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之眼睫颤颤,浅色的瞳仁变深几分。
他大步走到司怀面,缓缓俯身。
冰凉的水珠从他发丝划落,滴到司怀唇上。
司怀舔舔唇,舌尖卷住水珠。
水珠带着陆修之身上微凉的香气,充斥在他口腔里。
司怀嗓子更干。
陆修之低头,凝视着他的眼睛:“说一遍。”
司怀:“视如己出。”
陆修之:“……”
“上一句。”
司怀想儿,勾住陆修之的脖颈,嗅着他耳后的香味:“我喜欢你。”
“陆修之。”
陆修之呼吸一滞,吻吻他的耳垂,哑着嗓子说:“我也是。”
司怀双手撑在床上,往后一仰,挑眉道:“你也喜欢你自己?”
陆修之轻笑一声:“喜欢你,司怀。”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电流,顺着耳廓钻进司怀身体里,变成把小勾子,勾出司怀的欲|望。
司怀喉头微动,不生气的话是不是就可以doi?
他慢吞吞地问:“那你还生气么?”
陆修之指尖一顿:“因为我生气,所以你说喜欢我?”
司怀奇怪地看他:“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说喜欢你。”
“因为你生气,所以我在哄你。”
话音刚落,陆修之的唇便压下来,直接撬齿关。
司怀含住他的唇,和对方濡湿的舌尖纠缠,双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他腰间的浴巾,轻轻一勾便解。
他靠在陆修之身上,可以清晰地听见对方急剧加速的心跳,逐渐上升的体温。
漫长的一吻结束,司怀顺手摸摸陆修之的胸肌。
他抬眼看着陆修之。
陆修之垂着眸子,唇角微扬,染着情|欲的神色像和以差不多,却有点不一,像是冰山融化后,露出冰封在底下的鲜活的生命。
司怀呆呆地看儿,吹声口哨:“大和尚,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听情话啊。”
陆修之托着他的后脑勺,吻吻他的眼睛:“不是情话,是你。”
司怀勾住他的手指,慢吞吞地说:“那你要说啊。”
“要是我眼睛没有那么亮,反应没有那么敏捷,说不定都没发你生气。”
陆修之的吻渐渐落到他敏感的耳后根,司怀身体颤颤,喉间发出短暂的吟声。
司怀眯着眼睛,一边享受着陆修之的亲吻,一边谆谆教导道:“不要什么都憋着,憋着要生病的。”
难得陆修之没有堵住他的嘴,任由自己说话。
司怀继续说:“你要向我学习,有什么感受就说出来。”
耳垂被轻轻咬一口,有些刺痛,但更多的是舒服,酥麻感顺着脖颈往下,遍及全身。
司怀腰都软,嗓音都变调:“、咬一下。”
陆修之当然照做,他含住司怀通红的耳垂,用牙齿轻轻摩挲。
温热的呼吸声喷吐在耳上,司怀甚至能听见陆修之吞咽的声音。
司怀环住陆修之的肩膀,舔舔他的喉结,明示道:“我觉得是候夹枪带棒……唔。”
…………
几小后,司怀瘫在浴缸里,神情呆滞。
陆修之这一次做的太猛,他的花在像还有种敞的感觉。
司怀低头,想要摸一摸,可是手一点气都没有,软绵绵地从浴缸边缘滑到水里,啪嗒一声,水声四溅。
陆修之清理的手一顿,微微皱眉:“弄痛么?”
司怀张张嘴,声音哑得不像话:“我没松吧?”
陆修之沉默。
司怀心里咯噔一下:“我松吗?”
陆修之:“……”
他幽幽地叹口气:“那以后能我勉为其难帮你花。”
陆修之:“……”
司怀并不介意谁上谁下,□□就。
陆修之把他从浴缸里抱起来,拍拍他的屁股:“放心,你很紧。”
司怀还想说话,被陆修之放到床上,脑袋一沾枕头便陷入香甜的梦乡。
……
一片漆黑的世界突然出抹光。
司怀往走一步,屁股没有任何异,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在做梦。
他继续往走,光逐渐照亮整世界。
是陆家。
司怀站在院子里,祖师爷的牌位站着三十多岁的师兄。
他懒洋洋地走过去,坐到小马扎上:“你不是说很忙吗?怎么来?”
这聊天的口吻让张钦洲怔下,他立马反应过来司怀知道这不是梦。
他抬起手,一巴掌拍在司怀脑袋上,揉揉发丝。
“你臭小子终于想明?!”
司怀拍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我是有夫之夫。”
“臭小子。”
张钦洲笑骂一句,他间不多,直接进入正题问道:“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的话么?”
