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切救人的嘎隆拎着大刀就带着族冲了过去,快到村口时,望着前面一个接着一个深坑,不得不来了个急刹车,这是黑苗人在村口挖得陷阱,以防有人偷袭。
黑漆抹乌的夜晚村口连个路灯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兀颜骨朵带着人准备偷袭,没想到还没到村口就跌落陷阱中,陷阱布置了密集的刀刺。
饶是兀颜骨朵好身手,不小心伤了手臂,其他人探子就没那么的运气,有的跌落陷阱里,锋利的刀锋贯穿于胸,当场毙命,伤得最轻也是脚在陷阱的刀刺上,刀刺穿过脚板所沾染的鲜血淋漓,实在难惨不忍睹,受伤者无助的发出疼痛难忍的哀嚎。
“也铁,我*你祖宗!”嘎隆视每一个族人为父母兄弟,看到兄弟们一个个受了重伤,心疼的嘎隆忍不住举着钢刀大声叫骂道。
设下陷阱的黑苗族人,很显然事先已经知道白苗族人会来偷袭,特地做好精心的准备,并制造假象,以图蒙蔽嘎隆。
心知上当的嘎隆骂了几句,黑苗族人并没有回应,也只能悻悻的做罢,下令把跌落坑里的族人给救出来,没料到,族人领命伸手去救跌落坑里的兀颜骨朵。
万万没想到,密集的箭阵飞了出来,刚准备施以援手的白苗族人,一个个中箭倒下,有的未死也同样跌落到陷阱里,身中数刀,死状惨不忍睹。
嘎隆见状大哭道:“兄弟们,是我害了你们啊!”
黑苗人很阴险,知道白苗人会救人,便组织的弓箭手藏于暗处,只要有人露头,就是一轮弓箭雨密集的射出,让猝不及防的白苗人栽在箭阵之下。
嘎隆是一条汉子,不会就此低沉下去,大哭一阵,擦干眼泪,指着刚才飞出密集箭雨的树林道:“给我以牙还牙。”
白苗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将弓箭的箭头包上棉絮浸上火油,点燃后往树林里射了过去,火箭射了过去,树林立刻成了一片火海。
此值冬季,草木都已经枯黄,一阵箭雨飞来点燃了树林,顿时成了一片火海,火海在燃烧,映红整个半边天,从燃烧的树林里跑出来十几个人。
这些身体都烧着火,正准备打滚将身上的火熄灭,嘎隆却没有让他们如愿,下令族人对他们砍上几刀,却不把他们砍死,只是让他们失去行动力,让身上的火将他们活活的烧死。
此举实在太过残忍,秦川看了很是不忍,想上前劝阻,只见嘎隆黑着脸把兀颜骨朵,从陷阱中救出来,看着自己的兄弟伤成这副模样,眸子里怒火更甚。
秦川意识到,压根没办法劝说,以免引起嘎隆的反感,也深知战争的残酷性,只有你死我活的对仗,揭开一切温情的面纱。
多余的不忍与仁慈都会成为束缚,一但被敌人所利用,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明白这些的秦川也只能叹了口气,战争是仇恨的延续,如果想制止战争,那么,就必须让仇恨消亡。
秦川主动拍了拍正笨手笨脚替兀颜骨朵包扎伤口的嘎隆的肩膀,轻声道:“让我来吧!”
嘎隆手臂受了些伤,秦川很细心的给他包扎了一番,动作比起嘎隆熟练不知多少,嘎隆看他兄弟得到了秦川的照顾,便暂时放下这一边,领着其他的族人嗷嗷叫的杀了过去。
避开了村口的陷阱的嘎隆,领着族人往黑苗人的村子冲了过去,他们一进寨子,黑苗人就像早就准备好一般,主动了迎了上去。
就在刚刚,嘎隆往树林的发的大火越烧越旺,到现在还没有熄灭,烧着了树林,也燃烧了黑苗人的斗志,刚才被活活烧死的黑苗人的弓箭手,也有兄弟姐妹,也有老婆孩子,他们就这样死了,试想他们亲人又岂会不为他们报仇。
黑苗人一个个眸子赤红,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与嘎隆率领的白苗人展开殊死的搏斗。
嘎隆是一个勇猛的汉子,他一冲入黑苗人敌阵犹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手起刀落就迎面砍倒一个,随后反手一挥,又将那人不远的黑苗人又砍倒。
他的刀法不成体系,没有专门的去学过,但是凭着他敢打敢冲的勇猛,倒是没人能够拦得住他,白苗人在他的率领下,气势很盛。
白苗人为了讨个说法而来,他们自是杀气很盛,一时村口喊杀气响成一片,村庄的房子大多被嘎隆的人放火点燃,火光映亮整个村庄。
杀人放火的事情,嘎隆干得并不少,所以来这里业务很熟的将程序又来了一遍,黑苗人的村子里也是人哭马嘶乱成一团。
嘎隆放完火就杀人,一个人在敌阵里也毫不畏惧,他已经与大部队脱离,仍然在左冲右突,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冬至冷风吹至身上让人发寒,可是,嘎隆却是浑身热汗淋漓。
一刀砍去,一个黑苗人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从颈部冲天而起来,沾染到嘎隆的脸上,嘎隆毫不在意的用手拂了一把鲜血,怒目圆睁的他更显面目狰狞。
“也铁,给劳资滚出来!”嘎隆高声的吼道,手里的钢刀仍然不闲着,对着黑苗人的就是一阵猛追猛打,黑苗人在白苗人猛攻之下也渐渐露出了疲态。
秦川,肖一凡,林立和李德林四人远远看着黑,白两族你死我活的厮杀,真有了无力的感觉,要知道,这是延续了千年的战斗,就连当地政府也不愿过多的干涉。
“我们必须找到解决他们两族仇恨的办法!”秦川喃喃自语道。
可是,在场的人都明白这又谈何容易,一场仇恨千年的战斗,里面的情况错综复杂,死结套着死结,又岂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开的?
“无论遇到再多的困难,我们也要想办法解决,不能再让今晚的悲剧再无数次的重演。”秦川语气很坚定的说道。
他的语气坚定,倒博得肖一凡和林立的赞赏,他们觉得身为一名医生就必须的要用悲天悯人的情怀,这无疑于使他往医道宗师方向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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