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黑社会和上海、北平、天津的真不是一个档次,要是在上海或者天津;时二现在早就是身首异处了;可南京不行,男人多是娘腔侬你侬我。
大后方中将总督都的警卫连长周世文是关中大汉相当厉害,关押了30多个混混之后要他们每人缴10块大洋。
小混混身上钱财早被时二搜刮一空哪里拿得出来,周世文要将他们送监狱关押判刑。
王天木不想因为此事让自己走上不归之路,息事宁人地给他们垫付上了。
王天木把亏吃到太平洋去了,缴了300块大洋赶回来,却见时二三人在军事调查局大门口闹事。
王天木不再沉默,直接掏出枪向小剪刀射击。
时二见王天木突然出现,还掏枪打倒小剪刀。
心中的怒火陡然熊熊而起,飞身上前又是一个双脚夹;将王天木夹住脖朗阁摔倒地上。
军事调查局自己不是中央饭店,听见枪声的军统人员听见枪声一涌而下。
这个拥有5万多人的现在锦衣卫、盖世太保,总部的人少说也有好几百。
冲到大门口的军统猪儿们见头儿王天木被一个身着上尉军服的青年军官用双脚紧紧夹住脖朗阁,冲上前来一阵螳螂拳、鸳鸯脚,时二竟然被打得前翻后滚。
零零抱着负了伤的小剪刀正在给他包扎伤口,见时二被打得找不着北;突然间爆发,扬起双脚前踢后瞪;将围住暴打时二的军统人员打倒一地。
戴笠站在大门口了,断喝助手,一场殴斗方才停住。
戴笠让人给向懿轩打电话。向懿轩接过电话给容静怡道:“二子三人前去讨要重机枪出事啦!王天木开枪打伤小剪刀,戴笠让我们过去!”
容静怡瞠目结舌,回过神来道:“那我们喊不喊上于老和夏将军?”向懿轩沉吟一阵道:“喊上于老和夏将军弄不好又要打一仗,不用喊了,我们自己处理!”
向懿轩和容静怡两人赶到现场一看小剪刀满腿血污,愤怒不已地看向戴笠道:“戴局长是不是该管管王天木哪?我的弟子石一矛被他打伤小腿,他才13岁;日后要是落下残疾那颗如何是好!”
向懿轩说着并不回避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直言不讳道:“就因为那天晚上一句话的冲突,卑职的弟子时振华出手给了王天木一点颜色;王天木这个做过军统地方站站长的老革命竟然不依不饶!”
向懿轩说着,给后面的时二摆摆手道:“二子你放过王天木,真要杀死他还不如抿死一只蚂蚁!”
时二放开王天木,王天木灰头土脑地走到戴笠跟前深深低下头去。
戴笠瞥了王天木一眼,见他两次都是被那个名叫时振华的小子双脚夹上脖子痛揍;号称四大金刚的王狗子把军统的人给丢到大西洋去了。
戴笠不是痛恨王天木开枪打伤小剪刀,而是痛恨他每每被时振华追着屁股打。
要是王天木一枪打死那个绰号小剪刀名叫石一矛的小屁孩,戴笠兴许高兴;军统杀人仿佛割韭菜,杀一个小屁孩又有何妨;问题是王天木并没有打死小剪刀只将他打伤,又被时振华双脚夹摔在地上像狗一样求饶。
戴笠神情冷厉,不在理会王天木,双手抱拳打躬作揖;能屈能伸地涎着笑脸对向懿轩道:“向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王天木屡屡和你的手下过意不去;军统自然有收拾他的手段!”
戴笠沉吟片刻道:“不过从原则上讲,我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和自己斗起来了啊!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心各不同,花有百样红!”
戴笠还真老奸巨猾,突然打出悲情牌和一家亲的牌;还真将了向懿轩一军,向懿轩本来有很多话要说;将戴笠如此讲只好压缩话语的数量,挑拣一些中听的语词来缓解紧张的局势。
戴笠深深吸了几口气接上前面的话道:“向将军现在是军统北平站站长,又是委员长叩头准喻的上海站代理站长!”
戴笠说着,向深层次推进,道:“还有时振华和投零两人;也是委员长口谕:向将军不在岗位的前提下可以代替向将军的职位!”