司怀哦一声:“不记得。”
张钦洲:“……让你小心……”
话音戛然而止,司怀抬头,看见对方凝重的神色。
他皱皱眉,很少在师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知道张钦洲不无缘无故来找自己,司怀问道:“是不是和红僵有关?”
张钦洲点点头。
司怀眯起眼睛:“你知道是谁干的?”
张钦洲应一声:“我不能说。”
司怀疑惑:“为什么不能说?”
张钦洲叹口气:“不能泄露天机,也不能过多干涉阳间的事情。”
想起陆修之和方道长的面相,司怀的眉头皱得更紧。
事关天机……
看来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张钦洲侧身,看着道天天尊的牌位,叹一口气:“天道无情。”
司怀接下一句:“常与善人。”
张钦洲突然顿住:“你说的对。”
“天道无情,常与善人……”
他恍然道:“祖师爷应该很早就提醒过你。”
否则他不可能一点都消息都没办法透露。
司怀茫然:“提醒什么?”
“什么候?”
张钦洲:“这不是应该问你自己么!”
“祖师爷有做过什么异常的事情吗?”
异常?
司怀脑海里快速闪过一幕场景,但是消失的太快,他没有抓住。
他摇头:“我一下子想不起来。”
“记得想想。”
张钦洲看着司怀年轻的脸庞,这小子是他从小带大的。
张钦洲很清楚司怀记是,但是脑路有点偏。
哪怕记起来某件事,也不一定能对上号。
沉思良久,他说:“阳间的灵气越来越充沛。”
这是经发生的事实,司怀也感受到。
他琢磨一儿,没能把这几件事情联系起来。
“然后呢?”
张钦洲恨铁不成钢地说:“这是祖师爷显灵。”
司怀:“……”
“老东西,你是不是说废话?”
“臭小子,我这不是怕你早死么!”
………
和以一,在祖师爷面斗儿嘴。
张钦洲正正衣襟:“我要走,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司怀暧昧地笑笑:“我懂我懂。”
看见他这副表情,张钦洲想起流传的谣言。
“臭小子!你还敢说!”
司怀醒来的候,耳畔仿佛还荡着师兄的咆哮声。
他睁眼睛,慢吞吞地坐起来。
见他醒,陆修之阖上笔记电脑,走到床边。
司怀唔一声:“刚才梦见师兄。”
陆修之抿唇:“怎么?”
司怀眨眨眼:“他说不能泄露天机。”
陆修之也很快反应过来。
算卦看相,避险化难,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也是件泄露天机、投机取巧的事情,但是天道向来睁一眼闭一眼,否则根不允许命理师存在。
正不能泄露的天机,是影响到很多人,或许是所有人。
陆修之摸摸司怀的头发:“经根据火化名单和死亡名单查出来具体的坟址。”
“明天要上山一趟,你睡一儿吧。”
接下来几天,司怀和道协的人跟着警方和当地村民上山。
除邓家村的三座,还有六座。众人逐一坟,幸有两座的尸体化为僵,都用不着司怀出手,其他道长用雷符就解决,其余的尸骨则送去火葬场火化,重新入葬。
饶水县位于火化区,法律条例规定要火化,土葬算是犯法,在事情暴露,警方政府不追究责任,知道这件事的村民们也没人敢声张。
众人离在山上做一天一夜的道场,外人以为道长到饶水县做法事的,并不清楚毛僵一事。
确定山上没有隐患后,才离饶水县。
去机场的路上,众人虽然偶尔说笑两句,但是神情难掩凝重。
“应该不止是饶水县吧。”
“那张天师的消息一点儿都没有查出来。”
“我从未听说过有张天师这号人物。”
…………
司怀靠在陆修之肩上打盹,刚要睡着,后座的方道长突然义愤填膺地说:“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司怀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方道长愤愤不平地说:“司观主,我看到总道协微博底下的评论。”
“他们居然都在说你……”
司怀十分淡定:“人红是非多。”
方道长皱皱眉:“可是他们满嘴污言秽语。”
司怀哦一声,估计是一些他没看见的新评论。
他拿出手机,问道:“哪条微博?你转发给我。”
方道长转发到他的微信。
司怀看眼,是华国总道协新几条微博。
除两天那些质疑的评论,还多不少骂他和道天观的评论,而且问候全家。
方道长凑过去,压低声音问:“司观主,你要对付他们吗?”
司怀点点头。
方道长忍不住奇地问:“你准备施什么法?”
司怀:“我准备去找祖师爷打小报告。”
方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