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吗?”安娉从兜中掏出一把削铅笔的小刀子,指着章小贝,又如此问道。
章小贝看着安娉手中的刀子,纵是再不甘,依旧咬紧了牙,面色复杂地开口道:“听、听明白了。”
“再说一遍。”安娉一手掏着耳朵,故意装着没听清的样子。
“听明白了!”这一句,章小贝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
听见章小贝的话,又看看章小贝那狼狈至极、好似被她们打怕了的模样儿,安娉和另外两名女生分别扭头相视一笑,同时松开还拽着章小贝衣领的手——
这才算放过了章小贝,转身出了女厕所。
等安娉她们走后,章小贝扶着洗手台艰难地起身,对着洗手台后的镜子打量了自己一番。
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然而现在的她,心里只剩下被人欺啥过后无尽的酸涩,无尽不甘,怨恨。
章小贝看着镜子当中那个狼狈的自己,抬手抚上自己被打肿的半边脸,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突然掉下来。
她来这里,她来这个学校,是来学习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她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是她。
为什么被针对的那个人是她,为什么她要受别人不公平对待。
为什么那些人要那样对她。
难道,就因为她是在山村长大,出身怎么会可能是错因?
其实章小贝家里现在真的算的是有钱人家,章爸爸中了彩票,用中来的钱承包了整个山头栽种果树。
每年的收入还算可观,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章爸爸还带着章小贝搬到了城里。
问:章小贝除她父亲外她的其他家人呢?
答:没有。
章小贝的母亲嫁给章爸爸之前是同山村的孤女,而章小贝并没有得见过自己的母亲,更不知道自己母亲长什么样。
章小贝的母亲在生下章小贝后就撒手人寰,是章爸爸一把屎一把尿把章小贝拉扯大,父女二人一直相依为命。
原本章小贝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山村长大的孩子这有什么,可被别人贬低、被别人嘲笑的多了,不善言辞的她开始自卑。
章小贝也想过转学。
但是章爸爸实在是太忙,她一直没有机会和章爸爸商量转学事宜。
不过,章小贝其实也没有勇气告诉章爸爸自己在学校的情况,更没有勇气告诉章爸爸她其实在这所新学校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不想也不愿让章爸爸担心。
……
“铃铃铃——”
预备铃后的正式铃声响起,将章小贝从思绪中拉回神。
身上原本湿透的衣裳不知不觉中早已被风干。
章小贝伸手到感应水龙头下接了一捧水洗洗脸,又对着镜子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才走出了女厕所,向教室方向走去。
章小贝走到教室门口,朝内喊了一声“报告”,霎时,全班同学的注意力都被章小贝吸引了过去。
站在讲台上的女老师闻声,扭头看了眼站在教室门口的章小贝,将手中的课本放到讲台上,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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