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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清等人听了梅花真人居然对一个普通年老的妇人出这等煞手,都有些惊讶。
“其实师傅这个人,这些年在府上,也有下人接触他,都是很和善的。那天也不知为什么,那一份暴厉之气,连其他几个接生的婆子丫环都感觉得到。当时几个人都吓坏了,但师傅在一边冷冷地站着,那阿奴就把在门口,谁也不敢再有一点多的动作,也不敢多问一句,都忙着做自己的活计去了。我们几个师兄弟,也不敢进去,又不敢离开,只得在门外守着。只不过……”
柳行说到这里摇了摇头道:“当时便觉得大师兄和二师兄却有些怪,觉得他们精神似乎不在房内一般,好象在偷偷地商量什么事情。我也不及多想,只是怕房中五朵出事。当时听着五朵叫得越来越急,我便如热锅蚂蚁一般来回乱转,其他几个人,都在房外树下,一动不动。”
“当时想来其实不过小半天的时间,但我在外边等着,简直比十年都要长。最后总算听得房中传来了孩子的啼哭之声,我待要入门探看时,却被阿奴阻住。”
“师兄弟们面面相觑,不知房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开始时,房中安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后来渐渐似乎有了些声音,好象是师傅和师妹在对根本听不清…………”
说到这里,柳行面色有些疑惑地道:“这事说来十分奇怪,以师傅的修为,若不想让我们听到那声音,自然有的是办法来设下防护。但偏偏既没有禁制,声音又低得使我们听不清楚,当时我们几个人都感觉十分怪异。”
“又过了一会,师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再闻不得她的声音,却只听见师傅,忽然大声地喊了起来!”
柳行的眼睛瞪得大大地道:“师傅这人,从来都不会放大声量的,就算是怒极之时。也没见他喝喊过。但那一天,却闻他的声音极为尖利,显是愤怒到了极点。只闻他叫道:休想,你休想!
“当时我们兄弟几个都大为惊讶,不知出了什么事。他们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动作。我大着胆子。正要进屋时,却见师傅忽然从屋内出来,面色大变,形容扭曲。\似是有什么极为痛苦地事情一般。”
“师傅出来见了我们几个,面色稍稍好了些,只是哼了一声。看了阿奴一眼,转眼就不见了。”
“我们也不知道师傅是回了自己房中。还是已经离开,都又呆了一会。我这才冲进房中。只见师妹抱了孩子,正在呆。其他的婆子苍白。勉强一笑道:是个男孩呢。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试探着问道:师妹,刚才师傅……
“她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三师兄,你就不要问了,好么?
“这时几个兄弟都进了来,看了看孩子。当时你生得颇为瘦小,干巴巴的。不过我们一群大男人,也伸不得手。好在那些婆子丫环只是晕了过去,待我救了起来,一个个好象浑望了刚才生过什么,只是都忙着烧水收拾,这才觉得有了些产后的样
说到这里,柳行忽然停下了话题,看着梅清道:“真想不到,二十年后,当年那个婴儿,居然长成这个样子。其实你相貌虽然相似你娘亲,神态语言,总是有些不一样。你娘的神情态度,常人是学不来地。”
一边说着,又是叹息数声。
梅清心中暗道,这位柳老先生当年对自己母亲,估计是一往情深得紧了,因此见到自己形象酷似母亲,便总要叹息几声,想是勾起了当年的回忆
“后来呢?”梅清出言问道:“那梅花真人是离开了还是如何?”
“没有,师傅只是回他的住处。但每过几天,便又要到师妹房中去看你们母子,每一般争闹一番。到得后来,竟是天天都去,而且时间也越来越长。这般大概一个多月吧,我们都觉得府上气氛越来越是压抑,大家都觉得似乎就要出事了一般。”
“那些日子,我们兄弟还是依然每天当值,看守着师妹。其实五朵既然已经生产,按说已经没有值守的必要了。但师傅一直没有说结束此事,我们也不敢停下来。那天,轮到我值守。因我与师妹向来亲近,因此也不象他们在门外,一直在房中逗弄你玩。那时候你已经睁了眼睛,长得也胖了,看着活脱脱与五朵一个模样。/\将晚时,快老四来接班时,五朵问我道:三师兄,当时我求你一件事,不知现在可还算数么?
