面前,轻轻地啄上一下,“我要负责和外方沟通,如果什么都不懂,岂不是闹笑话?”
“要我说,只要给的钱够多,他们肯定会答应留下来的。”
陆云泽把下巴搭在了他肩膀上,十分理直气壮地说着自己的看法,“所有做研究的都要拉资金,你以为澳大利亚那边给科研员的钱就多呀?尤其这种还没研发出来的技术,肯定缺钱呢。要是他们已经不缺钱了,也不会答应来中国一趟,还那么高兴地带了一大堆人过来一起免费旅游。”
贺邵承忍俊不禁。
他抿着笑“嗯”了一声,同时也被么儿这直白的说法打消了不少忧虑。毕竟也是,按照外国人对中国的歧视,但凡那边有了点成果,有了充足的资金注入,这些高傲的学者就也不至于前来中国了。
参观云端这个理由说得漂亮,但实际上只是原因的一部分罢了。他有国际部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对海外的舆论也比较了解,知道外国人心里对“云端”这家中国企业的怀疑和鄙视。就算云端目前在很多方面都领先国际,但像他们的云购、云易购项目,在这些外国媒体的口中还依旧只是小作坊式的销售,几乎没有什么主动的正面报道。
“所以,你别看啦,早点回屋里头睡觉不好么?你都不像你了。”
“今晚公司还有线上影片上映,我还想守到十二点看一看情况……”贺邵承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多了,确实有点晚,“李良生花了不少力气,这些年他在公司一直做副手,这一次的项目,他很重视。”
“我知道。李哥忙前忙后的,也打算做一番大成就呢。可这又不是云购做促销,你盯着十二点有什么用呀?起码得到明天早上起来看票房吧?”陆云泽咬他耳朵,啃着那软骨头含糊地说话,“我们的票价才一块五,指望去做个上千万的票房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你十二点盯上半个小时,能上个十万就不错了,这都是小钱……”
在做这个项目之前,他们也了解过目前国内影片市场的票房情况。一般来说年度榜首的票房在三四千万的样子,可那是电影院呀,一张票说不定就二三十呢。他们这回走线上,首先票价便宜,其次能接触到电脑的人也受限制。公司这边的看法是票房上个几百万就算很不错的结果了,根本没打算和线下榜首影片竞争。
不过几百万虽然对于目前的云端来说不算什么,但那也是几百万,很多很多钱呢!只要打通了这条路,和影视公司证明了线上电影票的潜力,他们的云兔依旧能接到无数的订单,进一步和娱乐公司进行深层次合作。
“……嗯,也是。”贺邵承认真地思考了片刻,“你说的没错,那我不等了。”
“对嘛,而且数据他们肯定会立刻整理好了发过来的,你是大老板,你盯着后台干什么?那都是小员工做的事情。”陆云泽把他的耳朵啃红了,又伸出一点软舌头,舔了一下贺邵承的耳朵凹,又对着轻轻呼了一口气。
这就不只是单纯的咬耳朵那么简单了。
贺邵承呼吸一沉,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嗓音也低哑了下去——
“么儿……别闹。”
“就闹。”酒窝冒了出来,他带着点得意的笑,对着那耳朵不断吹气。
耳朵是个敏感的地方,不过敏感也是要轻柔地触碰时才敏感,这样呼呼直吹就没什么用了。陆云泽才得意一会儿,就被贺邵承按着拉了过去,整个人都被圈住,完全动弹不得。贺邵承很明白平时这个点彼此都在做什么,但左右明天暂时还不用工作,他折腾晚了也没事,可以让么儿多睡一阵子……
薄唇凑到了那小巧的耳垂旁,他按着陆云泽软软的头发丝,用唇峰轻轻地碰了一下。
陆云泽的耳朵猛的烧红起来。
“这才叫亲耳朵,么儿,你刚才的都是小猪乱啃。”他带着点笑意,低沉地说着,每一个字都贴着那耳垂,一边呼出热气,一边让唇瓣继续触碰着么儿的耳朵,“还闹吗?嗯?”
