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三十章(总第一百六十六章)、汉中的王
刺客,又是刺客,仿佛是一根看不见的刺,时不时的穿过马宇的心底,隐隐的作痛,教你防不胜防。
马宇知道伏完说是这次刺客之事,那还是数月前的事,他当时正在攻打蜀郡的时候,彭信派专人送来急报,有三名刺客趁夜色潜入皇宫,被靖勇军发现,虽然最后这三名刺客均被杀,但刺客身份不明,一直没查出是何方势力指派,和前几次一样始终是个谜。而此役中,靖勇军一伤一亡。后来回到长安后,马宇和贾诩、郭嘉等还专门查看了刺客的衣服、兵器,以及随身物品,也没得出什么结论,最后依然是不了了之,只得加大守卫力度,但三番五次的刺客事件,令人确实很烦。
方顺令人将死虎带回来,请示马宇后,将老虎皮剥了下来晾晒熟制,虎骨则用来泡酒,交给沈先用于治疗疾病。马宇让方顺先将虎肉在大锅里开水焯一遍,将水倒掉后,换水再将虎肉炖上,谁料老虎肉有一股味道,李登往里放了平时数倍的香料,马宇又让多放些杏花村酒,总算好了一点,炖了近二个时辰,才把虎肉炖的烂烂糊糊。晚上李登将老虎肉分给汉献帝、随从大臣、以及部分亲兵、特工队等,大家都品尝了一下。老虎在后世是绝对的保护动物,就是借给你两个胆子也不敢吃老虎肉啊。马宇好奇的尝了几块,虽然吃着还可以,但并不像想的那么好吃,感觉很一般,比起猪肉鸡肉香味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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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罗腊走过来道:“圣上有旨,传丞相、辅国将军、车骑将军觐见。”
马宇、董承、伏完随太监罗腊进入建章宫,周围还有几个垂头肃立的大臣,看来是挨了训斥,都丧气的站在一边。马宇见刘协已洗漱干净了,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脸上的划伤也经御医处理了,伏皇后和董贵人在两边伺候着,刘协像没事儿人一样的坐在那里,低头正在摆弄一个精美的汉白玉龙玩。汉白玉龙长约五寸,几近透明,洁白无瑕,身上时隐时现似有波纹如同龙鳞,仅眼睛和龙尾尖处是天然黑色,雕刻的活灵活现,堪称绝世珍宝,在后世必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这个玉龙马宇认识,这是从蜀中带回的三箱珍宝中的其中一件。
伏皇后轻轻碰了汉献帝一下,汉献帝刘协抬起头来,见马宇、董承、伏完进来了,待礼毕,汉献帝将玉龙收起来道:“为丞相等赐座。”伏皇后和董贵人则转身到后面去了。
汉献帝道:“各位爱卿,今日之险,事发突然,幸亏有丞相出手相救,护驾有功,使朕得以化险为夷,平安而回。”汉献帝继续道:“根据汉律,有功必赏,为此,朕拜丞相为汉中王,持节,邑四千户,平夫人为乡级惠贤君,吴夫人为亭级德淑君,其子皆为列侯。”
突然封马宇为汉中王,众人皆惊,左右大臣俱站出反对,嘈杂一片。
马宇推辞谢道:“臣之才能为丞相尚极勉强,岂可任汉中王。再者臣刚任丞相才几日,故丞相即可矣,万万不可任汉中王。”
旁有大臣杨彪高声道:“圣上,王位岂可随意封之,也不可轻易封他人为王,按我朝惯例,尤其是外姓之人不可封王。”
马宇再三推辞,众大臣也激烈反对,但刘协却难得一见的固执,不为所动。见杨彪反对尤其激烈,汉献帝道:“朕刚才生死一线,谁冒死救朕了?若是你救了朕,朕也封你为王。”
“此事解决却也容易,圣上可赏千金。”董承高声道。
刘协怒道:“难道朕的性命只值千金吗?”
