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脸上的神情简直就是在看白痴一样。
这是为什么?
我们如此的落魄甚至都要离开了,你们居然连留都不带留一下。
这样岂不是显得我们特别的尴尬?
“忍!”
“隐忍!”
虽然口中这么说的,但是小胡子青年此时的内心已经快要气疯了。
只见这小胡子青年用力深吸了几口气,胸口起伏了两下之后,才稍微的让心情平复下来。
“我说主人家,难道你们是哑巴吗?”
“我们同你说话,你怎么连一句回应都没有的?”
小胡子青年,一转身就重新跑回到了院子当中。
自己专门跑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就给走了?
若是走了,那自己的目的该怎么才能实现?
这演技夸张的商人便是甄宓,沅碧还有她们的护卫张益达。
甄宓为了防止自己露出破绽,还去专门的学习了男性的仪态动作,甚至还去找了易容大师来帮助自己易容。
所以甄宓这鼻子下才会粘上一撮小胡子,而这女扮男装之像,也没有太大的违和感。
随后就在甄宓的琢磨下,就带上了沅碧来假扮自己的妹妹,而张益达呢就被假扮成自己的哥哥,三人就这么来到了小寨子当中。
甄宓的目的十分的明确。
首先,要看透这陈难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是可以的话,最终的目的就是让这个陈难喜欢上自己这个男人!
但既然商人要来到这小寨子之中,肯定是需要什么缘由才行。
所以刚刚的那一幕就是甄宓想出来的主意,在他看来,这本应能引起陈难他们的同情心,然后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留在这小寨子当中。
一旦自己被陈难给收留,那么之后的事情也就会好办许多!
但这边的事实却是让甄宓给失望了。
他们不论是如何的叫喊或是做出何样的动作,这主人家好像就只是在看戏,一般完全的不为所动。
不过到现在为止,眼前这两个男人,到底哪个是陈难?甄宓都没有搞清楚。
不过现在甄宓都有些怀疑,那吕琦玲的夫君是不是一个聋哑人?
而就在遵命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人开口了。
“我说你们这一路大喊着救命,可是直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看见后方有人前来追杀。”
“而且你明明是在逃命,在刚刚却又是假装要走,又是在暗中不停的偷瞄着我们脸上的表情。”
“你们的演技还能够再烂一些,就算是路边的乞儿,都知道往自己的脸上抹上一把灰,”
陈难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和诸葛亮都被这三人这沙雕的演技给震惊到了。
这兄妹三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本来就十分的奇怪,而且这演技先不说是如此的拙劣,居然连他们出场的剧本都是如此的不经思考。
就算是再拙劣的编剧,都不可能想象出这样的剧本!
就这样的演技,还想要咱们来同情挽留,你要是打扮成乞丐来讨两个门馒头的话,我们倒还有可能相信。
但你这样的演技想要让我们来同情,真当我们是傻子吗?
陈难此时简直是无力吐槽这三个人了。
“行了,你们三人别蹦达了,让我门前的这块地歇一下吧。”
“赶紧说说你们三人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来到我寨前。”
陈难说完后便冷冷地看向这三人。
甄宓在看到陈难那冰冷的眼神,下意识的将某些东西给夹紧了一下。
“我要是在此就给你吓退了过去,我还有何颜面回到家中!”
“那吕琦玲本就诓骗于我,让我丢尽了脸面,现在要是让他知道我还被人给吓退了,到时候岂不是要被贻笑万年了?”
甄宓在想剧本的脑子上确实不怎么样,但是他在这经商支路上已经磕磕碰碰的经营了这么多年,所以心性还是还是十分的沉稳,冷静下来的速度也是十分的快。
“不能怕他!”
“我过来可是为了报复的,绝对不能因为这么点小挫折就放弃!”
甄宓在暗中,捏紧了自己的手,给予自己一定的鼓励。
“主人家刚刚是我们失态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某在此向主人家赔不是了。”
“我名叫甄俊,字文才。”
“这是舍妹甄美,这位是家兄,甄长,字益达。”
甄宓向着陈难抱了抱拳。
这是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想好的名字,所以现在介绍起来也是极为的顺口。
“我们兄妹三人确实不是流亡于此,而是为了逃跑,给一不小心逃到了此地。”
随后甄宓便向陈难说起了事先想好的剧本。
“这件事的起因是在我们军中有一名富甲商人,此人不仅有钱,而且还有权有势,在境内是一个无恶不作强抢民女,甚至贪图他人财物的恶霸,因一次偶然舍妹在街上行走被那富甲商人给见到,所以便想要强娶小妹为妾。”
“此人不仅极为的淫/乱,而且还肆虐成性,经常折磨家中的病女和小妾,所以在军中经常能够见到有很多的姑娘在被这个恶霸给娶回家后,很快要么上吊身亡,要么投江自杀,他所做的事情简直是令人发指,不可多言。”
“而我们甄家势单力薄,压根就反抗不了那个恶霸,但舍妹还是年幼,若是嫁给了那个二爸,着实是不敢想象将来会有多么的悲惨。”
“所以我兄妹二人便忙着家中偷偷的将姊妹给带逃了出来,打算避开那个恶霸,等过了这种风头再说!”
“方才我等三人在那高呼救命,哪是希望你们能够收留我们兄妹三人,刚刚的言行着实是我们的无奈之举,请容我们道歉。”
甄宓按照自己在城中花钱向一名先生买来的剧本,照着念了起来。
在说完这些后,甄宓又是给沅碧还有张益达给使了个眼色。
两人在受到甄宓的眼色后,便赶忙向着陈难和诸葛亮给鞠了一躬,这态度可谓是十分的诚恳。
但是陈难的脸上表情却是任何的变化,没有为之所动。