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一教营地,在角落一个帐子内,休息着几人。ziyougecom几人千里迢迢从卧龙村而来,向奉一教圣女求救。
卧龙村虽然是个大村,但与东坞城距离相对较远,而奉一教传教以东坞城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如今卧龙村还未完全涉及,只驻扎了几名神户,信徒不算多。
苏涟漪出了圣女所住的大帐子,跟着一名嬷嬷,到了几名卧龙村村民休息的营地。
涟漪已经想好了说服玉护法的的理由,但当到营地时却被生生吓了一跳即便她早已猜想了所有可能,但眼前这一幕还是让她生生愣了许久。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涟漪一把抓住一旁的嬷嬷,心中虽已猜想到一些,却怎么也不敢相信。
嬷嬷看着面色些许苍白的苏涟漪,微微叹了口气,“小涟,以后你就会知晓,这里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呆在这里,还不如你呆在徐府,嫁给徐家老爷当妾。”在营地呆久了,草菅人命的事见多了。
“嬷嬷,麻烦你帮我去问问,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们要……”涟漪一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塞到嬷嬷手心。
“何苦呢?小涟。”嬷嬷手中捏着银子,“以后见多了,你就习惯了。”
“求您了,嬷嬷。”苏涟漪不敢自己前去询问,生怕引起其他人怀疑。
嬷嬷见小涟坚持,一方面实在喜欢这讨巧的小姑娘,另一方面也实在拿了人家的钱财,也没多想,就上前去,找了一旁的年轻侍卫,低声询问。
嬷嬷是营地的老人,又是伺候在圣女身旁的人,众人都给几分薄面,没一会,嬷嬷便问出了信息回了来。“前来求救的四人中,有一人发了瘟疫,那瘟疫太可怕了!连懂医术的玉护法都束手无策,便放火烧了那营子和……那四人。”
没错,面前一景象正是如此:
隐约可听见帐子里人的哭喊,帐子周围站满了守卫的人,不停有人将干柴干草堆到帐子周围,那柴草越堆越高,想来等不了多久,就要放火烧了那四人。
刚刚的惊讶已过,苏涟漪慢慢冷静了下来。“嬷嬷,从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嬷嬷犹豫半天,不知该不该说。但想到圣女对小涟的喜爱,最终还是说了,“玉护法神通广大,大部分问题都能想办法解决,若实在解决不了,就……这样,今天这样的事,从前也发生过一次。这便证明,玉护法也没办法。”
涟漪微微眯了眼,回忆起刚刚那青色衣着的清秀男子。“刚刚玉护法入了营帐,检查了病人的病情?”
“恩,检查了。”嬷嬷道,“听护卫说,那人的病,把玉护法也吓坏了,白着脸跑出来,只说这病传染性太强,立刻烧死。”
涟漪点了点头,“走,我们找圣女。”说着,也不管嬷嬷,立刻转身跑向圣女的大帐子。
营地外不远处的树林,那几名黑衣人一动不动潜伏在树上观察,仿佛紧盯猎物随时准备出击的猎手。
“大人,郡主她跑得那么急,会不会出什么事?”崔鹏毅焦急地询问首领,“要不要我们现在行动,将郡主救出来?”
云飞峋一双鹰目望着远方,看着那道让他迷恋的身影,银色面具下薄唇微动,“不用。”
“看起来,这些人要少了那帐子,会不会和郡主有关?”崔鹏毅本不是这般慌张之人,但对面那女子身份特殊,他忍不住着急。
“我也不知。”云飞峋淡淡道。
崔鹏毅愣住,不解,“大人,为何属下看您,丝毫不担心郡主的安危。”
那道倩影入了营帐,云飞峋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微微一笑,“我了解她,这点突发情况根本难不倒她。”
“但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崔鹏毅急了。
“稍安勿躁。”云飞峋道,“苏涟漪比你想象的要强大。”
说完这句话,运费便闭了嘴,不再言语,只留崔鹏毅的焦急和周围影魂卫的不解。
营地中央硕大的红色营帐。
圣女半躺在床上,吃着水果,喝着镇着冰块的梅汤,享受着另一位嬷嬷为她的腿部按摩,十分惬意,与营帐外的慌乱完全不同。
“圣女大人,小涟回来了!”苏涟漪从容入了营帐,面带微笑,一举一动哪有半点着急。
安莲懒洋洋地抬眼,“恩,”咽下冰晶水果,“如何?”
“回圣女大人,想来那疫症十分棘手,玉护卫也苦无办法,竟下令连人带营烧一同烧了。”涟漪道。
“哈哈哈哈……”一串银铃般地笑声,安莲的声音还是很动听的,笑得花枝乱颤,“玉容啊玉容,又碰见你摆平不了的事了,本座真开心!”
