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慕言一脸着急,不断捏着男人的手时,沈南渊侧头,朝他露出一个蛊惑的笑容,用嘴型问,“我是不是很厉害?”
慕言现在只想爆他头!就怕爷爷看出那副画是假的。
“你这孩子,有心了啊,人到了就可以了,还送什么礼。”老爷子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拿着名画爱不释手。
“这是我的心意,毕竟是第一次见言言的家人,还是要郑重一点。”沈南渊正经地道。
慕言的心里却越来越慌,赶紧接过了爷爷手上的名画。
“这事你还瞒着我呢,我都不知道,这画先放起来吧,爷爷你该去休息了。”慕言吩咐管家来。
沈南渊看着她那紧张的面容,眼底的笑意更深。
“我还不至于送一副假画。”沈南渊的语气染上了些无奈。
这幅画其实算不得名贵,要说真正的收藏品,他有的是,不过他怕吓到了这丫头。
“我爷爷眼尖得很,你多少钱买的,有可能买的是仿品呢。”
慕言觉得,这鸭子常年在那种地方,艺术细胞肯定不咋的,估计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吧。
沈南渊下意识地开口,“五千……”万。
“五千?你要吓死我了,我还是偷偷把画换走。”话落,慕言立即给小夏打电话。
沈南渊却把她的手机抢走了,直接挂断了通话。
“这是我朋友给我的友情价,放心,这幅画市场价,也上百万了。”沈南渊认真地道。
可慕言并没相信,只觉得这男人是真的不靠谱,私自加戏就算了,还糊弄她。
脸上明显地不高兴,沈南渊在她身边低语着,这幅画面,怎么看都是大少爷在哄小娇妻的画面,羡煞了周围的人。
不过慕言的低落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几个叔叔婶婶看着她的视线,充满了嫉妒和意外。
可真爽呢!
老爷子累了回去休息,宴会差不多结束了,宾客也在陆续离开。
慕言带着沈南渊认识了几个熟悉的朋友之后,也过去主楼那边准备用餐了。
沈南渊优雅地给她倒酒,手臂靠在椅子上,大长腿交叠着,别有一番慵懒的贵气。
“我的演戏,还不错吧,给我点奖励,嗯?”
慕言一脸懵,这男人的演戏的确是不错的,可也差点给她惹出事了!
没好气地瞪了他眼,她沉声道,“呵,你不值。”
下一刻,慕言的下巴就被抬起,沈南渊靠近,深邃的眸子锁着她,“不值?慕小姐,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啊,你现在问问谁不当我是沈南渊?”
这姿态霸气又优雅,还真是挺赏心悦目的。
可慕言很快移开视线,按捺下心底的小鹿乱撞。
“你以后少给我自作主张,我爷爷年纪大了,气不得,知道吗?”慕言义正言辞地道。
她现在还要赶紧去把那副画给换了。
落下话便小跑上楼,沈南渊看着她的背影,垂眸,眼底渐渐地蔓延开兴味。
慕言在休息室找到了那副画,小夏的效率很快,已经从慕言的别墅拿过来一副名画。
“慕总,这画不是一个月前在世纪拍卖场上以五千万成交的那副恒景春彩图吗?”小夏在包装的时候,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呆住了。
她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场拍卖会她是代替慕言去拍卖了一件东西,而这幅画,是那场拍卖会的压轴。
慕言随意地睨了眼,“没想到他还真有点眼光啊,连春彩图的高仿都能搞到手。”
“慕总,这不是高仿吧,这里还有画家的亲笔签名呢。”
慕言这才认真地凑过去看了眼,脸色微变。
至少这幅画,她现在看,一点高仿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她的鉴赏水平,早年就已经和爷爷所差无几了,她看不出来,爷爷也不会看出来。
只是,她现在怀疑,这幅画是真的。
那一场拍卖会,出席的都是全球top100的富豪,而她当时能够被邀请,还是因为一个合作方的牵线,刚好空了位置才有的资格。
就算那个男人说他资产不少,可也绝对没这个资格进去。
除非……
慕言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自从被徐朗背叛之后,她似乎变得格外敏感。
那个男人,是她现在最相信的人。
可要是他敢欺骗她……
慕言跑出了休息间,在餐厅找到了沈南渊。
可本来属于慕言的位置,现在是慕晓梨在坐着。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条v领的香槟色礼服,头发扎了起来,白皙的肌肤和那条事业线,就这样性感地暴露在了沈南渊的眼底。
“沈先生,我堂姐才刚刚被分手没多久,你不知道吧,今天她还把徐朗邀请来了,对他可是旧情难忘……”
“慕晓梨,这里空调温度这么低,你不冷吗?”
随着慕言微冷的声音传来,一件薄外套被披在了慕晓梨的身上,也完全盖住了她故意暴露的线条。
慕晓梨顿时不满地抬头,“你……”
“你的位置不在这里,别坐错了,还有,你别跟我男朋友坐这么近,我会吃醋的。”慕言三言两语就让慕晓梨的脸色难看得不行。
抓着外套,拿开也不是,不拿开,还怎么接近沈南渊!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
“言言,都是一家人,你何必这样。”慕晓梨就是不愿意走开。
“我现在没空跟你哔哔,你,跟我过来。”慕言一眼都没再看慕晓梨,直接拽起了沈南渊把他拉出了阳台。
眼底是浓浓的怒火。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踮起脚尖,慕言白皙的手指捏着男人的衬衫,紧握的手泄露了她的一丝丝紧张。
闻言,沈南渊倒是脸色不变,捧起她的后脑勺,低哑出声,“你希望我是谁?”
“沈南渊么?”
慕言心跳一乱,这个男人的眼神,太过致命了。
“你是他么?”
“言言,记住我的名字……”
男人的眸光忽地一眯,下一刻,搂紧了慕言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