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员工A:根本做不完啊,这种工作……
基层员工B:努力干活,拼命干活,可还是有干不完的活。
基层员工C:不行了,现在已经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了,
基层员工D:又苦、又累,但都是为了我的将来……肯定是这样的,只能这样想了……
部长:不劳动者不得食!劳动者也不得食!现在放假五秒钟,5、4、3、2、1,结束!
科长:各位进行换班,无论是坏掉还是毁灭掉都要工作!
组长:严格遵守排班表,不想干的话就辞职,不过没有遣散费!
…………
“这些机器人难道说……?!”在利兹和咲夜的保护下,秘密潜入到空间站的内部的奥村春惊愕道。
花里花俏的空间站内部实际上还是工厂,与奥村食品公司的特征相符,利兹觉得这样才像是奥村邦和的殿堂,随口答道:“我是不知道大小姐有没有去过自家的产业参观,下面那玩意叫‘流水式生产线’,只是生产的是什么商品暂时还不知道……相对应的,那些背后有汉堡的标志的机器人,肯定就是代表着你们公司的员工,你爸认知中的员工。”
“员工是机器人?!根本没有被当成人类来看吗?”奥村春对此大受打击,没想到父亲的冷血无情的程度远超想象。
“这又没什么,好吧?”利兹对千金大小姐的问题表示无语,“企业家将自己的员工看成‘替自己赚钱的工具’很正常,你的父亲绝不是特例,这样的企业家社会上一捞一大票。反过来说,像你爷爷那样的经营者,在社会上才是少数。”
“可、可是……!”提起爷爷,奥村春下意识的申辩道。
“哪还有什么‘可是’,就算我经历过这么多游戏,至今也不曾遇过完全舍弃弱肉强食法则的童话世界,面对竞争自然要舍弃一点天真。”或者前期的《主世界》算一个?但随着司马懿对人类见习村民实施贡献度末位淘汰制之后,现在也并非那样百分百的美好了。
“……”蓬蓬头大小姐低下头,很显然还没有接受这种说法。
利兹一拍手,笑容中带有剧毒地问道:“这么说吧,由你来当奥村食品公司的董事长,然后奥村食品下面有数千名员工,你会一个个都拜访他们,调查他们的家庭关系、兴趣爱好、理想目标吗?
“这怎么可能……”奥村春摇摇头。
“对,不管是时间问题,还是精力问题,又或是合理性问题,这种事都不可能有人去做,”利兹晃着手指笑道,“那么问题来了,就算你不打算让自己赚钱,但好歹要维持着奥村食品公司的正常运营吧?在完成董事长的工作时,你实际上只会与公司少量的管理层产生交集,即便你抱着让大家都幸福的心、好好对待他们,那剩下的员工呢?”
“!”奥村春只是天真,不是蠢,已经听明白了利兹的意思,强辩道,“我、我会让他们有正常的休息时间,正常的津贴,正常的遣散费!”
“啊~我相信你哦~但是这有什么不同吗,”利兹歪歪头,“在你认知中,这些员工其实也只是机械人一般的存在,为了让公司运转的冷冰冰的零件,不是有血有肉的人类。”
“我、我和父亲一样吗?”奥村春晃了两晃。
“我反驳的只是你过于天真的论调而已,”利兹指向下方的生产线,下面刚好有一台机器人倒下,然后在组长的安排下,被其他机器人送走‘废弃掉’,“看吧,你的父亲奥村邦和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在他的领导下奥村食品公司就是一间黑心企业。”
“?”
“唉……”看见奥村春一脸懵逼的样子,利兹只得将自己的观点说得明明白白,“你的父亲违反了劳动法。”
“……嗯。”奥村春慢半拍地点点头。
“我的意思是,”利兹重重一拍千金大小姐的肩膀,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你爸只是违反了劳动法而已,用钱赔偿就可以了,甚至还不一定要坐牢,你却想让我们怪盗团让这种普通的社会人‘悔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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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奥村邦和暗地里还使用过各种不法手段弄翻竞争对手,不过商场如战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说不准对方也同样尝试使用过类似的手段……好吧,反正这些事没反映在殿堂里,利兹、咲夜和奥村春三人无从得知。
他们从殿堂中能看见的东西只有“违反劳动法”,既不是鸭志田卓那样凌虐学生和意图性*侵犯高卷杏,又不是斑目一流斋那样为了剽窃前后害死两个人,虽然同样是违法行为,但程度有如天渊之别。退一百步,奥村邦和的行为是从上而下的企业决策,即便他拍了板,一大堆管理层也是重要参与者,这些人法律追究不到,但道德上同样有问题。退一万步,奥村食品的员工见势不对,完全可以立刻辞职另谋出路,他们可与秀尽学园排球社的学生不同,不会连整个人生道路都遭受威胁,只是遭受一定程度的经济损失而已。
怪盗团在成立之初,在利兹的引导下已经全员确认过“悔改”的性质,众人均明白到这是仅次于“杀人”的私刑,因而在选取目标时均会有一定考量——对,这一次,怪盗团的内部会议结果是【不接受奥村春的委托】,初步调查之后利兹的结论也没有半分改变。
所以,不需要寄什么怪盗预告信,也不需要盗取秘宝,奥村邦和这目标PASS掉。
不过,
“别那么沮丧啦,我认为你的父亲不需要悔改,换一种角度来看是好事啊,最起码你的父亲不是大奸大恶到无可救药的家伙。”已经离开殿堂的利兹,安慰着天真过头反而显得残酷的千金小姐。
“…………”然而奥村春还是高兴不起来。
利兹的‘这就是社会’论调她还没能接受,家境良好的她从未感受过生活的压力,还在幻想着每一个人都像圣贤一般活着;但利兹的‘只是违反劳动法不需要悔改’论调她还是接受的,因为利兹说明得很生动,她一想到要是自己突然之间也性格大变,也是心底里发毛。
但是,说到底,现在困扰她的问题——
“——况且,一事归一事,我能允许经济犯罪在眼前出现,却不能看着一个性格不错的女孩子被冷血的父亲交给一个恶心男,我这里有N种阻止这场政治联姻的方法。”利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