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当日又何必当初,如果换成一般鸡肠小肚之辈,早就把当初的恩怨挂在嘴上,与徐子晋漫天要起价来。
更何况,同济药业的爆炸案,徐子晋已经承认了是他所为,秦川就凭着这一条,拒绝徐子晋也很正常,可是,秦川并没有这么做,大度的上前将徐子晋扶起。
“你现在必须戒掉去服用齐智给你的药,然后,我再能有希望祛除你身上的毒。”秦川实话实说道。
徐子晋一听到他身上的毒有希望被祛除,不禁看到希望,上前一把握住秦川的手道:“秦医生,谢谢你。”
徐子晋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秦川能救他,条件反射到了联想到秦川是不是会因此而要挟自己,就好似齐智一般。
那不是才出虎穴,又进狼窝,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区别。
看他左右为难的模样,秦川自是看得出来,微笑道:“我跟齐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我是救人,而他是害人……”
一句话不仅突显出秦川的高尚的品格,还让徐子晋自觉得心里太过于阴暗,徐海涛倒是一个很明事理的人,上前就照着徐子晋的屁股踢上一脚道:“臭小子,还不快给秦医生道歉!”
徐子晋那敢有二话,刚要鞠躬却被秦川给拦了下来道:“不用客气,我只是在尽我本份而已。”
平淡的一句话,却让徐海涛心生异样,从秦川走进徐子倩的病房开始,秦川就是一直把他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是他的天职挂在嘴边。
这本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可是,从秦川的嘴里说出来,却显得格外的低调与谦逊,与先前与他交锋,那个桀骜目中无人的臭屁小子完全判若二人。
“徐家有救了!”徐海涛感慨道。
秦川是个异人,徐海涛纵使阅人无数,却没见过像秦川这般的人行事不走寻常路,却总是剑走偏锋行事往往有出奇的效果。
这样的人说是异类,就在于你压根把不着他的脉,根本无法判断他的行为,徐海涛意识到,别说徐子晋不是他的对手,而是,压根就不能得能成秦川的对手。
一但成为秦川的对手,那么,输得将会很惨。
徐子晋因长时间服用了齐智所提供的药,以至身体已经积攒了大量的毒素,毒素在身体一但超过承受的负荷之后,徐子晋就会毒发身亡。
秦川所要做的就是要将徐子晋身体里毒素清除出体外,回到病房里,徐子晋按照秦川要求,脱去上衣他趴在病床上。
“我先要做就是的将你的毒素清除出去,但是,你身体里积毒太深,一时并不能全部清除,不过,只要按着我的药方去坚持服药,那很快就能将余毒给清除……”
秦川嘴里说着话,手里的活儿也不闲着,熟练的将银针消过毒,就开始为徐子晋认穴扎针,徐海涛和李萍在一旁看着秦川的行针,自是惊叹的没话说。
他们不懂中医,可也看得出来秦川的针艺绝对了得,龙走游蛇的在徐子晋扎着针,认穴之准着实让人叹为观止。
秦川每扎一针就会渡一口真气灌入徐子晋的体内,真气在他的身体里游走,要换以往肯定会有说不出的舒服,可是,徐子晋却很难受。
好似每一寸的肌肉都被人不断拉拽,身体着实感到吃不消,徐子晋痛苦的呻吟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听得李萍心疼不已。
爱子心切的她刚想上前秦川不要再继续下去,结果,一把被徐海涛给拦了下来:“我们要相信秦医生,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要干涉,再说让这小子吃点苦也是好事,不然,他还会有恃无恐的肆无忌惮下去。”
徐海涛乃一家之主,李萍也不敢再出言违逆,只好强忍着纠结的心情,默默的观注着秦川给徐子晋施针。
徐子晋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疼痛也加剧,浑身是汗不说,呻吟也逐渐变成了惨叫,可是,秦川似乎并没有停手的样子,仍然在一针一针给其针灸。
不仅如此,还不断通过穴位的按摩,给其按摩穴位,徐子晋都快疼晕过去,浑身就像被水洗了一遍,很快连病床的床单也被浸湿。
“去取一瓶水来。”秦川简短的说道。
他并没有把原因说明,但徐海涛连问也没问,就取来一瓶凉开水,递了过去,秦川接过水瓶,又将徐子晋给扶坐起来。
徐子晋还没有从刚刚的痛苦中的缓过神来,实际上,秦川并没有把银针从他身年拔去,留针是针灸的一种方式,徐子晋的情况,少数得留针半个小时。
出了一身大汗的徐子晋急需要补充水份,至于原因,秦川自是心中有数,他把水壶交到了徐子晋的手上,徐子晋一把抓过水壶,拔去水瓶塞,就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很快一瓶水都见了底,喝完水的徐子晋汗流得更多了,他仍然在一个劲的喊着渴,徐海涛连忙叫人搬来几箱矿泉水,一瓶瓶的将给徐子晋来喝。
徐子晋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不断的喝着水,却没见他停下来,没多一会儿,徐海涛让人搬来的几箱矿泉水就被喝得精光。
这下连徐海涛都坐不住了,这个喝法什么时候是个头?疑惑的看着一脸淡定的秦川,秦川也能会一个做父亲的心情。
虽然,徐子晋一直不争气,除了惹徐海涛生气,这些年也没做过什么好事,但毕竟是他亲生的儿子,要说不关心那也是言不由衷的。
“对于他的中毒已深,我目前的治疗方案,也就是让他不断喝水,然后通过汗液和尿液将身体的毒素一点一点的排除体外……”秦川说话有气无力,显得很疲惫的样子。
看他这般的疲惫,徐海涛意识到,通过徐子倩和徐子晋两人的治疗,极大的消耗了秦川的体力,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秦川,感激道:“秦医生,你辛苦了。”
这一句感激是发自肺腑的,秦川也是累了,以致于连笑的力气也没有,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关注着徐子晋,徐子晋仍然在喝个不停。
一瓶接着一瓶的喝,地上被空的矿泉水瓶越来越多,满满的都堆成了一个座小山,徐子晋整个人就像被人从水里捞上来一般,湿嗒嗒的身上不断淌汗。
大约又过了十五分钟左右,秦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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