戴笠说着,面向军事统计局大门里外拥趸的几百号成员;郑重其事道:“大家听着,向将军已经是军统北平站站长;鉴于上海站形势严峻,进委员长同意,向将军暂时代理上海站站长一职!”
戴笠说着,让时二和零零站在他面前来。
时二和零零是识时务者,心中尽管对戴笠不满可是表面还是显示出十分尊敬的样子;站在戴笠身边。
戴笠拍拍时二的肩膀又拍拍零零的脊背声腔洪亮道:“向将军代理上海站长期间不在岗位,就由沈振华和投零零两位同志代替他的站长职位!”
戴笠的话等同于当面任命了时二和投零,向懿轩心中暗暗高兴;不失时机地说:“感谢戴局长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作风!”
向懿轩这句话戴笠觉得十分受用,坊间时常诅咒戴笠是活阎王吸血鬼,向懿轩竟然用弥勒佛的气量形容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戴雨农心中自然高兴。
向懿轩把戴笠拍得很舒服,戴笠扬声大笑几声道:“向将军有什么要求请提出来,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戴笠这么一说,向懿轩还真为难起来,不过他定定神还是唱出来,道:“卑职本来吃过饭要回上海去,但二子他们惦记那挺重机枪……”
“军备处长!”戴笠喝喊一声:“找几个人将那挺重机枪和子弹全部抬出来归还向将军,重机枪本来就是向将军从倭寇手中夺过来!”
向懿轩怔惊,有点感激地凝视着戴笠;嘴里喃喃道:“戴雨农还真有大将风范,要不军事调查情报局这么重要岗位的头儿咋能让他来做!”
向懿轩默默说着,双手抱拳向戴笠打躬作揖道:“向某人感谢雨农兄深明大义!”
戴笠嘿嘿哂笑。他是委员长阁僚会议的直接参与者,在会上亲眼目睹了委员长和阁僚们对向懿轩的器重。
委员长亲口将向懿轩的军衔升为少将,这让在场的好多将军都是目瞪口呆。
戴笠鞍前马后跟随委员长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践行锦衣卫的职能杀人无数;至今才是个少将副局长。
向懿轩没有肥多少功夫便就成为少将,这个军衔获得也太容易。
这还不算,中统陈立夫特意安排了授衔仪式;让何应钦亲自给向懿轩授衔。
陈立夫这不明显地拉拢向懿轩吗?向懿轩背后已经有民国大佬于右任,还有一个新上任的大后方中将总督都夏天尊;再发展下去戴笠又将树立一个劲敌。
与其一个后起之秀被自己的政敌拉拢过去,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给他一个实职。
于是乎,戴笠将早就弄好的北平站长的任命书递交上去;尔后又别有用心地提出让向懿轩代理上海站站长。
上海站是个死亡之地,戴笠这一招要是运用得技巧,相信向懿轩上任后出不了几天就会陈尸街头。
戴笠不愧是“周瑜活阎王”,但向懿轩抛出自己不在岗位上时让弟子时振华和投零代替的妙曼之计,可谓你有你的千般计;我有我的老主意,这一场斗法可谓高手对决;鹿死谁手还真难能料定。
军统局装备处长和几个军统兵士将重机枪和子弹箱抬出来了。
戴笠看向向懿轩道:“向将军、向老弟,重机枪完璧归赵,你看搁什么地方?”
“给大卡车上台!”时二说了一声,和零零帮着手把重机枪抬到大卡车上。
那一边的容静怡已经给小剪刀把打在腿肚子上的伤口包扎好,而女特务邢向心站在小剪刀跟前静静观看。
向懿轩瞥了小剪刀几眼,又看了看邢向心;几眼心中不禁一惊;想起那天晚上在中央饭店邢向心一直盯看小剪刀的情景,心中默默说道:“邢向心是交际花,可毕竟是女人;见了小孩自然会生出怜悯之心!”
向懿轩双手抱拳向戴笠深深一躬道:“小剪刀我们拉到上海去治疗,懿轩和雨农兄就此一别!”
向懿轩这么说完,又对时二喊道:“二子你和零零开上车去喊夏将军,就说我们马上动身去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