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没有回答,上前拉起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门:“让你走就走,哪儿那么多废话!”
虽然他的语气依然是不屑和埋怨,可是其中所表达出的意思,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生气,看来段飞也懂得打人一巴掌再给颗糖果的道理。
直到走出半路,白静才似乎明白过来:“我们这好像是去你安姨的家?”
段飞点了点头:“不错!她和安洛应该还在后面,我们提前先赶到他家里去,然后监视下看看有没有问题,我想她应该会把戒指送给自己在意的人。至于是鬼面还是其他人,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好好看看了!”
话说白静在老头子那里可以算是轻功非常厉害的,她的速度比男高手还要快,加上身子比其他人灵活,所以她的出境率非常高。但就是这样的身手,看到段飞那哗啦哗啦朝前冲的样子,依然是目瞪口呆,十分眩晕:“喂,你这是轻功吗?你是喝汽油的吗?”
段飞哈哈大笑:“是啊,一加油门就这样了!”
白静也不仅莞尔,她知道段飞的身上有着常人所没有的能力,却不想还会飞,他明明连翅膀都没有,怎么会飞呢?难道跟血族的艾薇儿有关?想到这里,白静忙道:“段飞,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会飞的?”
“前段时间!”段飞含混地道。他可不想把自己上了某个女人然后得了这大便宜的事情说出来,那样实在是太毁形象了,大家都会说他能力不济,卖身换的。想他段飞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能承受这样的闲言碎语?
白静却郑重地道:“如果这能力跟血族圣女艾薇儿有关,建议你赶快把她接到身边生活,在与你结束关系之后的一百天之内,如果你们两人没有做那件事,她会有生命危险的!”
什么?段飞呆住了:“为什么?这不是血液的问题吗?”
“当然不是!”白静道:“艾薇儿不是普通的血族女子,她是正统的皇室血统,非常纯净,你和她在一起,就已经把她之前的平衡给破坏掉了,形成了新的平衡环境。如果百日之内不去再次平衡,她所有的功力会逐步消失,最后整个人衰老死亡!”
段飞张大了嘴巴,卧槽,这新闻也实在是太劲爆了!掐指一算,艾薇儿离开正好有三个月了,那么也就是还有10天?本来段飞还庆幸,自己跟艾薇儿那一夜,别的好处没看出来,他倒是不用受叶沛儿的约束了。现在才知道,他是刚离虎口又入狼窝,可怜的肾啊!
见他表情有些奇怪,白静淡淡地道:“怎么,以为我在胡说八道吗?你也可以不听,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到时候出事你可别找我!”
段飞摇了摇头:“我当然相信你的话了!看来近期我得跟薇儿联系下,省得出事,不过现在这里局势不稳,我怕她来了有危险……”
“是找借口不想让她来吗?”白静干脆地道:“你要是有心,就跑去欧洲补上一次,这样又可以撑100天了!”
段飞白了白静一眼,他现在发现,白静有些不淡定了,象她这么爱动感情的,会去要被老头子收拾,难道不怕?
段飞和白静一路讨论着来到安姨的家外,远远地,段飞就把白静放了下来,屏息倾听了一阵,神色严肃:“老婆,里面有人!”
白静一惊:“你是说,她们回来了?”
“不可能!她们无论如何都不如我的速度快,即使没有任何耽误,也要二十分钟以后才能到。房间里有个人,呼吸很急,而且非常有力,我判断是个功夫不错的男人!”段飞边感受边道:“而且,房子周围还有一些更细更均匀的呼吸,大概十几个人,目前不知道他们与房间里的人是不是一伙的!”
白静马上跳了起来:“那走,去把他们解决掉!”
段飞慌忙把她拉住:“喂,姑奶奶你想做什么?敌人在暗,我在明,这不是找死么?”
“可是,他们肯定是等在这里要拿雪狐戒的!”白静急切地道:“那枚戒指,虽然是机缘巧合才被我拿到,但既然有这么厚重的渊源,我们肯定不能白白放弃呀!”
段飞叹了口气:“老婆,你真是太沉不住气了!如果是拿来雪狐戒的更好,让他们杀一阵,没有力气了咱们在出去,不是更好动手吗?”
白静一怔,马上就转回了脑筋,有些不好意思:“你说得对!我刚才一时激动,把这个方法给忘记了!”
