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刚过,和安街上一人骑马疾驰而来,忽听一阵嘶鸣,马高高扬起前蹄,缰绳被勒紧,急刹在一名骑马佩剑的街使跟前,马上那人开口道:
“周勤,看见冯书了吗?”
被唤作周勤的街使一怔,看清马上那人是纪淮后忙道:“纪淮你可算回来了!队正昨日点人头没见着你正发火呢!”
“队正?”纪淮骑在马上看他,“我走之前向副队正报备过。”
“嗨,你别管那么多了,总之队正正在火头上,今早还罚了冯书,你赶紧回去跟他认错,不然还不知道他要怎么罚你。”周勤催促道。
“谢了。”
纪淮冲他略一点头,策马冲了出去,周勤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队正一向看纪淮不顺眼,这下逮着机会还不知道会怎么刁难他呢。
纪淮一路疾驰回了武侯铺,迎头撞见一名同僚出来,那人见了他就是一惊,下意识张口想和他说话却又硬生生停下,视线不自在地往门内瞟了一下,冲他使了个眼色,用口型道:
队正在里面。
纪淮会意,对他微微颔首,先将马交给守门的,然后才大步走进去。
他一进门就看见队正王柯正在训斥下属,纪淮垂手站到一旁,过了片刻王柯骂完人了才将目光移到他身上,冷笑着道:“你还知道回来?”
“队正。”
纪淮喊了一声,王柯便发难道:“你还知道我是队正?你擅自离京有没有向我这个队正报备过?有没有经过我的允许?”
纪淮垂眸敛色:“属下离京之前向副队正报备过,经副队正许可后才离开的。”
“你跟我报备了吗?你离京这么多天,你的差事谁来帮你做?误了大事怎么办?”
王柯一连串发问,纪淮并不紧张,只语气平静地道:“属下离京之前已经安排好由冯书暂代属下之职,这件事副队正清楚,并且还在轮值表上做了记录,队正可以看一看轮值表,还可以请副队正来问话。”
他说话时有条不紊,丝毫不见慌张之色,王柯最恨他这副何时都处乱不惊的样子,气得一拍桌子呵道:
“少扯那些旁的!我只问你有没有向我报备过!”
纪淮抬起头看他一眼又垂下去,淡淡地道:“回队正,没有。”
“哼。”王柯冷笑,“总算是承认了,纪淮,我知道你一向眼高于顶,从来不把我这个队正放在眼里,这点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擅离职守。”
“队正,属下有同副队正报备,也安排好了顶班的人,并未擅离职守。”纪淮不卑不亢地道。
王柯被他这副态度气得牙痒痒,又是一拍桌子:“你还敢狡辩!”
“属下并未狡辩。”纪淮一脸平静。
王柯脸色铁青,高声呵道:“我只认一点!就是你没向我这个队正报备,按卫中条例,不经上峰同意擅离职守,达到两次便要逐出金吾卫,你虽是头一次犯却离京太久,我不得不按规矩处置你!”
“队正!”
王柯正要将纪淮逐出金吾卫,这时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上前向他一抱拳道:“队正!纪淮离京这件事是经我许可的,还请队正明察!”
王柯话都在嗓子眼了又被打断,眼神不善地看了来人一眼:“张元山,你是要替纪淮说情?”
副队正张元山抱拳垂首:“队正,当日您不在卫里,纪淮向我报备也是合乎规矩的,还请队正宽容一二。”
王柯冷冷地道:“既然我不在卫里,那你就应该等我回来了向我请示,等我许可之后才准纪淮离京,可是你却擅自放他离开,我回来时也没有及时向我报备,张元山,你这是要我连同你一起降责?”
张元山心里一惊,正想求情就听纪淮道:“谢过副队正,副队正不必替我求情,今日起我便辞去右街使一职以作自省,还请队正准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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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男主不再是片儿警了23333
纪淮:虽然我出场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姑姑?
剑柄:我真的要断了(_)
p○—18.て○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