“我当时心想,莫非师妹是想逃走不成?看师傅日日紧逼的样子,许是对师妹欲要不利。其实就算是师妹不说,我看这几天形式不好,也有心想帮她逃走,就算是为此得罪师傅,死无葬身之地,也不及多想了。师妹一问,我便应道:自然。师妹,究竟何事,你说便是了。我定然会帮你的。
“五朵淡淡地一笑道:那就多谢师兄了。说罢,她指着一边茶几上道:师兄,你帮我把那支梅花拿来好么?
“五朵说地梅花,是她房干枝梅,她一向放在房中,最为宝贝,平常不许他人动。我听了,便给她取来,她拿在手中,反反复复地看了许久,这才传念给我。原来她所求我之事,却是……却是要我,将这梅花,移到她指定的一处地方去,栽在土里。”
柳行声音暗淡,低了头半天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抬起头道:“当时我也没有多想,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那天我抱了那梅花走时,回头看到五朵,抱着孩子,对我淡淡而笑,眼睛中有几分欣慰,又有几分不舍……总之,那场景,这么些年了,总还如昨日一般清清楚楚的。”
说着,柳行眼睛缓缓地转向了窗外,遥望着窗外天空,又是一声长叹。
“后来呢?”碧真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柳行犹豫了一下道:“后来就没有什么了,第二天现孩子不见了。再去找五朵……师妹已经去了……”
“什么?”梅清惊问:“就这般……我娘亲是怎么……”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柳行叹息着道:“总之是去了。我们几个都不知如何是好,师兄弟们又都怕师傅责罚。大师兄与二师兄便道,莫若大家便逃了罢……”
“当时大师兄与二师兄有些神神秘秘的,说这话时也不老四这人看似阴险,其实反倒没有他们那些心思,当时便道:跑能跑到哪里去?莫若……说着便把眼睛来看我。”
“我却根本没有那心思,只觉得五朵已经死了,却什么都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便道:我不管你们说什么,我定要去找师傅问个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那几个师兄弟都说我是疯了。我当时也真如疯了一般,丝毫不管他们拦阻,便冲到了师傅门前。当时老四几乎要对我动手了,就这时候,忽然闻得师傅房中传来声音道:进来。
“当时我们就都呆住了,老四也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我们战战兢兢地进了房,却见师傅坐在那里,阿奴站在一边。当时我们都是一惊,因为师傅当时的样子,十分地衰老疲惫。这些年来,从来没见他这么狼狈过。”
“师傅说:你问我为什么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既然过去了,何需再问为什么。罢了,此事已了,今后无论是谁,都不要再问。明日我动身,回山闭关一段时间。你们几个,若愿随我同回的便一齐回去。若不想回去,或留或去,也由得你们。”
“师傅这般说了之后,我便道愿守在此地,不再离开;大师兄和二师兄都说想外出云想到地是,老四这时候却站出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不愿师傅独自一人,愿侍奉在师傅膝下,随师傅共同回山。”
梅清和碧真听了,都是一声。既然那段朝用曾经受过责罚,又那般怕梅花真人,何以此时却选择跟随他,实在大违常情。
柳行道:“当时我也不愿多想,师傅点点头,带了阿奴和老四便走了。两位师兄也随即离开。我万念俱灰,在家中呆了几天,又偏偏有以前的一个故人上门来。我不想见她……也因此出门躲了些日子。便是那时,恰巧遇上了眉儿,便收养她作了女儿。”
说罢,转头对眉儿道:“丫头,其实你不是我亲生地女儿,我一直也没有告诉过你。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的生身父母,只是也没有一丝消息。”
眉儿听了柳行之言,低头垂泪道:“养恩大于生恩,在眉儿心中,爹爹便是我亲生地爹爹。”
碧真见了柳眉儿的样子,心中老大不忍,连忙劝道:“眉儿妹子无须如此,其实阿清虽然有父亲,还不是从小没人管,孤零零地一个?和他比起来,你却是幸运多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