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清观张钦洲观
救我狗命
治我猫病
——猫狗咖啡店赠
司怀顿了顿,捡起地的锦旗,一个字一个字地了一遍。
张、钦、洲。
没错。
和师兄的名字一模一。
司怀恍了恍,这三个字死他都不会忘记。
他抄过多遍。
初抄一遍,师兄给他一张符纸。
直到记住这个名字,才允许他随意用符、画符。
晚,司怀贴了一整面墙的符纸。
司怀抓着锦旗,张钦洲咬牙切齿的声音犹在耳畔:
“司、怀!”
“司怀?”陆修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司怀眨了眨眼,渐渐回过。
陆修之扫了一眼锦旗,微微皱眉:“怎么了?”
“没什么。”
司怀摇头,指着锦旗的名字:“这个名字和师兄的名字一。”
陆修之垂下眼,着锦旗烫金大字。
张钦洲。
司怀摸了摸名字,把锦旗塞回书架,慢吞吞地说:“惜同名不同命。”
“人家是清观的观,师兄是煮酱油拌面的穷老头。”
说到酱油拌面,司怀弯了弯唇,问陆修之:“你知什么是酱油拌面么?”
“就是挂面在清水里煮熟,然后酱油拌一下,如果有猪油的话算是开荤了……”
陆修之着他,耐心地等他讲完,轻笑一声:“知。”
“好吃。”
司怀愣了愣,大和尚居然还吃过这么寒酸的东西?
他偏头,对陆修之蕴着笑意的眸子,叹了口气:“那应该是陈叔的手艺好吧。”
“毕竟陈叔煮出来的白粥都那么好吃。”
“不是他。”
陆修之开口的同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司怀向门口,没有听见陆修之说的话。
“司观,陆总。”
张敬笑了笑,对他们说:“坐吧,不用拘束。”
“司观,你说的文件印出来了吗?还是需要……”
“印了。”司怀从包里翻出两张纸,递给张敬。
张敬坐到办公椅,浏览了一遍文件内容,才从抽屉里拿出一枚印章。
盖完章,他缓缓开口:“司观,我听闻初余镇的古墓阵法,是司观一个人破解的。”
司怀低头检查印章,敷衍地应了一声。
张敬笑了笑:“明日午的阵法探讨,要麻烦你给全的友们讲解一二了。”
司怀把文件塞进书包,撩起眼皮:“恐怕我讲不出什么。”
张敬:“司观,你就不要谦虚了,这次……”
司怀单肩背着书包,懒懒地说:“我没学过几个阵法,也不清楚具体运作原理。”
张敬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有些怔愣,随即视线转了转,扫了眼司怀的身体。
他恍然:“我听卢任观提起过,二位的体质不同于常人。”
“大部分阵法似乎对司观并没有效果。”
说完,张敬轻叹一声。
他盯着司怀,感慨万分:“这大概是就是老爷赏饭吃吧,”
司怀摇头:“不是。”
张敬:“司观你太谦虚了。”
司怀淡淡地说:“我这是祖师爷喂饭吃。”
张敬:“……”
印章盖完了,司怀随口说了句去吃晚饭,和陆修之走出办公室。
刚走出去,走廊尽头出现两人影。
越瀚和越永逸快步朝他们走来。
见司怀,越永逸色变了变,嘴角下压。
司怀朝他们吹了声口哨:“这不是手下败将么。”
越永逸脸色更难了,他输给司怀是事实。
他握紧拳头,咬紧了后槽牙。
越瀚冷哼一声:“真是小人得志。”
他走到司怀面前,掏出一张卡,扬起下巴:“里面有十六万。”
“多的那一万,就是我……”
司怀挑了挑眉:“就是你的歉?”
“我要什么歉!”
越瀚恼羞成怒:“明明是你先羞辱我们清观的!”
“明明是你要向我们歉。”
司怀拍了拍手,夸:“这个屁放得响亮。”
越瀚:“......”
着司怀流里流气的模,越永逸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这种人就算赋高也难成大器。
他开口:“瀚,我们是清观的弟子。”
“和司观不同。”
司怀扫了他一眼,出了他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清观厉害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越永逸张了张嘴。
司怀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能进清观是你祖积德。”
“不过你积德也进不了观。”
越永逸:“你、你……”
越瀚也怒了:“司怀!就我哥的赋,你们观的观都够格了!”
听见他在说赋的事情,越永逸更气了:“瀚。”
走廊安静,几人的声音都不轻,快,观办公室的门开了。
张敬走出来,皱眉着越瀚和越永逸。
越瀚身体抖了抖,小声说:“师叔,是司怀先挑衅我们,说我们是手下败将的。”
张敬冷下脸:“司观说的不是事实么?”
闻言,越永逸脸色一白。
张敬:“歉。”
司怀对虚情假意的歉没兴趣,也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
他思索片刻,眉心紧蹙,臭着脸说:“免了,我受不起堂堂清观大弟子的歉。”
说完,司怀拉着陆修之转身就走。
背后,张敬低声呵斥:“你们俩兄弟让我说什么是好!”
“师叔,后院的桃……”
后面的话司怀没有听清楚,走过拐角,他扭头向陆修之,咧起嘴角:“我刚才装得像不像?”
陆修之脚步一顿:“嗯?”
司怀乐呵呵地说:“这我们明就以假装生气不来了,多亏了那两个越南人。”
“我要睡个懒觉,睡到自然醒,然后咱们去......”