就这一句话,涟漪心中了然圣女与名为玉容的玉护法不对盘,又想到刚刚玉护法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关键时刻,只能说明,那玉护法是来监视圣女的。
可怜的圣女,看似好像高高在上,其实只是个傀儡,想来更是个随时被献出去的炮灰。
垂下了眼,涟漪已将之前的计划默默改变。“圣女大人,小涟不懂,若烧死了那些人,卧龙村怎么办?我们还去不去卧龙村了?”一边说着,一边用懵懂的大眼无辜地看向圣女。
安莲因心情愉悦,竟十分耐心地位苏涟漪解答,“傻丫头,还去什么卧龙村?玉容都解决不了的疫情,难道我们去送死?”
苏涟漪似乎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样啊……玉护法的意思是,烧死了这四人,只当这四人没来过?我们权当不知情?”
安莲得意地看了苏涟漪一眼,“算你聪明。”
涟漪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那弧度转瞬即逝,无人发现,好像从未发生过,“圣女大人,小涟有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说着,低下了头,有些委屈样。
“说。”安莲还在笑,伸出涂着艳红豆蔻的手指,指了涟漪一下。
苏涟漪欲言又止,东张西望地仔细看了周围后,吞吞吐吐道,“自从小涟来到这,总有种有人看着的感觉,却还找不到人,好害怕……会不会是鬼?”说着,小脸又白了。
安莲的笑容戛然而止,妖娆的眼中逐渐爬上了愤怒,“不是鬼,是人!”咬牙切齿,仿佛将那人狠狠咬死。
“人?”苏涟漪继续环顾四周,“但小涟看了,没人啊,总有种被人狠狠盯着,无法翻身的感觉,小涟有些……害怕。”
因为小涟的话,安莲猛然想起了那个梦。小涟虽然说过,梦是身体的反应,但她也是半信半疑,如今她更相信的是玉容时刻监视她,而她反抗不得,最终做了那样的噩梦。
安莲猜对了,她的梦,正是因为有人盯着她的原因,不得不说,她的感觉还是十分敏锐地。
只不过,当时盯着她之人,并非玉容,而是那如同无辜少女的小涟。
“哼!”安莲冷哼出声,“不用怕,总有一日,本座会让玉容好看!”此时的仇恨,早已赤裸裸,懒得掩饰。
苏涟漪眨了眨无辜大眼,“小涟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安莲一脚踢开正为她按摩的嬷嬷,将那略瘦得嬷嬷狠狠摔了一下,自己而坐了起来,双眼满是狠戾。
涟漪道,“刚刚玉护法已经见到得了瘟疫的村民,下令放火烧了村民,还说那疫症传染性极强。小涟在想,既然那疫症传染性强,玉护法会不会也被传染上了?”
想到玉容被传染了疫病,安莲阴狠地笑了,“若玉容被传染,本座就大摆筵席,祭天、祭地、祭万物生灵!”
“但……”涟漪慢慢道,不动声色地牵着圣女的思路走,控制她的思维,“若玉护法真的传染上了,那我们岂不是都会被传染?”
安莲猛地睁大了眼睛,如同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苏涟漪。“你是说,趁机控制玉容?”
涟漪状似惊慌,摇着头,“圣女大人,小涟不懂您说的。小涟只是觉得,玉护法认为疫情传染性太强,生怕村民传染给我们,放火烧死村民,但玉护法已触碰了村民,搞不好现在已经带了瘟疫,只不过还没发作,若任由玉护法自由行动,那只要与玉护法沾染的人都会得瘟疫,最后……最后……我们也都得死。”声音越来越颤抖,楚楚可怜。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安莲忍不住狠狠捏了一下涟漪的胳膊,而后松开,“玉容,你也有今天!?”
涟漪眉头微微一皱,没想到这养尊处优的圣女力气这么大,捏得她胳膊生疼,不过这圣女脑子也不算笨,举一反三,可惜,心思却不正。
“小涟,快为本座梳妆,”安莲从床上跳了下来,“杨嬷嬷,你立刻命本座的亲卫队到大厅集合,还有将玉护法也召来,就说本座有要事相谈。”
刚刚那被踢倒在地的嬷嬷赶忙答应了声,转身跑了出去。
涟漪一边为圣女打扮,一边心中好笑,看来好戏来了,一切都在计划中,希望这个圣女给力一点,千万别白费她的一番苦心。
如果说,之前的发烧是因为食物中毒,最后在床上趴了三天,不知你们信吗?
无论你们信不信,我是不信!我就不信邪了,今年怎么可以这么倒霉,也不是本命年,为何这么犯太岁!
说多了都是眼泪!
今天不用打针了,还在吃药。本来还想二更,看来今天是不行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