陆云泽的脸颊已经跟着烧起来了。
他想躲,可是脑袋被按着,整个人都躲不了。心脏跳动得有些急,他觉得他应该反驳一下自己不是小猪,可是耳朵那儿真的被亲得太舒服了。
酥酥麻麻的,像是被电流刺激到了一样。
“嗯……”嗓音已经控制不住地软绵了起来,像是小奶猫被按住时发出的哼哼,“不闹了……你再亲亲好不好?贺邵承,再亲亲……”
贺邵承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
他的么儿……可真是……
他摸了摸那软头发,又啄了啄已经烧红起来的小耳朵。
耳朵是烫的,但对比贺邵承的唇温,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薄唇很会撩拨这一小片软肉,把陆云泽惹到彻底软在怀中的时候,贺邵承才张口含了那一小块软肉,认认真真地吮起了爱人的耳朵。他很耐心,不着急做别的事,就只是对这一处进行反复的疼爱。耳垂都被含肿了几分,接着又往耳朵凹那边去,对准了耳道轻轻地吹上一口气——
陆云泽浑身都酥没了。
他觉得自己真要软在贺邵承身上,这辈子都起不来了。
脑袋很没出息地埋着,他忍不住地在颤抖,可是耳朵就是这样敏感,让他根本没办法硬气起来。那种连着头皮发麻的感觉像是要把他的灵魂一起拽走,可贺邵承还在亲,连他的耳道都要亲……
贺邵承闷笑了两声,又对着么儿的耳朵慢慢地呼了口气。
“唔……”陆云泽已经开始浑身发抖了。
“另外一边,要吗?”小耳朵被疼得红透了,别说是耳垂,连带着耳朵后面那一片也是红的。此刻温度也上去了不少,唇瓣碰到时都会觉得烫,足以想象是充了多少血。
他低声问着,虽然不亲耳朵了,但手还在给陆云泽摸着后脑,抚摸根本不曾停下过。而陆云泽也拒绝不了这样让他战栗的舒适,咬着唇把另一边的耳朵送了过去。
贺邵承亲了亲他的耳朵尖,又开始一路落下细碎的吻,啄到中间的耳窝上。
“你,你比外面采耳的弄得还舒服……”陆云泽这辈子没出去采过,但上辈子是有过经历的。采耳的师傅会用小羽毛什么蹭蹭耳朵,也能让人放松放松。他平时也买了这些东西在家里,给贺邵承掏耳朵的时候就会帮他蹭蹭,可哪有贺邵承亲得这么舒服酥麻呢?
他的耳朵,在被贺邵承疼。
用只有贺邵承能做的方式。
贺邵承听他居然把自己和外面的采耳比,顿时就不满地皱起了眉,然后重重地舔了一下么儿最敏感的小耳窝。
“外面的采耳会这样亲吗?”他感受着怀里的颤抖,语气沉而严肃,“么儿,你说呢?”
“不会,不会……”陆云泽已经要人没了,刚才那一下让他感觉自己的内耳都像是被贺邵承碰了一下,整个大脑瞬间都是懵的,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嗓音像哭又不是哭,他闭着眼,睫毛哆嗦不停,“贺邵承,我错了……别那样吹,耳朵里受不了。”
贺邵承这才满意。
现在天气不冷,书房里也挺暖和的,陆云泽脸颊发烫,额头上都出了点汗。耳朵一开始酥软,但后来就是彻底的烫,让他忍不住的想躲开,却又躲不了。大脑都似乎跟着烧起来了,哪里还记得接下来要做的正经事呢?
小白在卧室里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主人回来睡觉,就“咚”的一声跳下了床,小跑到隔壁,用爪子推开了门。
“喵~”
它在催两个主人陪它睡觉。
陆云泽听到了声,推了推面前的贺邵承。而贺邵承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那一小片耳垂,伸手去把电脑关了。
“回卧室。”
“你……你不看书了?”陆云泽吸了吸鼻子,瞥到了桌上那还摊开着的书本,“刚才还那么认真,我以为你又要高考呢……”
“不看了。”贺邵承很利落地把书合上,“你说的对,我也不是做这一行的,没必要了解那么多。”
陆云泽心里头才不信呢。
明明就是着急了。
但他又没力气说什么和贺邵承拌嘴的话,只想赶紧回房里头去,把每天都要做的那件事好好的做了。
贺邵承勾住了他的手,就这么点路,都是牵在一起的。
小白满意了,甩着自己的尾巴,“哒哒哒”地跟在主人身后,陪着他们进屋睡觉。,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