司怀嘀嘀咕咕地计划明的安排,刚要走出庭院。
一旁的草丛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秒,毛茸茸的东西忽然撞到了他的脚踝。
司怀低头,是只兔子。
全身雪白,眼睛血红,和夜市十块钱卖的小兔子没有丝毫区别。
兔子微微湿润的鼻尖在司怀脚踝处嗅了嗅,紧接着身形一晃,啪叽倒在地,双眼也紧紧闭着。
司怀用脚尖轻轻拨了一下,兔子没有丝毫反应,像是死了一。
司怀皱了皱眉,连忙捡起兔子,摸到了它轻微的心跳声。
他呼出一口气:“没死。”
陆修之低头,盯着司怀怀里的兔子:“清观怎么会有兔子?”
司怀疑惑:“清观为什么不能有兔子?”
陆修之解释:“清观不允许养动物。”
司怀更疑惑了:“为什么?”
“不清楚,”陆修之摇了摇头,“似乎是开派的祖师爷定下的规矩,必须要遵守。”
司怀好奇地问了句:“你怎么对清观也挺了解的?”
陆修之淡淡地说:“小时候父母请过不长,有一位清观的长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
“他时喜欢家里养的狗。”
司怀哦了一声,没有多想。
陆修之的体质招阴,请长在家正常,请清观的长就正常不过了。
司怀了眼兔子,嘟囔:“能这只兔子是从厨房逃出来的吧。”
犹豫片刻,他把书包挂到胸前,把兔子放进去,拉开拉链透风。
担心兔子被发现,司怀走得特别快,等离开了清观,略微加速的心跳才恢复正常。
司怀呼出一口气:“好久没有这种做贼的感觉了。”
路过的行人瞥了他们一眼,加快脚步。
司怀:“......”
他低头检查书包里的兔子,已醒了。
包里的符纸变成了碎片,兔子正生龙活虎地蹬着碎片,嘴里还咬着一张。
似乎是感受到了司怀的目光,它仰起头,飞快地把符纸咬碎。
司怀:“……这小兔崽子!”
他拎起兔子,面无表情地说:“你知这些符纸要多钱吗?”
兔子歪了歪脑袋,红色的眼睛望着他,情呆滞。
司怀扭头问陆修之:“怎么办?”
陆修之:“先带回去吧。”
“我让人送去宠物店。”
司怀点头,连包带兔一起扔给陆修之。
回到小区,陆修之喂了兔子一些吃的,把它锁进次卧的洗手间。
司怀清理包里的碎符纸,忽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拿出来一,印。
司怀愣了愣,他明明记得在行李箱里,怎么出现在包里了?
把印放回包里,司怀冲了个澡,倒头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白光。
三十多岁的张钦州站在正前方,似笑非笑地着他。
这次的场地不是陆家,而是清观。
司怀站在台阶下,扫了眼清观恢弘的大殿,接着目光才挪到张钦州身。
司怀盯着他,小声嘀咕:“白到名字晚直接梦见了?”
“这也太快了吧。”
为什么他惦记其他东西的时候就没有这?
张钦州:“……”
司怀下量他:“而且我今想的是六十多岁的,怎么出现这张脸了。”
张钦州:“……”
沉默片刻,他捋起袖子,一掌拍在司怀后脑勺。
“司怀!”
司怀摸了摸脑袋,有些纳闷。
梦见三十多岁的师兄就算了,为什么还会梦见自己挨揍?
他难是个潜在的m么?
念头一转,他反手锤了一拳张钦州的胸口:“张钦洲!”
张钦洲被他锤得往后退了一步。
司怀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到门槛,飞快地说:“我这几在首都,白去清观的时候,到他们观......不对,应该是他们有一任观,他的和你的名字一模一。”
张钦洲顿了顿,想要解释:“司怀,那其实——”
司怀断他说话,自顾自的继续说:“对了,我今还比了个赛,符咒比赛,净赚二十一万……”
张钦州沉默了,知自己没有说话的机会。
只能得司怀把想说的话说完。
司怀语速飞快地说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慢下来:“......明就不去了,清观的活动真无聊。”
张钦洲认同地点了点头。
等了会儿,见司怀不说话了,他偏了偏头,着司怀:“臭小子。”
“那只桃……”张钦洲顿了顿,确定自己能正常说话后,认真地对司怀说,“把那只桃屋带回去。”
司怀疑惑:“什么桃屋?”
张钦洲:“就是……”
忽地,头顶响起了手机铃声,张钦州的脸模糊起来,世界旋地转。
司怀次睁开眼,到了白色的花板。
手机铃声响了两下,停了。
司怀慢吞吞地坐起来,觉得刚才做的梦有点奇怪。
桃屋是什么?
他为什么还会梦见这种东西?
陆修之洗手间走出来,见他坐着发呆,问:“做噩梦了吗?”
司怀脱口而出:“桃屋是什么?”
陆修之怔了下:“古木精,似兔。”
“呼名消失,食之百岁。”
似兔?
司怀愣了会儿,意识到了什么。
“兔子在哪里?”
“次卧洗手间。”
司怀立马爬起来,走到次卧。
洗手间,一只白色的兔子正在抱枕呼呼大睡。
司怀伸手戳了戳它的脑袋。
兔子猛地睁开眼,歪头他。
司怀试探地喊了声:“桃屋?”
下一秒,兔子原地消失。
司怀愣住了。
他连桃屋是什么都不知,不能会梦见师兄提醒他这是桃屋。
除非……那不是他自己做的梦?
是师兄的托梦?
司怀回忆一次梦境的内容。
听见他说梦的时候,师兄的表情那么奇怪……
司怀指尖颤了颤,是托梦没错了。
他惊呆了。
老东西就是地府那个白日宣淫搞办公室play的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