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司怀和陆修之诧异的眼,长有些茫然：“怎么了？”
“那个妈妈挺明事理啊，还歉了。”
司怀抬眼：“她为什么要歉？”
长立马说：“因为她深谙儿子本性。”
司怀：“......你不觉得有问题么？”
长更茫然了：“什么问题？”
“太明事理了吗？”
司怀：“......”
长继续问：“那小孩太调皮吗？”
“……”
司怀指指路边的荒田：“看这个。”
长认地看了会儿，试探地说：“这些菜长得太了？”
司怀：“……这草。”
长：“这些草长得太了？”
“……”
司怀沉默片刻,拍拍他的肩：“城的大少爷。”
长弱弱地说：“我只不善于分辨这些农物。”
“平常很少见到。”
他看向陆修之,陆修之可比他大少爷多了。
察觉到他的目光,陆修之淡淡地说：“这荒田。”
长还想不明白：“荒田又怎么了？”
陆修之吐出两个字：“可疑。”
长这下反应过了，百岁村没有人田。
“可能人不想田呢,住在农村山也不一定想田啊……”
说着，长望见了远处山上整整齐齐的农田、茶树……
相比之下，百岁村像有点问题？
“你在干什么？”
“警察同志，我就把地上的图钉捡起，不我放的啊，不哪个龟孙扔在路上，害的我俩前胎都被扎破了……”
司怀望过去，一辆警车停在路边,前胎也都瘪了。
两名警察表情不太，目光扫到路边的司怀几人，立马走了过。
“司观主，长。”
司怀点了点头,看向陆修之。
不等他问，陆修之便开口说：“昨天六观的警察。”
司怀哦了一声。
昨天有过合，他都能人异士，年龄较大的警察直接表明目的：“长，今天我百岁村调查六观的线索,没想到车还没停下，车胎就破了。”
长色严肃，压低声音问：“警也发现百岁村有问题吗？”
司怀：“……”
警察有点懵,反问：“什么问题？”
长一时不该如何描述，慢吞吞地说：“就没人田。”
警察：“……”
两辆车停在路边，其中一辆还警车，十分瞩目。
路过的几个年轻人互相对视一眼，加快步伐离开。
没有看热闹，不对劲。
司怀盯着他的背影，等他拐进路边的别墅，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长正在问警察百岁村的事情：“王警官，你了解百岁村吗？”
王警官摇头：“我焦昌市派下的，不本地人。”
“不过这个百岁村在市也很出名，听说村的人都很长寿，年过百岁，以名字改成了百岁村，每年都有不少人慕名......”
司怀掀了掀眼皮，突然想起两次到百岁村，他都没有见过正的百岁老人，甚至都没见到过几个老人。
按理说，既然以百岁老人出名的，老人应该挺多的。
司怀问：“你这两次看见过老人吗？”
陆修之摇头。
长试探地问：“会不会m因为年纪大了，走不动路了？”
司怀：“本地人说百岁村的老人身强壮，比年轻人还厉害。”
两个警察的脸色变了变，他对上的六观很厉害，本以为今天个普通的调查，以只派两个人。
犹豫片刻，王警官问：“几位长现在可有空？能否协助我一同进行调查？局的同事赶过还需要不少时间。”
司怀：“有工资么？”
王警官沉默了。
看样子没有，司怀轻叹一声：“那如果抓住六观的人、鬼什么的，有奖金么？”
王警官连忙说：“市已拨了一笔资金下，应该有的。”
司怀点了点头，跟着警察往村走。
路边的小别墅刚才那个熊孩子，似乎听见了门外的动静，别墅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年轻妈妈站在面，警惕地看着他。
王警官立马走上前，掏出证件。
年轻妈妈脸色微变，不情愿地打开门，让他进去。
“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院内，王警官开门见山地问：“你认识村的张芳，也就张婆吗？”
年轻妈妈点点头：“当然，我一个村的。”
“做白事祭祀的时候还要去她那儿买东西呢。”
“你她信教吗？”
“不。”
年轻妈妈眼飘忽：“我平时也不太往。”
“可以进屋么？”
年轻妈妈张了张嘴，无奈地说：“可、可以......”
