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被燕王追上,小雨把他带去了一处暂时无人的地方。
“殿下,请相信奴婢是清白的!”小雨惶恐道。
“刚才是本王一时愚钝,差点信了他的鬼话。”燕王剑眉微蹙,显然这口气还是没消下去。
“殿下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小雨试探道。
燕王思索了片刻,嘴角一勾道:“本王的主要对手永远是怀王,不过郭煦的立场我还不清楚,以防后患,本王得把这件事告诉父皇,免得他以后有机会找我们的麻烦。”
“殿下英明。”
燕王自然是猜的到他那好美色的父亲此刻在哪个宫里,如果不是有事,他真不想去那个妖妃所住的藏仙宫。
藏仙宫里余音缭绕,着名的美人胡贵妃舞姿摇曳,而燕王的到来显然打扰了凤有林的雅兴。
“你怎么来了?”凤有林皱了皱眉问他。
燕王将事情详细说出后,凤有林更是不悦了:“真有此事?”
“当然是确有其事,不然儿臣也不会闯到藏仙宫打扰父皇了。”
“皇上,既然燕王殿下这么说了,您就去一趟吧!臣妾的歌舞何时不能献给陛下呢?”胡贵妃优雅地停下舞步,轻笑道。
凤有林思量了会儿,此事毕竟事关皇族声誉,最终决定道:“好吧!朕这就去群星宫看看。”
“皇上驾到——”随着高山高公公一声呼喊,这场戏便正式拉开了帷幕。
凤倾雪与郭煦坐在床上,他双手托着她的细腰,她双手搭在他的双肩。
凤倾雪很紧张,甚至是后悔,她不知道父皇会发火到何种程度。
郭煦则不同,他多希望这场戏是真的,眼前之人生得这般楚楚可爱,身份又是堂堂公主。
“公主人在哪儿?”凤有林向群星宫里的一个宫女提问。
“回陛下,在闺房。”
凤有林瞥了一眼身旁的燕王,对他道:“如果没有那等事,朕可要算你欺君了。”
凤有林平日里对公主的恩宠并不少,他自认为公主是他最省心最乖巧的子女。
可是待他推门而入之后,不仅大失所望,而且还怒火中烧。
“你们!”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对床上二人伸出颤抖的手指,久久未放下。
“父皇息怒,儿臣未听到高公公的喊声,因而未能及时出来迎接父皇。”凤倾雪马上向他行了礼。
可是这反而使凤有林更生气了,他冷哼一声道:“你平时的乖巧都是装给朕的吧!什么没听到,你根本就是觉得朕打扰了你的雅性!”
凤倾雪忍泪低面,但又不敢说话,只能默默跪下。
骂完一个还有另一个,凤有林对郭煦怒道:“还有你!是不是朕今天不来你还打算跟她行房事?!”
郭煦到了凤倾雪身旁的位置,也同样对凤有林跪下:“微臣不敢。”
“父皇息怒,为了江山社稷,还请千万保证龙体啊!”燕王假惺惺扶着凤有林。
此时,凤倾雪毅然抬头对凤有林说:“父皇,儿臣与郭大人两情相悦,但以前从未逾矩。是儿臣不堪宫中的冷清寂寞,这才斗胆把他带进后宫来。”
梨花带雨,分外生怜。
凤有林终究还是把一些未出口的责骂咽到了肚子里,化作了一声叹息。
“宫中确实多寂寞,朕也曾深有体会。”也许是因为母女俩哭相神似,凤有林想起了过世的皇后,不忍再责怪凤倾雪了。
“既然你们真心相爱,朕就为你们选个良辰吉日赐婚吧!”
听到这句话,其他人内心所想各有不同了。
凤倾雪的心仿佛被箭射穿一般,顿时既震惊又惶恐。
郭煦欣喜地笑了,他的目的达到了。
而燕王则是彻底懵了,事态怎么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还没等凤倾雪说话,凤有林就走了,因为他实在不想因想起先皇后而感伤,当今这局势,容不得他儿女情长。
闺房内,凤倾雪仍未起身,她木讷地跪着。
郭煦试图拉她起来,可是却遭她瞪了一眼。
“公主,你这是何苦?”郭煦叹道。
她冷冷回道:“不用你管。”
“臣也没有想到陛下会这么做。”
“也罢,本宫身为父皇唯一的女儿,没有被送去和亲已是大幸了。”凤倾雪想到这,竟然笑了。
站起来后,她抹干眼泪跑出去了。
郭煦也没什么理由继续待着,便很快离开了。
后来,凤倾雪在皇宫里徘徊了很久,想逃离这里的思绪最终占了上风,于是凤倾雪想到了小雨。
小雨服侍她多年了,她知道小雨心思缜密,而且当贴身侍女的目的也绝对不单纯,不过根据多年的观察,她可以确定小雨不至于做出什么胆大妄为的事情。
小雨将凤倾雪打扮成了宫女,二人假装提了篮子出宫采购。
二人走到皇宫门口,向守门的侍卫说出原先准备好的说辞。
“哎?一直不是小翠和小玉在负责采购工作的吗?”
小雨果断回道:“她们得病了,我们俩就替她们了呗!”
出来后,她们到估衣铺买了两件旧衣服。
“小雨,果然还是你聪慧。”
“殿下谬赞了。”
“别叫我殿下,叫小姐吧!”
“是,小姐。”
凤倾雪身上穿的粗布旧衣与她的脸蛋很不匹配,因此惹来不少路人的回眸。
怀王在群星宫也是有探子的,探子将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报,怀王凭着聪明才智,已经初步有了判断。
曾裕曾侯爷是他这边的亲信官员,此刻正与他谋划。
曾裕坏笑道:“殿下,我们可借公主之手重创燕王。”
怀王眼眸一闪,道:“哦?侯爷与本王的想法真是不同而合,但是想不出什么方案来,侯爷可有良策?”
“其实很简单啊,现在宁月公主十有八九已在宫外,殿下派点人去劫财劫色,只要留她性命能到陛下面前喊冤行。到时候殿下的人谎称自己是燕王所派,而燕王和公主不和陛下又不是不知道,最后燕王自然就百口莫辩了。”
“嗯,看起来是可行,可是万一我们这边的人出了问题……”怀王所担心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这种事如果被查出真相,自己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当太子了。
曾裕心中早已有了决心,因而信誓旦旦地说道:“殿下,此招确是险招,若殿下信得过老臣,那就让老臣去办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