她的脸蛋微红,长长的睫毛朝下垂着,话说云诗彤还真的从来没有过这表情,看起来真的很棒!段飞舔了舔嘴唇,情不自禁地把她抱在怀里,嘴巴落在她的额头上,“啧”地亲了一口。
白静似乎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推开:“你干什么?”
“废话,亲自己老婆一下又不犯法!”段飞也很为自己的鲁莽感觉有点脸烫,只是嘴上还是很硬:“我跟你说,所有的老婆都有义务帮老公弥补心灵的缺失,现在就是场地有限,不然我还想哼哼哈嘿呢!”
他的话,把白静的脸蛋说得红彤彤的,没有再接话,而是低着头,被段飞拉到了旁边去了。要想近距离地观察房间里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到房间里去,可是里面已经有人,外面又挂了那么多,想要进去还真的是不容易。
怎么办呢?段飞他们要想办法在安姨回来之前进到房间里。
白静抬脸望向段飞,眼神中都是期望,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依赖,可爱得让段飞的心里痒得都有些把持不住。在这样的场景下,脑子不飞速运转都对不起她这张脸!段飞搂着她,伸出头,将自己的唇压在了白静的唇上。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白静惊到了,她想挣扎,身体却被段飞用力按住,两人一边接吻一边朝楼中走。从外面的人看来,这就是热恋中的青年男女临分别把持不住,想要回家做坏事情的场景,此情景应该会引起一些大爷大妈的反对,但对挂在安姨家门外的那些人来说,则是熟视无睹。
他们身有任务,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观看别人的表演。
段飞和白静顺利地进入楼道,此时白静已经知道了段飞的意图,自然也没有再怪他,只不过嘴唇上麻麻的,还有一丝清甜从口中直渗入心中,让她感觉有些说不出的舒服。两人亲昵地上了楼,到了安姨家对面的邻居那里,由白静背对门,段飞将她按在门上,又是一通狂吻。
当然在接吻的同时,段飞还按响了邻居的门铃,而且持续不断地按,后果就是里面的铃声大作,根本无法停下来。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里面摆出一张大妈气急败坏的脸:“你们谁啊?怎么回事?”
段飞不好意思地冲她笑笑:“对不起啊,我们对门的,刚才忘情了,不好意思!”
看到段飞那荷尔蒙强烈的脸,又见白静在旁边抚摸那凌乱的头发,身为过来人的大妈又是气愤又是无奈:“有事回去去做,别在楼道里丢人现眼的!”
等她关上门,段飞冲白静一笑,然后扑上去又是一阵乱啃!
很快,那门又开了,大妈简直是大骂着冲了出来:“你们这两个不要……怎么没有人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有素质,爹妈都怎么教育的?”段飞抱着白静躲到了楼顶,见大妈在底下暴跳如雷,相视微笑。
那大妈对着对面骂了半天没动静,只好悻悻地又回去,估计她刚走进卧室,段飞和白静又在外面按开了。
这一次的时间更长,那大妈估计是在里面忍了又忍,最后又冲了出来。依然是毫无意外地没有人,大妈这次可不想忍了,直接冲到门口:“喂,小伙子你给我死出来!”
不管她在外面怎么拍门,里面都是毫无动静,楼顶的段飞有些着急,时间已经越来越紧了,如果鬼面不打开门,那他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里面没有人回应,那大妈也气得急赤白脸地回了家,一路上骂骂咧咧,恨不得把那小伙子给嚼碎了才过瘾。
看来,有必要激起她更大的怒火,不然会很难让她坚持下去的。
段飞想了想,抱着白静落在楼道里,然后从旁边的垃圾筐里拿了个小桶,矜持地背过脸去,把尿尿到了小桶里。白静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张大眼睛望着他,心想段飞这是怎么了?就是内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啊!
好容易收集了半盆尿,段飞拿根小绳挂在大妈家门外,然后又长长地按了下铃,抱住白静跳到楼顶,静观其变。
话说那大妈已经是被气得要发狂了,她愤怒地打开门,想出来继续质问,却不想一张口,头上就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随即一股又骚又臭的水从头顶直接浇到了脖子里!上海的女人尤其爱干净,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简直要了大妈的命,她又跳又叫,拼命地扑到安姨家门口捶着:“你给我出来,不然我就报警,你现在已经对我造成人身伤害了!”
里面的门,终于缓缓地开了,鬼面的半边脸露了出来:“什么事?”
“你还有脸问我!”大妈怒吼着,扑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说,为什么要一直敲我家门铃?为什么要把这脏水扣到我头上?哎呀,那么骚,肯定是尿吧!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