从院子到屋，没有丝毫阴气，也没有龛，一切看起都很正常。
司怀坐到沙发上，小男孩瞪了他一眼，把茶几上的零食水果全都拿走，接着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察觉到小男孩的敌意，司怀挑了挑眉。
路上的钉子、小男孩想踩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他以前从没有见过。
司怀随口问：“你几岁了？”
小男孩没理他，对游戏的队友说：
“干他！冲上去！”
“艹，杀了他我给你买皮肤！”
留意到司怀的情，长凑过去，压低声音问：“司观主，你看出什么了吗？”
司怀：“这小孩不对劲。”
长追问：“哪不对劲？”
司怀：“这小孩很讨厌我。”
长：？？？
司怀继续说：“我这么讨人喜欢，他居然讨厌我？”
长：“……”
陆修之嗯了一声。
长：“……”
“快点！一波了！”
听小男孩扯着嗓子在喊，长小声问：“咱要怎么套他的话啊？”
司怀疑惑：“套什么话？”
长愣了愣：“不套话怎么查出他六观的人？”
司怀心一动，掌心便多一根勾魂链。
勾一勾就了。
司怀手腕翻转，勾魂链正中小男孩脖子。
下一秒，小男孩的手机掉落，身猛地倒地。
勾魂链另一端出现一个七八岁小男孩的魂魄，和地上的身完全不一样。
司怀愣了下，他怀疑的个成年人，没想到魂魄居然还个小孩子。
这么小就加入邪教了？
瞥见这一幕，年轻妈妈脸色大变。
不等她做出反应，王警官直接将人铐住。
司怀往年轻妈妈身上勾了勾，勾出一名年近五十的中年女人。
司怀盯着她看了会儿：“你认识我？”
小男孩尖叫：“就你！你害死了爸爸！”
“爸爸因为你下地府了！”
司怀哦了一声，对他说：“你要谢谢我。”
“你一人齐齐整整地死了，可以在地府团聚。”
“……”
“你叫什么名字？”
事已至此，女人不挣扎，实话实说：“李杏。”
长翻了翻名单，对司怀说：“在名册上。”
李杏抱住儿子，抽泣几声，哽咽地说：“你不要为难我儿子。”
“他什么都不，我主动找上六观的，小鑫他七岁的时候得了急病身亡，我没有其他亲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司怀懒得听她加入六观的原因，打断：“你什么事都说出。”
“不然我告诉判官你儿子恶剧的事情。”
李杏的哭声戛然止。
司怀甩了甩勾魂链：“看见我这勾魂链了没？我和下面的人、不，鬼，关系挺的。”
“多判个十年八年没问题。”
李杏：“……”
“我的不多，平常只负责换土地庙的贡品。”
“如果有人对土地公感兴趣，把他引到张婆那儿。张婆会想办法让他成为六观的香客。”
司怀追问：“那村其他人呢？”
李杏愣了会儿，没料到司怀竟然这么敏锐。
她实话实说：“每个人的任务都不一样，我不清楚。”
长惊了：“你整个村子都六观的人。”
李杏点头：“观主说这样才能保证六观延续下去。”
长恍然：“难怪昨天的陈丰说六观会生生不息。”
不会有人想到整个村子都六观的人。
如果不车破了，他说不定就错过了相。
长看向小男孩：“多亏了你啊。”
小男孩：“……”
司怀问李杏：“村还有多少人？”
“村人不多，”李杏顿了顿，慢吞吞地说：“大概只有十几个人，村大多数都空房，一部分给准备复活的香客，另一部分准备给未的成员的。”
听见有十几个人，王警官情越发严肃，问：“他都住在哪儿？”
司怀：“不用去找他。”
“让他找我就行了。”
“你应该都有联系式吧？”
李杏点头：“……都在微信群。”
“前段时间陈丰从商阳回，给我每个人都换了智能机，说现在网络的时代，还拉个群，有成员都在面。”
司怀翻出手机，打开微信。
置顶的便六观的群：六一人
群的消息不多，司怀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司怀了，大小心。】
【大做准备，加油.jpg】
【守住观最战线！】
【我看见警车了。】
司怀瞥了眼群的人数，一共五十个人。
他扭头问长：“商阳抓到了多少人？”
长看了眼手机消息，确认说：“三十个。”
减去昨天在观抓到了几个，还剩下十四个人。
司怀打了一行字：【司怀被我搞定了，大先我商议对策。】
【大拇指.jpg】
【大拇指.jpg】
【我这就。】
司怀想了想，继续打字：【不要同时过，小心被人发现。】
【，我和老先过。】
【五分钟我。】
群剩下的人自己在分配顺序，司怀放下手机，等他自投罗网。
很快，门开了。
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走进，看见坐在门边的司怀，他怔了怔，下一秒便被勾魂链勾出了魂魄。
警察负责搬运倒下的尸，司怀、陆修之和长负责勾魂。
有几个人反应很快，在看见司怀的刹那便陷阱，转身要跑，被长的符困住。
大分工合，没过多久，勾魂链另一端眨眼间便有了十几魂魄。
还剩下最两个人。
司怀晃着链子，小声对陆修之说：“有点像在玩现实版黄金矿工。”
“你要玩么？”
他都玩无聊了。
陆修之垂下眼，看着他白皙的手指：“我不会。”
司怀把勾魂链放到他掌心，握住他的手：“就抓着，甩一甩就行了。”
正说着，又走进一个人。
司怀连忙抓住陆修之的手，往门口一甩。
还剩下最一个。
长也有些心动，他眼巴巴地看着勾魂链，小声说：“司观主，我……”
陆修之瞥了他一眼，在门打开的刹那，把最一个魂魄勾了。
勾完，他看向长，轻飘飘地说：“手误。”
长：“……”
手误的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