随后,刘协生气的站起来对马宇说道:“爱卿愿做丞相也没关系,反正朕拜你为汉中王。”刘协继续说道:“今日已晚,明早返回长安。朕也乏了,都退下吧。”扔下一屋子的反对,刘协挥袖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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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宇回到思贤苑刚刚坐下,李登来报:“伏皇后兄长、中宫仆伏德求见。”
马宇起身迎到门口,与伏德见礼道:“不知诚远来,有失远迎,万望勿怪。”
伏德执礼道:“德突临贵府,有所打扰,又劳汉中王亲迎,心中甚为不安。”进内坐下后,随即又郑重执礼道:“今天子拜丞相为汉中王,德特来贺之。”马宇亦执礼回谢之。
伏德道:“天子的圣谕,已由太监加盖了印章,可能随后就会送到。”说着从袖中取出一礼单道:“德奉家父之命,特来贺之,此有礼单一份,望汉中王勿嫌礼薄,还请笑纳。”
“我与诚远何分彼此,竟然还要如此客套吗?”马宇很不习惯送礼这种事情,可是又不好过于推却以致扫了伏德以及伏完的面子,想到可作为靖勇军抚恤金等,几番推却后也只好客气的收下了。
马宇道:“目前长安已定,百废正在兴起之时,各方面都急需人才。我知伏诚远年轻有为是个难得的人才,在圣上身边虽说是也为天下出力,但毕竟范围有限,不知诚远是否有兴趣到我这边为黎民多做些事呢?”马宇投桃报李的对伏德说道。
伏德来正有此意,旋即应道:“诚远不才,愿在汉中王麾下为黎民多做些事。”
“好!”马宇高兴的击掌道:“待回长安,还请诚远到我府上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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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刚回到丞相府,魏亘笑吟吟的亲自给马宇送来了关于任命汉中王的天子圣谕,马宇推辞不受,魏亘道:“天子对我还有口谕,天子亲口说的,若是我不能完成就不准回去,一个时辰内没完成,我们这一行人则必须全都自尽谢罪。”李登看过去,见各随从果然都佩戴着准备自尽的短剑。在魏亘等人的再三恳求之下,马宇无奈只得行大礼接了圣谕,然后给魏亘等人分别又送了礼金,还单独给魏亘一千两银子。看到完成了任务,还得到了这么多赏金,把魏亘笑的嘴都合不上了,拉着和马宇嘀嘀咕咕的单独说了半天,才喜滋滋的回皇宫复命
闻知汉献帝拜马宇为汉中王,贾诩、郭嘉、卫觊、田豫等众官员都来祝贺,丞相府里一片欢腾。在大家的一致推荐下,卫觊当场在一块檀香木板上挥毫写下了四个端庄的楷书大字“汉中王府”,引得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片赞叹声,连贾诩、田豫对卫觊的楷书都赞不绝口。后赶到的钟繇和华歆看到后,钟繇自诩楷书练习的相当不错了,也连连:“啧、啧,这字写的堪称一绝,可谓一字千金啊。”
卫觊道:“各位过奖也就过奖了,钟元常这么说可不对了。你的字谁不知道啊,在当今海内,你要是说是楷书第二,谁敢说第一啊。上次你送我的一个贺卡,被我收藏了,而且让我的犬子们照着你的这个贺卡练习书法,虽然只有五十六个字,应该也够了。今日这是因为你来晚了,要是你在肯定是非你莫属,我怎么也不敢出这个丑啊。”
周围发出一阵欢笑,李登过来请各位到大堂道:“汉中王有请。”钟繇将檀香木板交与李登,待制作好后挂在大门口,和贾诩、郭嘉等人一起进入了大堂。
马宇正在和平宁、常林、裴徽谈话,见众人来了招呼大家坐下,并向大家介绍认识裴徽、常林。众人纷纷和裴徽、常林见礼。
因为汉朝对封王特别严格,尤其是异性王更是不可能之事,这次若不是马宇救了汉献帝一命,再加上刘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坚持,绝对没有机会封为汉中王。众人再次祝贺马宇为汉中王,钟繇道:“主公今封为汉中王,对朝廷统一海内,扫除叛逆极为有利。”
卫觊道:“我们今秋丰收在望,而海内其他各州郡受旱灾影响,军粮必定缺乏,而我们军粮很充足,恰逢主公又封王,这是对所有对抗朝廷的叛逆是极大的威慑。”
华歆笑道:“今圣上封主公为汉中王,是汉中——王,还是汉——中王啊。”
大家笑了起来。
马宇心里觉得不妥,但又讲不出到底哪里不妥,封王,是那么容易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